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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和后排的幾名特警從車窗里伸出槍,朝著對方一陣掃射,對方的火力被壓了下去。 我趕緊趁機打開車門,從車上滾了下去。在車下,我以車體為掩護,朝對方開了幾槍,但我的槍法奇爛無比,幾槍打出去全部打空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我心里特別懊悔,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在市局練習射擊的時候就應該下點苦工。
雖然第二輛車輪胎被打爆,但第一輛面包車卻完好無損,仍然毫不停歇地朝村子飛奔而去。就在面包車即將沖進村子時,我們忽然聽到一陣直升機飛行時的轟鳴聲,抬頭望去,看到一輛軍用的直升飛機正在頭頂盤旋。
我靠,死胖子終于來了。我心里暗罵,這廝總是喜歡在關鍵時刻才出現,以便顯示自己永遠是關鍵先生。
死胖子拿著擴音器在飛機副駕駛室說:“娘希匹,下面的人都給老子聽著,停下車放下武器,否則老子馬上開炮射擊,炸死你們這些烏龜王八蛋。”
劫匪們已經徹底瘋了,完全不管不顧,根本就不理會胖子的警告,面包車瘋狂地朝前開去,絲毫沒有減速的樣子。
胖子也老實不客氣了,立即下令開火,兩發炮彈同時發出。一發炮彈落在前面一輛面包車的前方,炸出了一個大坑;另一發炮彈正好打在第二輛面包車上,面包車被炸得飛了起來,在空中翻滾了幾下落下來,重重地砸在麥田里,在麥田里砸出一個深坑。
第一輛車陷進炸彈炸出的坑里無法動彈,車里的人全都跑了出來,放棄面包車,在瞬間四散而逃。直升飛機仍然龐璇在上空,胖子拿著擴音器大聲說:“下面的狗東西都給老子聽著,放下武器投降,否則立即擊斃。”
這群亡命徒完全無視胖子的警告,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就連受傷的老曾、老鷹以及山鷹都顧不上疼痛,跑得比兔子還快,眼看就要沖進村子。這時我看到靳偉帶著特警大隊,周筆鋒帶領武警支隊的官兵開始實施合圍。
我看到老曾這老王八蛋瘸著一條腿還拼命地往前跑,他圓滾滾的身子在蒼茫的雪地上滾動的樣子就好像一個雪球。我深吸一口氣,提著手槍追了上去。
老曾在前面一瘸一拐地跑,我在后面發力狂奔,一邊跑我一邊喊:“老曾,你他娘的給老子站住,再不站住老子開槍了。”
老曾回頭掄起胳膊沖我就是一槍,我一看到他抬起胳膊馬上一矮身,子彈擦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嚇得我渾身冷汗直冒。
老曾這一槍可把我的火給打出來,我提起槍朝老曾放了一槍。原本我瞄的是老曾的腦袋,沒想到手槍發射時產生的后挫力讓我的手往下一沉,子彈正好打在老曾的屁股上。老曾哀嚎了一嗓子,撲到在雪地上。
我緊追幾步,準備一躍撲倒在老曾身上。老曾這老東西還真不簡單,中了槍居然還能回過神來,抬手又沖我放了一槍。我的腳下突然打滑,摔倒在雪地上,正好躲開了老曾打過來的子彈。
看來我有上天庇佑,要不然怎么會兩次都躲過神槍手老曾的子彈。我倒地的時候抬槍向老曾射擊,這一次打得賊準,正好打在了老曾握槍的手腕上。老曾手腕受傷,手里的手槍掉落在地上。
我從地上站起來哈哈大笑,狂笑著說:“狗娘養的老曾,天要滅你,認命吧。”
我一邊笑,一邊走過去騎在老曾身上,掄起槍斃使出吃奶的勁兒將這老東西砸暈。收視完老曾,我抬頭望去,看到受傷的老鷹、山鷹和吳京都已經被抓住了,正被幾名武警押著往警車走去。
此時靳局已經完成了包圍,將大部分劫匪緝拿歸案,包圍圈正在進一步收攏,余下的幾名殘匪正拼命往村子里飛奔而去。
靳偉從一輛警車上下來,幾個大步沖到我身邊,大聲說:“小羽,你怎么樣,沒事吧”
我笑著說:“沒事,老曾這個王八蛋被老子活捉啦,哈哈。”
靳偉放下心,臉色一變,氣憤地說:“不是跟你說好了嗎,你只能旁觀,不許參戰,誰讓你違反紀律的”
我笑著說:“我哪能坐得住啊,手癢了,下來玩一玩。”
靳偉說:“玩個屁你萬一有個閃失,你們家老爺子還不活剝了我。”
我說:“沒那么嚴重,咱們海陸空三軍圍追堵截,我還能出什么事。”
直升飛機降落下來,胖子叼著一根雪茄煙從機艙里走下來,哈哈大笑著說:“靳局,你認識這小子也有年頭了吧,還不了解他嗎,他要能遵守紀律才真他娘見鬼。你們打得那么熱鬧,讓這小子在一邊看著干著急,那還不要這小子的命。信他的鬼話,你活該上當。”
我說:“死胖子,你少放屁誰讓你來得這么晚,開著戰斗機也能讓人跑了,你他娘是干什么吃的。”
胖子大咧咧地說:“放心,這群烏龜王八蛋一個都跑不了。村子已經被我下令封鎖了,他們跑進去最好,我們給他們來一個甕中捉鱉。小羽子,你覺得哥哥這招中不中”
我豎起大拇指說:“中非常中”
靳偉伸出手和胖子握了握,客氣地說:“多謝黃師長了,都勞煩你動用飛機兩次了,真是慚愧啊。”
胖子打著哈哈說:“沒球事,這些人上次是我抓住的,這次我再一個個給你拎回來。動用大軍抓幾個小毛賊,他,實在是不過癮哪。”
我心急火燎地說:“別扯淡了,孤鷹逃進村子里了,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胖子抽了一口煙,吐出來一口煙霧,不緊不慢地說:“涼拌來人,挨家挨戶給老子搜,就算是藏進地縫里老子也要把他扣出來。”
一名軍官應聲道:“是,給我搜”
很快,一個由駐軍部隊、武警支隊和市公安局組成了臨時指揮中心,靳偉成為臨時指揮官。他下令,由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帶隊,將抓獲的犯罪嫌疑人全部押解回江海;胖子帶的部隊負責外圍封鎖;周筆鋒帶的武警部隊負責封鎖村內各個通道;靳局帶領的特警大隊和我在一起,進入村子挨家挨戶搜查逃竄劫匪。
村子里的人都在村長的號召下從家里出來,在村委會門口集合,然后挨家挨戶清點人數。經過清查,除了一戶人家的人沒來全,其他村民全部都到了村委會門口。
此時已是下午五點鐘,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雪花仍然飄個不停,不僅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空中不時夾雜著北風從我們耳邊呼嘯而過。我跟方曉一組,由南往北搜查;靳偉和特警大隊大隊長一組,由北往南搜查。
我們搜了半個村子,仍然一無所獲,眼看天就要黑透了,這群王八蛋難道是屬耗子的,全都鉆進地縫了
到了一戶孤零零的人家門口,看到這家住的還是土坯房,房屋低矮不說,圍墻也還破破爛爛的。方曉在外面觀察了一番,自信地說:“這戶人家不可能藏人,應該不在這里,我們去隔壁那家看看。”
我看了看破落的院子,相信這里也不大可能藏人,孤鷹是個心機極深的人,選擇藏身之地絕對不可能藏在這種一目了然的地方。我們轉過身,往隔壁走去。
這時我突然觀察到雪地上的一排腳印,腳印旁似乎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心中一緊,同時身后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升騰而起。
我突然想起一句名言:越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孤鷹會不會偏偏選擇這種最不可能的藏身之所呢
我猛回頭,忽然在破敗不堪的墻壁下也看到一排淺淺的腳印,差不多快要被落下的雪花掩埋掉。很明顯,這是有人從墻下翻墻而過時留下的痕跡。
我說:“等等,這里不對,一定有人來過。”
方曉回過頭納悶地看著我,一臉不明所以,樣子看上去就好像一個白癡。就在這時,院子里的狗突然狂吠起來。
有情況,我大聲說:“你們都跟我來。”
我剛準備奔過去,突然聽到一聲槍響,旁邊的一名特警應聲倒地。操,果然就藏在這里,我們趕緊臥倒,同時紛紛舉槍往開槍的地方還擊。
沖鋒槍和手槍的子彈將破敗不堪的墻壁打塌了,兩條黑色的人影在墻后一閃而過,飛快地翻過墻壁,向遠處躥去。我看清楚了,其中一個人影正是那天跟蹤我的孤鷹。
我從雪地上爬起來,大聲說:“跟我追上去,滅了狗娘養的。”
孤鷹和一個劫匪在前面飛奔,我們在身后緊追不舍,眼看快要追上的時候。孤鷹忽然轉過身,朝我們兩發兩槍,跟著我的兩名特警發出兩聲悶哼,栽倒在雪地上。
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接二連三倒地,我也已經殺紅眼了,舉槍朝孤鷹連放了兩槍。沒打中孤鷹,但他趁這個機會一下子躍起,翻過了一道高墻,跳進了一家院子。
因為是挨家挨戶搜查,這個村子各家各戶住的比較分散,我們搜索的警力化整為零,分別搜查,大家約好,聽到槍聲立即圍攏增援。這時候我身邊就剩下方曉和我兩個人了,我對方曉說:“方處長,你守著外面,我進去把這個王八蛋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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