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繚繞之間,女子的臉龐模模糊糊不真切,她面無表情的抽煙,掐滅了一根又一根,美艷的臉龐似乎已經(jīng)支撐不下如此多的疲憊。
“盛香君,你保的人來了。”那個日本女人嬌媚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盛香繼續(xù)抽煙的動作。“希望盛香君下次不要做這樣錯誤的判斷。”
盛香嘴角僵硬的扯出微笑,看著那個日本女人慢慢遠去。
再次入目的時候,看到是阿陽布滿血絲的眼。“龍哥呢?你告訴我,龍哥呢?”他聲嘶力竭的吼。他的眼神已然灰暗不堪,卻帶有僥幸,阿陽一直看著盛香,希望聽到他想聽到的答案。
盛香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他其實長得很英俊,濃眉朗目,但是與龍七相比,人們總是注意著龍七,從而忽視他。但是現(xiàn)在這個男人英俊的臉龐早已疲憊不堪,下巴生了胡渣。不復(fù)以前和龍七在一起的精神與熱朗。盛香嘆了一口氣。聲音飄忽“龍七啊……”
她沒有再說下去,就連嘴角虛偽的弧度都已經(jīng)擺不出,那聲悠長的嘆息在這個陰暗的空間飄蕩,她把背影留給了在愣神的阿陽。
“所以說,龍哥……”阿陽語無倫次,痛哭出聲,他的聲音哽咽,壓抑的哭聲頓時擴散在這個狹小的地方,龍哥,你怎么能……就這樣走了呢?我還沒有和你一起打下這片天地呢。龍哥,你怎么能就這樣走了呢?我還沒有再見你最后一面。
霎時,阿陽停著了哭聲,他啞著嗓子向前方的盛香問道“龍哥的……”
“沒有找到,也許……被毀了吧……”沉默再一次在這個空間擴散。
阿陽看著盛香的背影,“我為什么相信你?你不是說和龍哥合作嗎?卻害的龍哥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啊!你說啊,盛香,你告訴我為什么啊?!”阿陽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奮力向前,想把盛香扭過來。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你冷靜些!阿陽,七重天只有你了!龍七看來很信任你,連和我合作這種事都告訴你了!那就請你好好照看好七重天吧!也許龍七還會回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女子嘴角的弧度苦澀不堪。
阿陽扭頭,龍哥從來沒有告訴他和盛香合作這種事,他總不能說那天他恰好聽到了吧,龍哥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可惜關(guān)于他的這一切都無所謂了,畢竟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
阿陽捂住心臟,這種撕心裂肺感覺為什么感覺早已經(jīng)歷過呢?
*
七重天
燈火依舊輝煌,沒有人知道龍七不在了的這個事實,阿陽和盛香把這個消息封鎖了起來,在喧鬧的中心之外,有一個遠離了所有光輝的角落,阿陽看著龍七經(jīng)常站的地方,茫然的眼神,空洞的表情。
“你有沒有覺得阿陽最近變了好多,話都不怎么說了。”不遠處傳來了竊竊私語。
“是啊,上次和他打招呼,嚇壞我了,陰森森的。”
“就是,也不多話了,沉穩(wěn)了好多,龍哥最近也沒有看見了……”聲音漸漸遠去。
阿陽收回了空洞到漠視的表情,自嘲一笑,很多時候一個人的改變,是從另一個人的到來或離去開始。但有時,連這個人你都不曾再看到,那又有什么用呢?
*
“龍七,你要走嗎?你的傷還沒好啊?我要來晚一步,你就死在那了。”展云翔看著扣衣服扣子的龍七慢悠悠開口。
“我不想再看見你了,整天看著你都煩了,再說,我還有這些事要處理。”龍七把“處理”兩個字要的十分重。
“我先走了。”
“”喂,我還說完……
“多謝。”道謝的聲音極淡,幾乎聽不見,在關(guān)門的聲音中幾乎快要消散。
但是展云翔聽到了,嘴角微微彎起。勾勒出一個美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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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對面的人拿起酒杯點頭致意.
“嗯。”龍七點頭。
阿陽恍惚中似乎聽到了有人叫龍七的聲音,他近乎催眠自己一般的態(tài)度轉(zhuǎn)過身去,看一看吧,看了之后就死心了,再也不會生起僥幸之心。
他的眼睛是不是花了,阿陽用手努力的揉眼睛,他看到那個青年站在燈光之下,偏生奪走了一地的芳華。
快步向前。
“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