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之媳婦是只狐貍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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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前幾天她左胸口處隱隱長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淡紅色狐貍胎記來, 不過短短七八天,皮膚變得光滑水潤起來, 胸大了, 臀翹了, 腰也詭異地細了兩三圈。
原來穿著有些寬松的衣服,現在穿在身上胸脯那一處像是要被擠爆了一樣,稍有點動作就晃晃悠悠的隔著衣裳也能清楚看到胸型, 顧婉壓根兒就不敢出門。
背著她媽悄悄的把自己一條秋褲裁成了布條,在胸部扎扎實實纏了好幾圈, 大熱的天生生快把自己勒得要中暑了。
心驚膽顫過了幾天,本以為就這樣了, 可昨天在秦曉妹家碰見他從部隊回來探親的大哥, 顧婉驚恐的發現,她竟然像個花癡一樣想要貼上去。
心跳加速, 呼吸急促, 渾身發軟。
現在想來她真是后怕又慶幸,幸好渾身發軟,腿軟得沒有行動力,不然真干出什么丑事來的話她可沒法活了。
為著這事她愁了一夜, 想了半宿才琢磨著到書店里轉轉, 看有沒有什么志怪小說能讓她對狐貍精這東西多幾分了解。
翻出自己攢了許久的三毛錢,跟她媽說去林子里撿柴禾, 悄悄的摸到了村巴會經過的大路上。
從青湖村到縣里要坐半小時的大巴, 下了大巴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了縣里的新華書店, 顧婉心虛的很,也沒敢問工作人員有沒有寫了狐貍精的書,只往那放著小說雜書的地方一個書架一個書架的找過去。
耗了一上午,倒真叫她找出了幾本,蒲松齡先生的聊齋志異,還有些短篇小說,她跟打地下戰似的躲在書店的角落捧著書翻看,看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有些收獲的,辟如狐貍精愛美色,文弱書生、俊俏和尚是她們的最愛。
顧婉覺得她大概找到了真相,目前在村里碰見別的男人都沒事,只有秦曉妹的大哥才讓她的身體生出異樣反應來,一定是因為他生得好看。
書上還說,狐貍精為了修煉會吸食男子陽氣,為了貌美會吃小兒心臟。
她看到這里著實嚇得不輕,轉念想想小侄兒天天在自個兒跟前晃著的,她似乎也沒有生出想要挖心吃肝的恐怖念頭來。
攤上這樣的事,顧婉心里的惶恐就不消說了,琢磨著這幾天要避著點兒秦志軍,兩家是鄰居,相距不足百米,看來要足不出戶才行了。好在秦志軍是當兵的,一兩年也未必回來幾天的。
把書放回書架,抬頭看了看書店的掛鐘,十點四十。
顧婉快步走出書店,回村的大巴一天只有兩趟,錯過中午十一點發車的這一班,就得等到下午四點半了。而她身上扣除一會兒買車票的一毛錢,一共就只剩了一毛錢,還是趕緊回去為好,真要沒趕著車就得在縣里吃中飯,憑白多花錢。
一路快走到了車站,往青湖村去的大巴車里幾乎已經坐滿了,司機和賣票的是本村的一對夫妻,一車子都是熟人,可顧婉打小內向,見著人也只是靦腆的笑一笑便算是招呼了。
在最后排靠左看到了兩個空位,她挑了最里邊的位置坐好,坐了不過一兩分鐘,車里的乘客就都嚷嚷著趕緊發車了,都是要趕回村里吃中飯的。
開車的李大慶瞄一眼車上還剩一個空座呢,笑著往自己的駕駛位上一坐,道:“都別急,再等兩分鐘啊,兩分鐘再沒人來就發車了。”
說是兩分鐘,顧婉雖然沒有手表也知道絕對不止。村人催促著,他見時間著實不早了,這才發動了車子,這時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上了車,幾個嗓門大的沖李大慶道:“這下滿了,趕緊開吧,不然回去做午飯不趕趟了。”
李大慶吆喝一聲好咧,汽車轟轟開動起來,顧婉看著大步走過來在她旁邊的空座位上坐下的青年,心里哀嚎天要亡她了,那不是別人,正是她眼下最怕碰著的秦志軍。
最后一排是五人座,偏最中間坐的是個體胖的大媽,秦志軍這一坐下,手臂就挨著了顧婉的手臂。
手臂相觸的地方像是自帶電流一樣,顧婉整個人都不大好了,那種筋酥骨軟又很想往秦志軍身上貼的感覺又來了。
秦志軍側頭,見是昨天到自家找妹妹一起做活計的小姑娘,見她面頰通紅,面上有驚慌之色,想是自己坐得離她太近讓她不自在了,就把手往身前挪了挪,盡量避免肢體接觸。
顧婉沒去注意秦志軍的動作,一心想著她得趕緊走,這滿滿一車都是村里人,要是在這里出了丑,回到家里她爸媽能扒了她的皮。
她咬著牙扶著前排座椅的靠背站起來就想走,秦志軍疑惑,這剛發車她是要往哪里去,不過他也不好奇旁人的事,腿往邊上側了側給顧婉讓出了通過的位置。
顧婉盡可能的挨著前排座椅背往外挪,可兩排座位之間的距離著實太窄,她一動,自己的腿窩就碰到了秦志軍的膝蓋,她那本就綿軟的膝蓋一下就彎了,恰好大巴車駛出汽車站停車場時一個大轉彎,她一個沒站穩竟是一屁股跌坐在了秦志軍的腿上,又因轉向的離心力整個人失去了平衡,身體被甩得向左側傾倒。
這變故來得猝不及防,秦志軍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出手去扶她,只是因顧婉整個人往左側摔去,他原本只是去扶她的左手,卻扶在了腋下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
掌下陌生的綿軟觸感秦志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意識到自己抓到了哪里的時候,手像被燙著一樣飛速縮了回去,卻見小姑娘瞪大一雙杏眼望著她,眼里洇著淚水,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
顧婉悲憤,早知會這樣,她還不如老實在那坐著呢。
秦志軍邊上坐著的胖大娘扯著大嗓門道:“哎呀,這是顧家的小婉吧,有沒有磕著哪兒呀。”
她這么一喊,半車人的注意力都叫她拉到了車后,就都見到顧家那個小閨女顧婉坐在一個高大的青年腿上的模樣,不少知道顧婉的人眼里就帶出了詫異。
顧婉一張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了,她急忙要起身,奈何與秦志軍在一塊兒,她手軟腿軟,渾身無一處不軟,臀部離開秦志軍的大腿不足十幾厘米就又跌回了秦志軍身上。
秦志軍就受折磨了,手上那綿軟的觸感還未消,姑娘臀肉又重重砸在了他腿上,他現在只覺得自己從頭皮酥麻到了腳趾頭尖。
心里鄙視自己太過齷齪,又見那姑娘難堪的連臉都抬不起來了,想要去扶她一把,偏小姑娘狠狠瞪他一眼,臉上分明寫著流氓兩個大字,只得訕訕縮回了手。
賣票的是李大慶媳婦,拿著票本正準備開始收票錢的,見顧婉這樣索性直接往最后面一排來了,關切問道:“這是怎么了?”
一大車人都看著呢,顧婉不能讓自己身上落下不好的名聲,見李大慶媳婦問,索性就伸出手求助。
“大慶嬸兒,您拉我一把,我不知道是暈車還是低血糖,剛才想起來到前頭跟您商量換個座兒,大慶叔一轉彎我就給摔了,現在頭發暈起不來。”
她因著靠秦志軍太近渾身無力,這幾句話說得艱難,看著倒真像是她說的那么一回事,李大慶媳婦聽了忙架起她扶到前邊自己的座位上讓她坐下了。
一車子看熱鬧的這才了然,敢情是暈車想換個座,轉彎的時候沒站穩摔了啊,就說顧家這閨女老實,不是那愛和后生勾勾纏纏的。
顧婉趴在售票員座前的扶手上裝死,險險的躲開了秦志軍又把自己給洗白了。
離開秦志軍一定的距離過了幾分鐘,她身上那種筋酥骨軟又身上發熱的異狀就退卻了,只是到底丟了人,裝病也得裝個徹底才是。一直到通往她家的那個路口前,她都趴著裝暈車。
等車一停,李大慶媳婦扶了她下車,同下車的還有跟她家同路的秦志軍。
因著車上的尷尬,秦志軍在她兩米遠的地方站著,等車子在鄉村公路上晃晃悠悠開走了,他才抬腳上前想問她一聲用不用幫忙。
顧婉見他抬腳要過來,一臉驚恐見了鬼的模樣,半點沒有剛才暈車低血糖的虛弱樣,拔腿就跑,活像背后追著的是惡鬼。
秦志軍:“……”
感覺到自己被當成變態的色中惡鬼了,想到剛才車上的插曲,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不怪小姑娘怕他,還是不跟在后邊嚇人家了,另擇了條回家要繞遠些的路走了。
因著靠近秦志軍,顧婉只覺身周都是他的氣息,身體的那種異樣再度襲來,心怦怦跳得飛快,是本能,又是窘迫和慌亂,臉脹得通紅。
秦志軍因著腿傷需要休養,原本靠坐在床頭看軍事雜志,此時雜志被他在手中攥得有些變了形,只他面上仍舊撐著鎮定。
“你是,顧婉嗎?”
顧婉此番來是為了弄清楚和秦志軍多接觸是否能對她覺醒血脈有助益,此時筋酥骨軟已是站立不住,卻不敢讓秦志軍瞧了自己的丑態。
唯有一手撐在架子床的床沿,盡量神情自然的坐下,雖然一個女子坐在男子的床沿這行為極為不妥,卻也好過軟倒在地。
只是這一坐下,與秦志軍倆倆相對,秦志軍對她的影響就更大了,心中哀嘆失算。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眼中不自覺已帶出了一絲媚意來,胸口因喘息而微微起伏。看著眼前的男人,竟覺得口干舌燥,饑渴難耐。
顧婉將唇緊緊抿著,坐在床沿的屁股竭力往后挪了挪,這才把和秦志軍之間的距離稍稍拉開了一點點。
“你怎么了?”
秦志軍覺得此時的顧婉,與那天在大巴上的情狀頗為相似,記得那日她似乎說是低血糖。
不由坐直身子擔心的問道:“你低血糖嗎?”
顧婉見好容易拉開的一點距離,隨著他的動作又回復原狀,瞪大著一雙眼看著秦志軍說不出話來。
秦志軍見她話也說不出來,捂著胸口張著嘴喘息,想來是很難受的,顧不得醫生交待的傷腿盡量別動,抬腳就想下床去給顧婉找冰糖去。
他本是好意,可他下床時位置一變,離顧婉不足三拳,顧婉本就是強撐著歪歪坐在那兒的,哪里經得起他靠得那么近,借以支撐全身重心的手一軟,整個人就栽進了秦志軍懷里。
溫軟的女子忽然跌進懷中,秦志軍動作猛的頓住,渾身所有的肌肉這一剎那都緊緊繃了起來。
顧婉的臉埋在他頸間,溫熱的呼吸燙得秦志軍頭皮都酥麻了,鼻間盡是女子身上的幽香,似蘭非蘭,說不出的好聞。
顧婉一入秦志軍懷中,那種極力想要貼近對方的焦灼得到了緩解,只是男子的氣息就在鼻端,肌膚相觸,她腦子已經有些混沌了,直想以自己的肌膚去親去蹭,想要找到更舒服的感覺。
好在還有一絲清明,顧婉緊咬著牙關,大口大口的喘息想要借此平息體內那種奇怪的欲望。
她只知自己的臉埋在秦志軍頸間太過曖昩,卻忽略了自己整個上半身都嵌在男人的懷里。
喘息一重,壓在男人胸膛上的柔軟就起伏開來,室內原本只有女人細細的喘息聲,而后,男人粗重的喘息也纏入其中。
秦志軍只覺得一身血液都要逆流了,渾身滾燙,連呼吸都變得火熱,身體卻又僵硬得連一根手指也無力動彈,腦中像有無數煙火綻放,極致絢爛。
顧婉今天來的目的至此也算陰差陽錯的超額完成了,只她想起來,身體卻軟成了一癱泥一般,無一處能著力。
她努力將臉側了側,小心不讓唇貼著男人的肌膚,方才軟軟開口道:“秦……秦大哥。”
聲音綿軟,媚入骨髓。
秦志軍只覺得自己的左耳似被細小的電流觸擊了一下,直顫到了心尖。
他像是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神智,扶抱著顧婉離開自己懷中。
只這一抱,手掌觸到女人手臂,只覺她連手臂都綿軟得讓他一雙手陷進去就抽不出一般。
像是一種纏綿的挽留。
離了他懷抱的顧婉癱軟成泥,他無法,只得小心扶她躺在自己床上,低聲道:“我去給你拿糖來。”
這一出聲,方覺自己聲音低啞,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見到女人恍若無骨的躺在自己床上,只覺喉嚨越發的干澀。
拄著拐杖到廚房拿了冰糖沖了糖水,又快步回了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無他,農村一般大門不關,真要有誰這時候來家里,看到顧婉躺在他床上,她除卻嫁給自己可就真沒有旁的路了。
秦志軍離開的這一會兒,顧婉漸漸緩了過來,掙扎著要起來時,見他進來怕他再靠近自己,忙道:“你,別過來。”
殊不知她這番情態,聲音又媚得似能掐出水來,看上去就像是剛被人狠狠憐惜過一般。
秦志軍不自在的撇過頭,把一碗糖水放在桌上,僵立在床榻一米開外不敢動彈。
顧婉巾著床邊繞到小方桌的另一頭,對秦志軍歉意的道:“秦大哥,你的腿不好站著,你回床上坐著吧。”
秦志軍此時也不知怎么面對顧婉,幾乎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僵硬的拄著拐杖回到床沿坐下。
不同方才的激情曖昩,此時房間里尷尬得空氣都似要凝固了。
還是秦志軍先道:“我沖了糖水,你低血糖快些喝了,往后隨身帶著糖果會好些。”
顧婉垂頭,見他將自己的異狀歸結為低血糖時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免了她想理由去解釋了。
她端著糖水,小口小口的啜飲,齁甜齁甜,也不知他放了多少糖進去。
喝糖水的間隙,她悄悄抬眼覷他,心里想著身具靈根的人大約都是鐘靈毓秀,得天地眷顧的,生得真好。
秦志軍哪里察覺不到小姑娘一眼一眼打量自己的視線,雕塑一樣坐在那里,手腳僵硬得不知怎么安放。
見首長時也沒這么緊張過。
終于,顧婉出聲道:“秦大哥,我聽我爸說,你不愿娶我嗎?”
沒錯,這就是顧婉為自己今天來這一趟尋的借口了。
秦志軍看著顧婉,嘴唇動了動,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是說過不想娶她拖累她,可剛才,那樣抱過了……
有婦女笑道:“呵,老趙家倆口子慣的唄,愿意給閨女當牛做馬別人有什么說的。”
“你說她得有二十幾了吧,這還不嫁要在家做老姑娘啊?”
另一個譏笑:“瞧不上農村的唄,可人城里的也瞧不上她呀,頭兩年王家去提親不是被嫌得不行嗎,說她閨女多出息,是工人,我瞧著她就是工人那工資也不夠她自己吃用的。且看吧,看她能不能找個鑲金的。”
趙娟不知村里人嚼她舌頭,她拉著張臉剛進自家院門,她媽正好端了一簸箕毛豆出來,見了趙娟臉上就露出了笑來:“娟兒回來了,正好陪媽在院里把毛豆剝一下?”
趙娟本就心情不好,她媽偏這時湊了上來,趙娟揚手啪的一下就把半籃子毛豆都打翻到了地上,沒好氣的道:“剝什么剝,我往后的好日子都叫你攪和沒了。”
說完也不理一地狼藉徑自進了屋,廳堂里一股嗆人的煙味,趙老頭坐在椅子上抽旱煙,昏暗的屋里,煙鍋一明一滅照得他臉上的褶子跟著隱隱現現。
見趙娟去一趟秦家回來就發了那么大的火,趙老頭只看了她一眼,那火沒燒著他,他也只當沒瞧見。
趙娟媽蹲下把一地的毛豆扒成一堆,一捧捧重新捧回簸箕里放在了一邊,自己進了屋里,見趙娟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她拉了條椅子在趙娟邊上坐下,小心地問道:“這是秦家給你氣受啦?嫁給一個瘸子能有什么好的,之前你也同意去和馬大腳他外甥相看了,怎么這兩回放假你還往秦家跑上了啊。”
她不說馬大腳外甥還好,一提這人原本生氣不愿搭理她的趙娟一下子就炸了。
“你別跟我提馬大腳外甥,你都不打聽清楚就叫我去相看的嗎?說是二十五歲,看著比三十五還老氣,個子比我還矮半塊豆腐,你說他是鋼鐵廠的,我看他像煤球廠的,黑得光能看到眼白了,有你這么糟踐親閨女的嘛。”
她越說越惡心,馬大腳那外甥她光想到對方那張猥瑣的臉和佝僂的身形就想吐。
趙娟媽被女兒罵得一句也不敢還口,那男人有那么差勁,馬大腳可不是跟她這么說的啊,她只說長相算不得好,應該不至于像娟兒說的那樣吧。
她的閨女她了解,心氣兒太高,樣樣都掐尖要強,什么事要是落了她埋怨,那也是有五分說八分的主兒,于是勸道:“娟兒啊,古話講得好,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男人要長得好看頂什么用啊,你找個長得差些的,那不是更得捧著你嘛。馬大腳外甥是鋼鐵廠的正式工人,怎么也比個沒工作的瘸子強啊。”
趙娟聽到這里越發的氣,大聲吼道:“你懂什么你就一口一個瘸子啊,他就是個瘸子也長得比馬大腳外甥好看一百倍,要不是你那天一口一個瘸子的說,我能同意悔了這親事嗎?”
越說越委屈,這些天她因為后悔心里沒少埋怨她爸媽,埋怨得多了就連她自己都信了如果不是爸媽她肯定不會悔婚,想到那天問同事蘭姐打聽的事,氣得更狠了。
“什么什么也不懂你們就勸著我另外相看,我打聽了,秦志軍一個營長又是因公傷殘的,怎么可能回來種田,等傷養得差不多部隊領導肯定是會聯系地方上給他安排轉業的,他因公負傷職務也挺高,安排的工作能不如一個工人嗎?反正我這輩子的好日子都叫你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