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之媳婦是只狐貍精 !
此為防盜章 秦曉妹撇了撇嘴,道:“她說不作數就不作數啊, 你聽人家傳話兒肯定沒聽全, 我媽那天可當著荷花嬸和茶花嬸的面說了,兩家沒定親, 不需要她認不認, 咱們家也不會跟她家做親的。”
顧婉聽到這,眼里亮起光來, 問秦曉妹道:“那你哥愿意嗎?”
“我哥?”秦曉妹想到她大哥那天的作為, 抖著肩膀笑了起來, “我告訴你啊, 那天我被那趙娟可氣壞了,她一個勁兒誤導荷花嬸她們,好像完全沒有悔婚那樁事似的, 是我哥直接把話說破了,你是沒瞧見, 我媽一發話我哥馬上讓我把那趙娟帶的點心罐頭叫趙娟拿回去, 你可別尋思我哥是不是對那趙娟有意思了, 我可一點兒沒瞧出來, 我倒是看出來我哥稀罕你了。”
顧婉不知還有這事,倒是對自己這粧親事放心很多, 只是秦曉妹說秦志軍喜歡她,她是沒看出來的, 他是不愿娶趙娟, 可也不愿娶她呀。
小姐妹倆個嘀嘀咕咕說了許久悄悄話, 月亮爬上天空時秦曉妹才回家去了,那包大白兔奶糖到底是被秦曉妹留在這兒了。
顧婉關房門換了寬松衣服準備睡覺,躺到床上才想起秦曉妹來之前,她本是要去收白天曬在院子竹竿上的衣裳的,兩人聊著天她倒是忘了,這會兒想起來她起身就往外走去。
經過廳堂拐出大門時忽然心頭怦怦亂跳,她忙收住腳,好懸在轉角處剛跨出門檻時迎面一人走過來,若不是那反應讓她警覺,差點就一頭撞在了人身上,盡管如此,距離太近仍是讓她雙頰微熱,那種身子酥軟的感覺立刻涌出,顧婉心道不好。
她目前只對兩個人會有這種奇怪反應,一個是秦志軍,另一個是周靖。她抬頭就見那人果真是周靖,忙咬牙強提起力氣往后退了一步倚在大門門框上穩定住身形,因知道自己這時候的聲音會很奇怪,微點了個頭便算是招呼過了。
周靖見她頭微垂,頰生紅暈,修長的脖頸也是淡淡的粉,有一瞬間的失神,這一刻竟覺得她分外漂亮。他點了點頭往里走,錯身而過的時候聞到一抹熟悉的幽香,似蘭非蘭,正是昨夜床榻上尋不到源頭的香氣。
等到周靖回了房,顧婉站了好一會兒身上才有了力氣,快步把竹竿上晾著的幾件衣服收了抱在懷里跑回了自己房間,看來以后還得注意著點兒。
周靖回到房里,看到自己房間多了兩個嶄新的搪瓷臉盆,他拿了臉盆毛巾等物到院子里的壓水井壓了水洗漱,瞧見顧婉窗戶溢出暖黃的燈光,站定看了一會兒才倒了水端了東西回了自己屋里。
床榻上幽幽香氣清且淺,已經淡到難以捕捉,他仰躺在床上一雙手枕在腦后,看著白色的帳頂忽然彎唇笑了起來,今兒才發現這小姑娘長得極好的。
次日一早天光方亮,周靖就起身洗了自己的衣服,農家小院里有一架竹竿支起的晾衣桿,他把濕衣晾好時,院子一角的雞籠里,一只公雞引頸長鳴,接著遠遠近近有雞鳴聲相應和。
祝鳳仙起床準備做早飯,見家里這位貴客竟是比她起得還早,頗為詫異。
“小周起得這么早,可是住不習慣?”
周靖做了幾個運動前的熱身動作,回道:“并沒有,平時也是習慣了早起鍛煉的。”
這話倒是不虛,他打小要么被外公往部隊扔,要么被老爸往部隊扔,作息和軍人是一樣的。
祝鳳仙以為城里的孩子嬌氣,這小周倒叫她刮目相看,又見竹竿上晾好的仍在滴水的衣服,笑著道:“小周往后衣裳換了只管放著,嬸子給你一并洗了就是。”
周靖哪會讓人幫忙做這事,笑著推了。
這天的早飯,他被祝鳳仙邀請了在顧家吃,他卻不過,吃了一頓農家大灶煮的紅薯粥,紅薯香甜,粥香四溢。
祝鳳仙今兒下米比平時舍得許多,粥煮得濃稠好喝,顧超私底下跟媳婦王水英笑言是沾了周靖的光。
只有顧婉,端了碗站在廚房里吃不肯上桌,顧家人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村里家中來了客女子不上桌是很正常的事。
割稻子到了第三天,田里已經是收尾的工作了,翻曬谷子反倒是比較緊要,秦曉妹今天被林春華留在家里看曬谷場。
秦曉妹還是貪玩的心性,喊著今天也要一展身手捕麻雀。拉了顧婉去她家翻了篩子和麻繩,準備晚上也給家里添道肉菜。
顧婉到秦家的時候,秦志軍沒有像之前那樣在自己房間里或坐在輪椅上或坐在床上,今天他坐在院子里,旁邊放著一對拐杖。
顧婉看見他在院子里就頓住了腳步隔了兩米站著,想到他叫秦曉妹夜里送糖,又覺臉有些熱,不自在的把臉略側了側。
“大哥,我今天準備了好東西,你瞧好了,晚上還能再來一盆燜燒麻雀。”
秦志軍嘴里應著,卻不時拿眼角余光去看顧婉,想著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昨天怎么捉的麻雀。
秦曉妹因著自家大哥昨天叫她送糖那一出,對秦志軍和顧婉的互動尤為敏感,見大哥不著痕跡的去瞧小婉,偏半天矜持著沒跟小婉搭一句話,她心里好笑,沒看出大哥是個靦腆的。
她不再管他大哥的那點小心思,拿了篩子和一捆麻繩就拉著顧婉往外跑了。
周靖等兩人出了門,狀似不經意的道:“秦大哥,我還沒見過曬谷子捕麻雀,也跟去湊個熱鬧。”
秦志軍笑著點頭,就見周靖轉身大步出去了,乍一看步子邁得挺穩,但速度卻是很快,一會兒就出了院子不見了人影。
稻谷秦大有和顧金盛早上出發的時候已經先推到了曬場,周靖跟著到了曬場時正見顧婉和秦曉妹搬抬一筐足有百斤重的谷子要倒到曬墊上,他快步上前搶過那大筐,道:“這活計重,我來,是全倒在一堆嗎?”
他一靠近,顧婉快速的急退了幾步。
周靖見她臉色微紅,不知她那是妖族血脈所致的對有靈根異性正常反應,只當她是害羞,眼里就有了笑意。
把谷子一筐筐分開倒了,顧婉和秦曉妹在自家曬墊上分頭做事不提。
周靖倚在一棵樹桿上看顧婉拿著他沒見過的木制耙子推開谷子,來回走動著一遍一遍把成堆的谷子鋪平耙勻。
她今天穿的一件黑白格子短袖襯衫,版型呆板肥大,偏這時候周靖看著她,怎么穿都覺嬌俏好看。
她看向他,小聲勸說:“你別亂花錢,你上次給的糖還有很多的。”
還很想告訴他,她壓根兒沒有什么低血糖的,用不著那么精貴的糖果,還那么多。
秦志軍見她開始擔心自己的錢袋子了,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低沉卻愉悅。
“似乎沒見你帶那糖出來,我怕你不喜歡奶糖,這次換了其他糖,你看喜歡哪種告訴我,以后挑你喜歡的給你買。”
顧婉一顆心像忽然掉進了蜜窩里被浸泡住了一樣,被一種又甜又軟的甜蜜裹住,明明沒有靠近他犯那種奇怪的病,偏她這時就覺得身和心都軟軟的像是滾進了一團棉花云里一樣無一處可著力。
從來沒有人會注意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心里又甜又酸又軟,似有什么一下一下又急又快的沖撞著心口,她下意識就去捂住心口,試圖止住它一忽兒狂跳一忽兒緊縮的癲狂。
秦志軍見她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杏眼中的眸子像浸了水色的星子一般,臉上的神情很好解讀,那種感動感恩的情緒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只是這么一點微末的好,怎么就感動成了這樣。
他笑道:“這些都不值當什么,倆家說定親事以后,我們也一直沒有好好談過,今天你正好過來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啊?”顧婉愣住,有些不解。
秦志軍指了指自己的右腿,道:“以后,我這條腿應該是跛的無疑了,你真的不介意嫁給一個瘸子嗎?”
秦志軍問這話,面上很是坦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緊張,他怕聽到不好的那個答案。
顧婉才明白他所謂的聽聽自己的想法是什么意思,連忙搖頭。
“不介意。”
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能嫁給他多好呀,不用擔心會妖變,他還對她特別特別好,當然,以后她也會對他特別特別好的。
這似乎是秦志軍第二次提到他的腿,顧婉覺得他的心理負擔太重了些,她垂著眼想了一會兒,輕聲說道:“秦大哥,我力氣很大,而且我打獵還不錯的,今天的山雞是我早上從山里打的,所以我們往后的日子肯定能好的,經常吃肉,我往山上走勤些應該也是可以的。”
秦志軍有些瞠目,這丫頭的意思是,她能養他?她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腿會跛是他早就知道也從容接受了的結果,可近來他仍是介意了起來,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大抵都希望自己是完美優秀且強大的。跛足這樣的殘缺,到底讓他在面對顧婉時失去了一些底氣。
話問出了口,他是緊張的,只是他沒想到顧婉會是這樣的反應,女孩看他愣著,接著道:“不止是山雞,今早還打到一只兔子了,偶爾還可以換些口味的。”
軟軟的,嬌嬌的一個人,卻無比認真的在計劃著今后要怎么養好他。秦志軍忽然就很想把這傻丫頭抱進懷里,狠狠揉一揉她的腦袋,再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身體里,嵌進骨血里,牢牢鎖在自己胸膛那處離心臟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