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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很少有事會讓君時陵流露出這樣的表情,夏挽沅一邊跟著他往外走,一邊問道,
“安嬈摔倒了,在醫(yī)院搶救。”君時陵轉(zhuǎn)過頭跟夏挽沅解釋,
夏挽沅瞳孔微微放大,君時陵抓緊了她的手,帶著她出了門。
夜色深沉,向來干燥的北方,今晚卻下起了大雨,如注的雨打在車窗上,濺開一片水花,
兩人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手術(shù)室前,薄曉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指尖夾著煙,明明滅滅的,煙灰落了一地。
”怎么回事?“夏挽沅和君時陵走過去,
薄曉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眶處通紅,眼球里染著血絲,那雙向來笑著的眼睛里如今黯淡一片,
他拿起手里的煙狠狠吸了一口,煙霧繚繞在空氣里,緩緩散去,”是我該死。“
這段時間,關(guān)于薄曉的新聞熱度巨大,只要是沾上薄曉兩個字的,都能夠吸引大量的關(guān)注,
諸多媒體都想從中挖出料來,于是從各種渠道找到了薄曉和安嬈居住的地方,
安嬈如今懷了孕,于是每天吃完晚飯,薄曉都會陪著她一起在小區(qū)的花園里散散步,
今天剛出門沒多久,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大堆的記者,直接將兩人給圍住了,
薄曉護(hù)著安嬈往回走,但記者太多,根本就不讓位置,
甚至還有很多記者圍過來問各種問題,一聽到他們話里的”通敵“”黑幕“”不光彩手段上位“,本來沉默著的安嬈一下子就炸了,當(dāng)場呵斥了說這些話的記者,
記者們變本加厲,一看安嬈和薄曉停住了,瞬間就涌了上來,一大群人越擠越近,薄曉徑直把一個記者給踹開,
這下子,引起了其他人的抗議,拿著攝像機和話筒,一直往他們面前逼,閃光燈更是拼命的閃,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薄曉一個不察,安嬈腳上滑了一下,徑直摔到了地上,當(dāng)即腿邊就流了血,
然而即便是這個時候,那些記者們卻還是拿著攝像機對準(zhǔn)著安嬈拍照,閃光燈就沒有停止過,
薄曉也顧不得那么多,趕緊叫了救護(hù)車將安嬈給送到了醫(yī)院,
想到那些人的嘴臉,薄曉咬了咬牙,他付出了一切保護(hù)著這些人,而這些人呢,卻要毀了他的安嬈,
夏挽沅轉(zhuǎn)過頭看向君時陵,”我先去找醫(yī)生問問,你在這里陪一會兒薄曉吧。“
”好。“君時陵點點頭,
手術(shù)室的燈一直亮著,薄曉手里的煙一根接一根,君時陵走過去,坐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經(jīng)讓最頂尖的專家團(tuán)過來了,“
薄曉看了眼君時陵,”謝謝。“
”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君時陵將薄曉指尖的煙抽走,掐滅,”少抽點,一會兒你還要陪安嬈。“
薄曉坐著沒動,任由君時陵將煙拿走,君時陵也沒有多說什么,就坐在旁邊陪著薄曉,
半個小時后,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被打開,醫(yī)生走了出來,”病人的家屬在嗎?“
薄曉立刻站起來,聲音里帶著微微的顫意,“醫(yī)生,情況怎么樣?”
醫(yī)生摘下口罩,“孩子保住了。”
薄曉的眼睛瞬間紅了,神色激動起來,“我不要孩子,大人呢?”
醫(yī)生皺了皺眉,“大人安全啊,只是出血有點多,需要好好在醫(yī)院休養(yǎng)一段時間。”
“謝謝。”薄曉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只要安嬈沒有出事,一切都好說,
薄曉話剛說完,手術(shù)室里,護(hù)士就推著病床走了出來,
薄曉連忙跟上去,病床上,安嬈閉著眼睛,臉色蒼白,手上連接著輸藥管,看著憔悴又嬌弱,薄曉眼中通紅一片。
他跟著護(hù)士一起到了病房,看著她們將安嬈安置好,這才上前,輕輕的拉住安嬈一個小指頭,
因為輸藥的原因,安嬈整個手都是冰涼的,薄曉給她拉了拉被子,“對不起。”
安嬈最怕冷也最怕疼了,都怪他不好,保護(hù)不了她,害的她都懷孕了還要被這樣傷害。
薄曉陪了安嬈一會兒,站起身來準(zhǔn)備去找醫(yī)生,哪想到剛走兩步,突然神色一凜,病房的門上,一個攝像機鏡頭正對著這邊,
薄曉打開門,外面是兩個鬼鬼祟祟的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見到薄曉出來,兩人拔腿就跑,
然而薄曉的速度哪里是他們能比的,薄曉跑了兩步,直接踹向兩人的背,兩人踉蹌一下,直直的撲在地上,
”薄曉!!你可是國家將領(lǐng)!!你還有一點形象嗎??!你這樣是犯法的!!“察覺到薄曉身上濃重的煞氣,其中一個記者捂好懷里的相機,沖著薄曉吼道,
”打的就是你,“薄曉直接一腳踩到攝像機上,咔嚓一聲,鏡片就碎了,
”你等著!!你可是國家人員,你等著坐牢吧你,“記者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拖著已經(jīng)壞了的攝像機往外跑,
薄曉雙手緊握成拳,克制了許久,這才沒有追出去,
君時陵和夏挽沅過來的時候,薄曉依然站在走廊里沒動,低垂著眉眼,光是看著就覺得他身上暗淡無光。
薄曉臉上向來是掛著笑的,縱使有時候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但眼中堅定的光從未滅過,但在這一刻,夏挽沅敏銳的感覺到,薄曉身上的光熄了。
聽到腳步聲,薄曉抬起頭,“你們先回去吧,這里我一個人照顧就行,很晚了,今天辛苦你們了。”
“好,有事情聯(lián)系我。”此刻,薄曉估計也不想讓別人在身邊,君時陵點點頭,囑咐了薄曉幾句,便帶著夏挽沅離開了。
薄曉回了病房,安嬈還是沉睡狀態(tài),
看著安嬈沉靜的眉眼,平日里那雙眼睛都是流光溢彩的,如今卻斂住了所有神色,薄曉覺得有些累,
他一直以來都是個信仰堅定的人,但在這一刻,看著安嬈躺在病床上,他突然就覺得很累,
自己放棄名利,甚至放棄生命來保護(hù)別人,換來的卻是這種回報,如果連安嬈都保護(hù)不了,他做再多有什么意思。
被薄曉打過的記者懷恨在心,離開醫(yī)院后就去修復(fù)了相機內(nèi)存卡,
當(dāng)天,“薄曉出獄便暴打記者”的新聞就沖上了各大社交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