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郢王朱棟不但給自己留下了消息。還給閩王也同樣留下消息,盛鵬雖然在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前臉上都帶著微笑,但是心卻在恨恨的叫罵。
朱棟這樣做雖然左右不了局勢,但是卻讓他有措手不及,和馬上就要控制不了局勢的感覺,朱棟想做什么?盛鵬同樣也想這樣當面問一下,他雖然沒有這個資格,但是他可以代表太子問一下啊。
這一切朱棟都管不到了,他已經完全置身于事外。在各方面都在懷著各自的目的千方百計找他的同時,朱棟已經到了東山島附近。他竟然開始往西以旅游經商的方式隱匿了起來。朱棟帶領著早已經準備好的商船隊伍,目的地卻是爪哇島上,因為那里是他兒子的封地,按照皇上的想法,他應該去暫避一時。
但是用一句不客氣的話來說。他的心目中只有一個“逃”字。為了這個,他急催著兼程趕路,連途經風光秀麗的嘉禾島、還有自己的藩屬金門島時,他也不讓下碇,青兒想登島看看的機會也沒有。這一天,船隊終于停泊在廣東海域的南澳島了。
南澳島,在廣東海陽縣東南面的海中,與海陽縣遙遙相對。這島。其實就是獨峙海中的一座山,即南澳山。形如筆架,延袤三百余里,分深澳、云澳、南澳,俗稱“三澳”。其間田地肥沃,氣候宜人,居中的大潭,還是極好的海港。
朱棟所帶領的船隊,就泊在澳前灣,也就是三澳中的南澳地盤上。這是朱棟不能不泊的地方。他既然以經商為名,就需要補充糧食、淡水、以及各種貨物。這些他早就準備好了,一直在南澳島這里儲藏著,不從澎湖或者金門島調用,是不想引起別人的疑心。雖然他知道也隱瞞不了多久,但是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最重要的是,自己剛納的那個青兒在船上悶困已有時日,需要登岸呼吸呼吸泥土氣息。
船隊泊岸停了一天,為南澳島秀麗風光所吸引的青兒,就迫不及待地登島游覽。在朱棟的隨從下,在綠草如茵的海灣草地上漫步。
這是一個腰形海灣。屏障也似的山峰,環繞著海灣之上的這一片沃土,有村有舍有莊稼,還有這挨海邊的綠草地。海水是那般平靜,全不像她一路所見的那般兇猛、激昂。就像是一路跑累了,來這里偷閑歇息一般。南澳也很慷慨,沿岸向它們舉起紅艷艷的花。那花像著火了一般,一片一片的。將海灘染紅了。
看著青兒那么愉快的在前面走著,朱棟卻怎么也提不起興趣去追趕。這個女人完全是意外的收獲,不過是偶然想起的,容貌算是絕色,但也不一定比朱棟其他女人更加吸引人,不過是多了一絲青春新鮮而已。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帶著這個女人上路,除了在京師的兩個兒子,朱棟的全家都在這里,郭英的女兒就在船上,因為丈夫的古怪行徑生悶氣,幾天都沒有面。在那里朱棟想著心事,索性停了下來,連理會也不想理會她了。
這次離開大明,不知道什么時間才能夠回來,但是朱棟心里明白,在皇帝的操縱下,自己的封地很快就有自己那個十六歲的兒子前來就藩,而無論是朝廷還是皇事院,都永遠不會宣布自己死亡的消息,一直等到事情穩定,皇上自然會召見自己回來。
他相信皇上的決定。也相信皇帝絕不會騙他。要是沒有這個把握,朱棟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情,就算是皇帝下旨也不會做,他堂堂一個親王,就算是不做也最多是回京師幽禁起來,那樣也比這樣在海外顛沛流離的好。
因為朱棟有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雖然只比皇帝小十余歲,而且還是皇帝的叔叔,卻是朱允炆一手培養起來的,內廠在東南一帶的事務,一直是由他來主管,這個就連內廠主事也不知道,名譽是是他的那個食客陳玉在操作,知道的人還以為皇帝安廠的檢校在郢王的后面是為了監視郢王的舉動,但其實陳玉的后面真正的是他。
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的一個皇叔,會為自己侄子的私軍打工,這是朱允炆在東南一帶最大的依仗,是首要機密的事情,因為皇帝要保住郢王朱棟的顏面。
事情的原委朱棟大概都知道,作為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叔叔,朱允炆當然將其看成自己的絕對心腹,事情的原委十分簡單,那就是關于儲君的問題。
儲君的問題,歷來都是困擾君王的大事,雖然朱棟不是太喜歡讀書,還是知道的,更何況他的這個侄兒看的又是那么長遠,本來按照一般的慣例。皇帝只要保持太子朱文奎的地位不變。大明現在的形式下,根本不可能有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機會。
既然現在看上去都有機會,那就是朱允炆故意而為之的了,這個計劃在建文十二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皇帝以太子守遼東的策略,將朱文奎調遣至遼東那片廣闊的土地上,明著說雖然是守國門,但是最終的目的,就是讓太子遠離京師,不要在朝堂之上建立起龐大的勢力。朱允炆是過來人,知道有了一個東宮的名分,大臣們的態度會如何,比如當年他在潛邸時一樣,如果沒有皇太孫的身份,他什么也做不成。
調遣開太子之后,朱允炆開始慢慢的為二皇子朱文清籌劃班底,當然,楊蝶有皇子誕生,楊杰絕對不可能成為朱文清的后臺,于是以文采急智出名的解縉就落進了皇帝的眼里,從那時起,就有些刻意的打壓方孝孺的勢力,慢慢的扶植其解縉等人。并讓朱文清納了解縉的女兒,把他們結合在一起磨合。
對于永嘉學派的支持當然是不遺余力,因為皇帝還要永嘉學派的思想來發展商業,這樣一來,也為三皇子朱文宇留下了班底。
至于朱允炆為什么要同時培養三系的實力,這一點朱棟不知道,在這里也不用說,但是朱棟知道,皇帝認為現在時機已經成熟,是時候讓三個兒子出手了,至于皇帝是不是想從中間找出優秀的。朱棟就不知道了。
十年來,從漳王的封號被削除,到二皇子牽涉到走私案,然后又到梅殷之死和唐賽兒的暴亂,越來越頻繁的舉動,代表著三個皇子的矛盾慢慢的開始激化,至少是三個皇子屬下的矛盾開始激化了。
也可能是看著皇上年紀日大的緣故,也許是這些大臣們察覺到了皇帝刻意放出來身體抱恙的謠言。大家都急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三個親兄弟之間就會惹出十分的仇恨,那是朱允炆這個皇帝最不愿意看到的。
從另一個時空穿越而至的他,最忌諱的就是同室操戈,正因為這樣,他無論是多么的憤怒,手上也從來不沾染朱氏子弟的血脈,最多就是幽禁起來直至老去。就連朱棣和朱高熾父子二人在外面造反了那么多年,朱允炆寧愿花著大量的糧草給養讓其在中亞對歐洲進行威脅,也不愿意使殺招。
朱棟不知道自己皇帝為什么這么仁慈,而且這么仁慈之下,威望還能這么強勢,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也正是這種不理解,造就了他對朱允炆的死心塌地。
離開南澳島后,因一路前來,需要避人耳目,所以同來的還有另外幾艘別家商船,不過不知道這邊船中是一個王爺而已。一行來到了東山島,朱棟借口這里海灣遼闊,沙灘平緩,綠樹成蔭,提出上島游玩一番,其實約好了有人在這里見面,見他出來行商還要帶著嬌妻,到了一處就要游玩,幾個正經一些的行商早就看不慣其的作風,紛紛推辭往廣州而去。也省的朱棟再費口舌。
東山島像是被一牙新月般的海灣環繞著。烏礁灣、東沈灣、馬鑾灣三灣相連,各具特色。朱棟他們的船只還有六艘商船就停在東部的馬鑾灣。信步走上岸去,這里的沙灘很寬,沙子細軟如綿花。海風拂過臉頰,一層層薄沙打著轉兒輕輕飄起,海水沖上沙灘,發出“嘩嘩”的聲響。
遠處天藍海闊,沙白水凈,加之近處岸邊綠林蔥蘢,,面對如此美景,又看看在身邊跟著的青兒,才將前兩天在南澳島上的想法從腦海中抹去。
就這樣往前走著,在不遠處海濱石崖上,有一塊臨海巨石,狀似玉桃,底部觸地僅數寸,風吹石動,故名“風動石”,然而歷經臺風、地震而不倒,有“天下第一奇石”之稱。
在哪里他們約了人相見,果然,還未等走近,從崖下轉彎處就走出了一個人來,朱棟的眼尖,一眼就認出來了,喊了一句:“藍大將軍!”。不用細看,就知道是原錦衣衛指揮使藍勤堂在這里等著他。
往后面打了一個招呼,約有七八個人走出,很匆忙的迎接過來。離的還有很遠,就聽到一陣藍勤堂爽朗的聲音,接著,一張帶有邪氣而又瘦削的臉出現在朱棟的視野,配著精壯的身體和響亮的笑聲,正是他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人,大聲笑著道:“下官拜見郢王爺!”。
“看你這陣仗,莫不是想殺人滅口嗎?”朱棟調笑著走了過去,伸手抓住藍勤堂背在后面的右臂,拿出來一看,卻見他手里拿著那塊熟悉的溫玉,知道那是藍勤堂從不離身的東西,也是他們藍家的傳家之寶,遂裝作要搶的摸樣,兩個人又猶如回到孩童時那樣的嬉鬧一番。
也幸虧是沒有外人在場,藍勤堂帶來的屬下早就背過身去,裝作什么也沒有看見,而青兒卻是目瞪口呆,她還以為對面的那個人也是一個王爺呢,要不怎么會和郢王爺那么熟稔。
“我帶人來,是為了防止你搶我的寶玉……。”沒有了官服約束,又是遠在海島之上,所以更是無所顧忌了,藍勤堂面帶邪氣的調笑道:“要殺你滅口,還要帶人來嗎?”
說著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屬下離的遠些,而朱棟也隨之讓侍衛帶著青兒離開,兩個人一起轉彎來到那被稱為“天下第一奇石”的風動石背面,這里十分安靜,再也沒有一個人影。
兩人說邊笑緩步漫游,像是一對親兄弟。二十年前當他們還在孩提時代,便在京師中一起上學,一起習武成為好友了。談論了一會分開后的情況,面容一整,兩個人的話題回到了正路上。
朱棟臉色一肅,問道:“你約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給我送行這么簡單吧?難道皇上真的是放心不下本王,命令你前來……??”
“那里,這次我和你一路,我的船就在前面海灣處停著呢!”看見朱棟的臉色板了下來,藍勤堂也不敢再開玩笑,連忙繼續解釋道:“其實最近又發生一件事,皇上詔命我去迎接處理。”
“什么事?”
聽朱棟問及什么事,藍勤堂的眼神有些古怪,但并沒有回答,卻奇怪的反問一句話,道:“郢王,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信不相信,咱們是在一個大球上住著呢?”
“你說什么鬼話呢?”朱棟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悅道:“就算是皇上的旨意你不想讓我知道,也不用這么大馬虎眼吧?”
“我說的是真的,皇上說,咱們住的這個地方并不是天圓地方,而是一個大球,叫做地球,不過這個球太大了,所以咱們不知道而已……。”
朱棟越聽越糊涂,但是看藍勤堂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好奇心馬上上來了,于是急著催促下文。
而藍勤堂本來也沒有打算瞞朱棟,反而是皇上交代,他們可以一起去將旨意完成,于是也不賣關子,一五一十的都講了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也是很巧,錯有錯著,當年齊泰奉命尋找澳洲島的時候,因為沒有找到樹袋熊,所以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所以命令自己的兒子齊天瑞率領著八艘鐵甲船和若干人等繼續往前往尋找。
誰知道齊天瑞也是一個死心眼,認為父親是給自己下了死命令,所以就一直往前航行著,一直航行了近三個月,前面依舊沒有盡頭,這時,船上的淡水和食物都已經消耗殆盡,依舊沒有半點陸地的影子,當時齊天瑞甚至以為自己已經進入了死的海洋,這地方,估計只有朱允炆能猜出來,齊天瑞他們進入了另一個時空所謂的西太平洋。
正當大家都陷入了絕望,紛紛抱怨主帥齊天瑞的剛愎自用時,一陣罕見的風暴席卷而來,又渴又餓的大明水師船員們,那里還有力氣承受這樣的暴風雨,只有在船艙內等待末日的降臨。
一直過了兩天兩夜,暴風雨終于停了,大家拖著勞累不堪的身軀走上甲板,卻發現自己被海浪順流帶進了一處港灣,不遠的前往就,大家不由喜極而泣,紛紛感謝上天之余,趕快奮力將船只往岸邊行駛。這時才發現,他們已經損失了三艘鐵甲船,剩下的五艘鐵甲船其中有一艘也宣告報廢,由于不知道自己停在那里,所以也沒有條件冶煉修補,只得棄船。
上岸后打獵捕魚為食,補充淡水,修補船只。期待著尋路返航,更加期待自己找到了皇上所說的那個澳洲島。還派遣士卒往岸上按照圖樣尋找皇上所說的動物,但是依舊一無所獲。不過其中一個船只在搜索沿岸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狹長的水道。
這時已經在這里過了近半年,已經和當地的土著建立了一些來往,他們船上所攜帶的火槍和大明奢侈品更是那些土著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所以當地的土著都把他們是天神一般膜拜。在這種情況之下,當地的土著告訴他們,這條水道的另一面是一片更大的海域,那里水產豐富、島嶼眾多。
想想三個月的大海生涯,大明水師的人都不寒而戰。他們當然不知道有地球之說,只是認為是自己的羅盤出了問題,以至于自己走錯路了,所以想另外找個路回去,另外還可以在別的島嶼上尋覓皇上所說的澳洲島。
當然,他們更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到了另一個時空中的南美洲,而看到的那個狹長的水道正是另一個時空很出名的麥哲倫海峽。可以通往大西洋。更當然中國人沒有亂命名的習慣,更沒有給這些地方命名。只顧的往前往堅強的走著。
齊天瑞率領著剩下的五條船象鉆迷宮似的在海峽中摸索著前進。以堅強的意志率領船隊前進。在這個海峽迂回航行近兩個月后,他們終于走出海峽東口,見到了浩瀚的大海。其中由于沿岸土著的滋擾,還有上岸后受到猛獸、毒蟲的侵襲,使大明水師的人減員不少。
待到齊天瑞率領著五艘船停泊在大西洋上后,雖然五艘船還在,人數卻銳減至不到七百人。好在船夠結實,所預留的空間也特別大,齊天瑞下令空出來一艘作為給養船只后,四艘鐵甲船準備了足夠用三個月的淡水,食物不夠,除了向當地土著置換外,就上山打獵和采集野果作為儲備,算是有了充足的給養。
又過了兩個多月,他們到達了有一個大陸的海岸(非洲海岸)。機緣巧合之下,遇見了一艘在非洲掠奪黑奴的奴隸船,雙方一經交手,那艘奴隸船就完全屈服于大明的火槍和火炮之下,差點沒有沉掉,這樣一來,就有了完全的保證。
至少是語言上有些溝通了,因為制造鐵甲船的過程中,朱允炆當初讓部分威尼斯商人的技工產于,而隨船的技工正好有人會說西班牙語的,雖然有些不熟,但是也產生了溝通,可以搞明白自己到底處于哪個位置,有什么熟悉的地方。有了第一手的資料,然后就隨著那艘奴隸船回到了歐洲。
在歐洲,齊天瑞一行受到了歐洲人的熱烈歡迎,去過大明的商人當然知道東方哪個國度的富庶和強大,承諾商人一些利益后,很容易的就站穩了腳跟。但是卻找不到回歸大明的水路,有人出主意說是放棄戰船,由陸路走到歐洲人所說的海洋,然后再坐商船回歸大明。
但是沒有得到皇上的批準,齊天瑞也不敢放棄自己的職責和戰船。在出海之初,皇帝就嚴格下令,除非人死完了,否則就決不能放棄鐵甲船,就算是萬不得已,也要先找個僻靜的地方沉船。無論如何也要保持鐵甲船的技術秘密和優勢。否則就視為叛國之罪。
沒有辦法,經過商議之后,只好用船上僅剩的奢侈品換取一些金幣,延請商人往東方而行,然后齊天瑞再抽出了部分人手和其一起出發,希望通過陸路回歸大明請示皇上如何處置,而其余的人則留守船上,繼續在歐洲做客。
好在東方的富庶和強大十分聞名,在歐洲也有貴族愿意供養他們,唯一提出的就是要幫助他們訓練軍隊,這一點對齊天瑞他們來說,更是不值一提。于是他們在哪里依附于一個領主,整天被請來請去,過著天堂一樣的生活。
而帶領大明水師信使回歸中原的商人,也正愁和東方沒有來往,并沒有讓大明水師的人出什么錢,而是很多有遠見的人湊出了本錢,置辦了貨物和船只,幾乎是日夜兼程的往東方而來,正是因為這樣,反而齊天瑞所派遣出的信使隊伍,還比齊泰早些到達京師面見皇上。不過由于齊天瑞事先吩咐保密,所以很少人知道而已。
朱允炆聽了之后感嘆不已,沒有想在這個時空,堂堂的麥哲倫海峽要更換名字了,而且齊天瑞竟然即將成為環球航行的第一人。
這可能也是天意吧,就差一個好望角了,朱允炆不知道好望角是什么時候被發掘出來的,既然現在歐洲人還沒有開發出這一個航線,那還不如讓齊天瑞把這次環球航行進行到底呢。反正國內要亂上一陣子,讓他在外邊立下功勞吧。也正好為下一步的計劃打下基礎,朱允炆沒有想到,自己下一步的計劃,竟然要提前完成了。所以才召藍勤堂秘密進京,給了他這個差事。
藍勤堂這次的出行十分秘密,隨同威尼斯商人來見皇上的齊天瑞一部全部要跟隨他一起回轉,而那些一起前來的商船也滿載而歸。在大明境內盡量不留痕跡。朱棟的去向也要有所改變,他要和藍勤堂一起前往歐巴羅見齊天瑞。
有三個任務,第一個任務就是撫慰齊天瑞以及其部屬,表彰其功勞;第二就是要保持著大明對美洲的絕對主導權。趁著歐洲人還沒有回過勁來,將這個秘密保持下去;第三就是要開發出好望角航線,貫通歐亞兩洲的海上交通。完成這次的環球航海……。
朱棟聽藍勤堂說完,不由目瞪口呆,什么生活在圓球之上,什么環球航海,什么海峽,什么好望角……。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奇怪,他不知道皇帝為什么懂這么多。但是最讓他感嘆的是,齊天瑞這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一陣風浪竟然讓他找到了更大的天地,看藍勤堂都親自出動的陣勢上,皇上對于齊天瑞的重視遠遠超過了他老子齊泰的分量。聽藍勤堂說了半天,愣是沒有齊泰什么事情,皇上好像把澳洲島都拋在腦后了。怎么能讓他不驚嘆萬分呢?
想到這里,朱棟不由問道:“齊泰那老小子呢?難道不管了嗎?他兒子立下這么大的功勞,皇上要是還說人家稱王,萬一被那班窮書生追著不放,人家兒子回來就不好說了吧,皇上是不是讓你去把齊天瑞給……。”
說完,朱棟用手做了一個斬首的手勢,笑道,盡管他也覺得不可能,不過朱棟畢竟還是出身于皇族,對于臣子的性命看的不重,在他的眼里,齊泰總歸要被皇上犧牲掉的,因為關于儲君大計,總是要有臣子被犧牲掉,從古至今都是這樣。
藍勤堂搖搖頭,好像有些怒其不爭的摸樣,說道:“你這腦子什么時間能正經起來,你見過皇上亂殺過人嗎?”說完,也不等朱棟回答,因為他也不用等朱棟回答,就繼續說道:“齊泰不會回大明的,我來的同時,皇上的信使也去了呂宋攔截,命令齊泰就地休整,但是要隱蔽消息,不得透行蹤。”
“齊泰不回去,那不是應把請求封王的事往人家頭上栽嗎?那些人看見齊泰不回去,豈不是更有話說?”
“皇上自有打算,這些咱們就管不了了,估計等咱們回來,皇上已經將儲君定下來了,那時候天下大定,你還是你的郢王爺。”藍勤堂搖著頭說到,眼睛往海面上看去,看到茫茫的大海呈現出弧形的海面。心里想到,難道真如皇上所言,人所住的地方并不是天圓地方,而是一個大球?否則,海面怎么會像是彎的呢?
PS:兩天更新了四萬多字,以這樣為結束告別了2010年,希望看蟲子書的朋友們,能把保底月票給蟲子,因為這本書,估計下個月就要結尾了,謝謝大家,提前祝大家新年愉快,萬事如意!!!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