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進來之后,掃視一眼周圍,見到只有一個人,邁步走過去坐到了吉慶身邊,“兄弟,是來婚宴演出的吧”
吉慶說道:”是的!”
廚師在兜里拿出煙:“抽嗎?”
吉慶笑著搖頭:“謝謝,我不會吸煙!”
“不會吸煙好啊!”廚師把煙點燃,“你是學(xué)生吧!”
“對!”吉慶說道,“上戲!”
“不錯!”廚師臉上并沒有太多的驚訝,“以后出來就大明星,挺好!”
吉慶說道:“哪有那么容易,除了自身的努力,人脈,運氣,缺一不可。你看看那些北漂,成名的有幾個?”
廚師很認同的說道:“有道理,只是你在這種婚宴上演出,一場能賺多少?”
吉慶說道:“靠這玩意想賺多少錢,那是不可能的。我有一個師姐,她每場演出也就二百三百。這次因為她有事兒來不了,讓我過來幫她頂場,據(jù)她說,這次結(jié)婚的是個大富豪,一場下來有八百塊。”
“這一次倒是不少!”廚師感嘆的問道,“你是唱歌嗎?”
吉慶搖頭:“彈鋼琴,開始時的婚禮進行曲,典禮中的配樂,然后賓客吃飯的時候,在彈一首曲子就可以了。”
廚師眨了眨眼,“我看到他們的演出名單了,彈鋼琴的好像是個女孩啊……”說到這,廚師一怕腦袋,“是你那個師姐吧,她有事,所以讓你來了?”
“對!”吉慶笑著說道,“本來不想來的,看在八百塊錢的演出費面子上來了,最重要的是,師姐很漂亮,我沒法拒絕。”
“哈哈!”廚師一陣大笑,然后拍了拍吉慶的肩膀,在兜里掏出一摞毛爺爺,大概得有兩三千,“把這次演出的機會給我,這些錢給你。”
“啊?”吉慶懵逼的看著廚師,“什……什么意思?”
廚師說道:“這些錢給你,而你必須要馬上離開這,演出,我來。”
吉慶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毫不客氣把錢拿到手里,站起身就走,拉開門,回頭晃了晃手里的錢,笑嘻嘻的說道:“謝謝了,哥們兒。”
廚師不是別人,正是邢烈,聽到吉慶說謝謝,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總感覺自己是冤大頭,給了那個家伙兩三千。
只是,錢已經(jīng)給了,人也走了,他也只能認了。站起身,把廚師服脫掉,露出了里面穿著的灰色西裝,又帽子摘下來跟廚師服一起扔到墻角一個紙盒箱里,然后站在臨時擺在地上的一塊鏡子前,整理了一下領(lǐng)結(ji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位于二層的總監(jiān)控室,三百來平的空間內(nèi),除了掛滿墻的電子顯示器之外,還有弱電設(shè)備和監(jiān)控儀表儀器系統(tǒng)。尤其是這如此悶熱的天氣下,機器工作時散發(fā)出來的熱量,即使有空調(diào),也讓人感覺到煩躁。
“媽的,這鬼天氣!”一名保安坐在椅子上,罵罵咧咧的扯了扯衣領(lǐng)。
另一名保安年紀不小了,大概有四十多歲了,鬢角滿是白發(fā),看著那名保安,呵呵笑著說道:“年輕人火力旺,一到這個時候就躁動。晚上去對面休閑中心找個妞,泄瀉火。”
年輕保安嘆口氣,“那哪是咱去的地方,去一次,兩個月工資沒了,然后喝西北風(fēng)啊。”
中年保安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透明大茶缸,灌了一口濃濃的涼茶:“來,喝口涼茶,保證解渴降溫。”
“不喝!”年輕保安說道,“喝完,我晚上就不用想睡覺了。”
中年保安滿是回憶的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啊,走南闖北,吃的是山珍海味,玩的是珍玩字畫,睡的是名媛小姐,那才真叫……”
這時,一陣笑聲打斷了中年保安的話,莊偉哈哈笑著在外面推門走進來,“老白,又在吹牛逼呢,在外面我就聽到了。”
中年保安見到莊偉,嘿嘿一笑:“這么大年紀了,沒什么愛好,這下半輩子,就靠吹牛活著了。”
莊偉笑著搖搖頭,把手里拎著的冷藏,還掛著水珠,冒著涼氣的可樂放到桌子上:“喝吧!”
年輕保安眼睛一亮,拿起來打開,一口喝了半瓶:“爽!”
中年保安說道:“我對可樂無感,還是喝我的冷茶好。”說完拿起茶缸喝了一口,然后在兜里掏出一包煙,站起身向外走,“領(lǐng)導(dǎo),你幫我頂一會,我出去抽顆煙。”
“等等我!”年輕保安也跟著跑了出去,“領(lǐng)導(dǎo),我也去抽根煙。”
莊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把儲存硬盤和備份系統(tǒng)連接主機的數(shù)據(jù)線拔出了一半,就好像是不小心誰碰掉的,然后把硬盤包括備份的硬盤拿了出來,又在兜里拿出兩塊硬盤對比了一下,看到上面的出廠日期和品牌沒有差別后,換了上去。當(dāng)你細看他的手指,每個手指肚上,居然都貼著透明膠布。
此時,毛卜盛穿著保安制服,晃晃悠悠的去了地下二層,找到了總供電閘,拿出電話撥了一竄號碼:“找到了!”
邢烈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聽到毛卜盛的匯報,說道:“十點準時行動!”
“明白!”毛卜盛答應(yīng)一聲,掛斷電話。
邢烈再次站起身,站在鏡子前整了整衣領(lǐng),還有領(lǐng)結(jié),臉上露出標志性的憨厚笑容。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呼啦啦涌進來二三十人。男女都有,但大多數(shù)都是漂亮,穿著性感的女人。
“呦!”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見到邢烈,陰陽怪氣的說道,“居然還有比我們來得早的。”
一個畫著濃妝,看起來還算可以的女人笑著說道:“你就是小韓的師弟,吉慶吧。”
邢烈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憨厚的笑了一下,很靦腆的嗯了一聲,說道:“各位好,我叫吉慶。”
那個年輕人噗嗤笑了一聲:“名字叫吉慶,長得也夠吉慶的。”
“說什么呢?”那個女人不滿的瞪了一眼青年,“說話能不能積點德?”
年輕人撇了下嘴,不過也沒有再說話。至于其他人,只是好奇的看了邢烈一眼,然后就該干什么干什么,好像邢烈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