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自然是聽出來了孫禹森話里的意思,心說孫少這是在忙什么事,連向小姐的事都這么不關(guān)心了。
遲疑了一下,林池道:“還有一點小事,就是向小姐的朋友要在她這里住幾天,她希望我們這邊給她的朋友也準(zhǔn)備早、晚餐,她愿意加……”話還沒說完,就被孫禹森給不耐煩地打斷了。
“不過多一張嘴罷了,她讓準(zhǔn)備就準(zhǔn)備,我這邊有事先掛了。”說完不等林池回應(yīng),孫禹森便掛了電話。
他卻不知道,向瀾的這個朋友,正是他和周祁森到處尋找的虞南書。如果知道,孫禹森只怕會趕緊跑回去。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掛電話后,孫禹森發(fā)現(xiàn)對面的周祁森不知道什么時候點燃一根煙在抽。
他皺了皺眉,道:“森哥,你不是早就把煙給戒了嗎?怎么又抽起來了?如果南書回來看到了,不知道會多生氣,另外,她現(xiàn)在懷孕,也聞不了煙味。”
“她如果能回來,就算跟我生氣也好。我就擔(dān)心,她會跟當(dāng)年一樣,躲在某一個地方,讓我根本找不到。”周祁森最怕的不是虞南書生氣,他最害怕的是虞南書跟當(dāng)年帶著虞樂渝躲在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一樣躲起來。那樣的話,他該怎么辦?
當(dāng)年虞南書帶著虞樂渝躲起來的事,孫禹森是最知情者之一,所以,對于這個可能性,說實在的他也覺得很大。當(dāng)然他不會這么跟周祁森說的,只是勸道:“森哥,你別亂想,南書不會這么做的,她放不下小思和樂渝,也放不下你。而且今天的事和當(dāng)年的那件事完全不同,南書肯定不會和當(dāng)年一樣。”
“是不同,當(dāng)年是別人傷害了她。而這一次是我,是我傷害的他。”明亮的燈光打在周祁森的臉上,上面滿滿一片陰影,就跟此時他的心情一樣,一片的陰影……
周祁森這邊是處在一片陰影中,那邊虞南書在向瀾那里是吃好、睡好。
向瀾把林池給虞南書做的飯菜拎進(jìn)屋后,就招呼虞南書吃晚餐。
虞南書原本對向瀾鄰居的手藝并不是很期待,因為對方看起來并不像是個會做菜的人。卻沒想到,食盒打開后,驚到她了。
簡直色香味俱全啊,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食盒里的菜式,好幾個她很熟悉,是天瑞園這幾個月新出的菜式。別問她為什么這么清楚,那是因為她前兩個月孕吐得太厲害了,完全吃不下劉嬸做的菜,于是周祁森便讓天瑞園那邊每天變換著花樣送菜到天瑞園。
虞南書抬起頭看一眼對面正忙著拿碗筷的向瀾道:“向瀾,你鄰居是天……飯店的大廚嗎?”原本她是想說‘天瑞園’的,但想起向瀾和孫禹森之間的事,她最后還是換了。
向瀾聽到她的話,抬起頭來,“應(yīng)該是,只是不知道是哪家飯店。”
還能哪家,當(dāng)然是天瑞園啊。不過虞南書沒有說出來,只是道:“看起來手藝挺好的,我要開動了。”
“來來,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