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書本來就很氣,聽到周祁森的話后,更氣了。
氣得連怕周祁森這件事,都給忘了。
“不怕,下次你扔吧。”
看到虞南書這氣鼓鼓的樣子,周祁森莫名的覺得心情格外的好,他的眼底帶著一絲笑意,道:“那我想想把你扔哪?扔溝里?還是扔路邊呢?”
“你……”虞南書氣鼓鼓地抬起頭,想要還嘴,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周祁森帶笑的眼。
是她看錯了?周祁森在笑?
周祁森見虞南書呆呆地看著他,彎了彎嘴角,問,“我怎么?”
“沒怎么。”虞南書嘟嘴回答。
周祁森沒想到,本來還氣鼓鼓的虞南書,竟然又“又不是小孩子,還嘟嘴。”
說了這么久,周祁森都沒發火,虞南書的膽子也大了許多,她沒好氣地回答,“你隨我。”
“好,好,隨你。”周祁森失笑地搖了搖頭,然后轉身走開了。
虞南書雖然覺得今天的周祁森很奇怪,但她心底對周祁森的惶恐感沒有了。甚至說,當天晚上,她半夜起來喝水的時候,發現周祁森房間里的燈還亮著的時候,她還壯著膽子去敲了門。
周祁森過來開門,看到門外的虞南書有些意外,“怎么還沒睡?”
“我起來喝水。”虞南書頓了一下,然后又舉起手上的牛奶,問,“你忙到這么晚,要不要喝杯牛奶?”
周祁森最討厭的就是牛奶,所以想也沒想,便拒絕了,“不要。”
虞南書聽到周祁森說不要,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然后把舉起到嘴邊,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一邊道:“那我自己喝吧。”
看著虞南書失落的背影,周祁森下意識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虞南書沒防備,嚇得手上一哆嗦,牛奶就灑到了身上。
虞南書足足愣了十多秒,才緩過神來。然后迅速地把手從周祁森的手中抽出來,然后低著頭,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
結果她剛轉身,周祁森便突然間伸出手,抓了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按在身后的墻壁上。
然后就低下頭,堵住了她。
這還是第一次。
而之前,周祁森懲罰她的時候,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溫柔。
所以,虞南書的整個大腦都是懵的。
傻愣愣地屏住呼吸,僵硬著身體,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
一直到,周祁森嘶啞的聲音傳來,“換氣……”
虞南書傻傻地‘哦’了一聲,然后等她反應過來,發現周祁森已經放開了她,她的臉瞬間脹得通紅了。
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有了心動的感覺。
而這個女人,還是威脅他跟她結婚的女人。
這個意識瞬間把周祁森心底的沖動給澆熄了,他臉色一沉,然后冷冷地說了一句,“沒別的事,我回房間了”后,不等虞南書反應,便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伴隨著周祁森的房門落鎖聲響起,虞南書才緩緩地反應過來。
然后默默地端著牛奶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后,周祁森沒有再回寒園。而虞南書的生活更之前一樣,沒絲毫的變化。只是,她會時不時地想起那一晚……
云頂建筑的項目接近尾聲,虞南書也開始做好了,準備離職回寒園安心待產的準備,這個時候,‘柚子’工作室卻發生了一件大事,關系到工作室生死存亡的大事。
事情源于,虞南書和陸燃去看過的,那個東郊的別墅區。
陸燃回來后,便跟對方簽了合同。
而這個合同一簽,便出事了。
原來,跟陸燃簽合同的負責人,其實只是一個中間人。
他從東郊項目的老板那里,拿下了項目后,跟陸燃簽了合同。
合同簽好后,他便帶著人家交給他的項目資金跑了,留下陸燃來面對這個爛攤子。
得知事情的真相的時候,陸燃整個人都懵了。
讓他更懵的是,因為他簽了合同,東郊項目的老板要追究他的責任。
原本陸燃是想,工作室完成東郊的項目補償對方。但對方以不信任為由,堅持要求按照法律程序來。
在這個事件中,‘柚子’工作室處于劣勢,如果真的按照法律程序走下來,‘柚子’工作室大概只能直接宣布破產。
這讓工作室的人、工作室正進行的項目何去何從?
陸燃左想右想后,把虞南書給找了過去,“虞學妹,我想把云頂建筑的項目和負責這個項目的其他人都交給你。”
“交給我?”虞南書一臉的茫然。
陸燃解釋道:“與其工作室因為破產而違約云頂建筑的項目,我情愿把這個項目轉給你,只希望你能接手工作室的其他”
虞南書蹙著黛眉,問,“東郊的項目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沒辦法了,東郊的老板要求走程序。”說到東郊項目,陸燃俊逸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疲倦。
虞南書見他這樣,只好答應了下來。
商談好后,兩個人便去云頂建筑見云揚了。
“虞小姐、陸室長,坐。”云揚熱情地招呼兩人坐。
陸燃并沒有坐,而是從公文包里,取出來一份文件遞給云經理,“云經理,我昨天跟你說,把云頂建筑的項目轉給虞學妹,我的合同已經做好了,你可以過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