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孫禹森這個電話是打給他的父親,孫家家主的。
因為孫父是除了他和向瀾外,唯一知道這個別墅密碼的人。
為什么?明明當初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怎么樣的。
起因是,當初孫禹森因為向瀾的事整天酗酒,然后喝到酒精中毒。
孫父擔心得不行,不顧他的不待見,就搬過來和他一起住。
一直到孫禹森和雷諾一起去M國,他才搬走。
所以,別墅里收拾得這么整齊、干凈,孫禹森立即想到了是他做的安排。
“是我安排……”孫父的話還沒說完,便猛然地想到了什么一樣地問,“禹森,你怎么去楓庭那邊的別墅了?你……你……”
雖然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孫禹森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別激動,我沒發(fā)病。”
“禹森,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孫父急切地想解釋。孫禹森道:“我知道,我來這邊是取一樣東西,但我找遍了都沒找到。才給你打電話問一下,是不是你幫我收起來了。”
“沒有,我只是讓管家安排傭人每個月去別墅那邊打掃一次。”停頓一下,孫父問,“你丟什么了?我去讓管家把傭人找過來,問問。”
“不用,我自己過去問。”孫禹森說完這句話,便掛了電話。
“禹森,你是要來孫家老宅么……”孫父想問孫禹森是不是來孫家老宅,結(jié)果回應他的是一片忙音。孫父嘆一口氣,放下手機。
一個中年貴婦端著一杯牛奶從外面進來,正好聽到他嘆氣,她一邊把牛奶遞給他,一邊問,“怎么了?怎么嘆氣了?”
孫父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完后,回答,“禹森要過來。”
中年貴婦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然后回答,“那我收拾一下,躲出去。”
原來,這個人就是當初孫禹森母親去世后,質(zhì)問孫父什么時候跟她結(jié)婚的那個秘書。
她最終還是和孫父結(jié)婚了,只是她很識時務(wù),知道孫禹森不待見她,所以,孫禹森出現(xiàn)的地方,她絕不出現(xiàn)。孫禹森要回孫家老宅,那她就躲出去。
上次孫禹森在孫家老宅住的那幾天就是如此。
孫父臉上的表情頓了頓,然后搖頭,“不用了,留家里吧。”
“可以嗎?他會不會生氣?跟你吵架?”女人問。
“不會了。”孫父搖頭,“他和以前不同了……”
等孫禹森到孫家老宅,看到孫父身邊的中年貴婦的時候,果然,沒有生氣,也沒有跟孫父大吵大鬧。
只是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后他便把視線落在孫父的身上,“你沒去公司上班嗎?”
“今天沒什么事,晚點過去。”孫父回答。
平時忙得打轉(zhuǎn)的人,今天卻說沒什么事?孫禹森信他才有鬼。
孫禹森知道,他其實是留家里幫他找他丟了的東西。
不過他并沒有拆穿他,只是問,“打掃我別墅的傭人找到了嗎?”
“管家都找來了。”孫父朝著管家看一眼,管家點了點頭,然后去了大廳外。
等他再進來的侍候,帶來了四個傭人。
“大少,她們四個都去您的別墅里打掃過衛(wèi)生,您有什么要問的,直接問她們。”
孫禹森‘嗯‘一聲,視線落在那四個傭人的身上。
“你們打掃的時候,有去過二樓的主臥室?”
“去過。”四個人齊齊地回答。
“那你們有沒有動過主臥室里面的東西?”孫禹森又問。
“管家有交代過,打掃別墅的時候,里面的東西不許動。”依舊很整齊,沒有一點的異常。
孫禹森卻一點都不急,他緩緩地從兜里把裝戒子的錦盒拿出來。
“我丟了錦盒里的東西,那個別墅里除了你們?nèi)ゴ驋哌^,沒有去過任何人。”
意思很明顯,東西是被你們給拿了。
雖然孫禹森并沒有說錦盒里是什么東西,但從那貴重的錦盒上,就能猜測,絕對是貴重物品。
所有人,都慌了。
“不是我,我有見過這個錦盒,但我沒碰過它。”
“我也見過它,但沒碰過它。”
“我……我在梳妝臺的抽屜里見過它,還碰過它。”這個傭人的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在她的身后,一個低著頭的傭人,嘴角勾起意思嘲笑。
真的是愚蠢!竟然自己招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個錦盒。”
四個人中,只有一個人碰過那個錦盒,很理所當然的,所有人都覺得是她了。
那個傭人反應過來后,臉色瞬間慘白。
“不是我,我只是碰了一下,我沒拿過里面的東西……大少,我真的沒拿過錦盒里面的東西……我沒有拿過……”
孫禹森沒說話,只是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視乎是認定了她。
傭人絕望得哭了,“真的不是我拿的,我在孫家工作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我的為人……”話沒說完,就被她身后的那個傭人給打斷了。
“什么為人不為人,只有你碰過錦盒除了你還有誰?我看你是看到那枚戒子特別貴重,然后大少又一直沒回來,便偷走了。”
在后面那個傭人的這番質(zhì)問下,她的‘沒有’就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了。
蠢貨!后面那個傭人的眼底閃動著得意!
可惜,下一秒她的得意就變成了慌張。
“我從來沒說過著錦盒里放著的是戒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你剛才說沒連錦盒都沒見過。”
聽到孫禹森的話,后面那個傭人的臉上滿是慌張。
“我……我只是看著這個錦盒這么貴重……猜測的……猜測出來的。”
孫禹森對于她的話不可置否,只是淡淡地道:“碰過錦盒,就會在上面留下指紋,不用二十四個小時,警方就能出結(jié)果,到時候到底誰拿了,清清楚楚。而以我這枚戒子的價格,偷竊者大概這后半輩子都得在監(jiān)獄里度……”他的話還沒說完,后面的那個傭人就直接被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大少,我不是故意偷那枚戒子的,是孫庭少爺逼我拿的。”
“又是他……”孫禹森的嘴角勾著冷意。
所有人都沒想到,孫禹森的丟失的戒子竟然是被孫庭給拿走了,滿臉的不可思議,包括孫父。
“禹森,你先別著急,爸這就去把孫庭找過來,讓他把戒子還給你。”
原本打算自己動手的孫禹森聽到孫父的話,頓了頓,然后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