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池還不知道向瀾聽到了他的那一句‘是,孫少’,只下意識地點頭。
“對,剛才說話的人是我。”
“只有林池先生一個人嗎?我好像聽到林池先生跟人對話的樣子。”向瀾進一步逼問。
林池的心里猛然地一咯噔,向小姐聽到他和孫少說話了?還是說她看到他和孫少了?
不確定到底是如何,林池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沒有別人,我就是在跟人打電話。”完后,林池加上一句,“我放的外音聲音比較的大,大概就被向小姐給誤以為是兩個人在對話。”
林池說得很合情合理,可是向瀾還有些懷疑,“是在講電話嗎?”
這一次林池還沒說話,虞南書便開口了,“向瀾,我剛才聽到的好像是說電話的聲音。”虞南書明明什么都沒聽到,為什么會這么說呢。
因為她從向瀾的懷疑和林池的話里猜測出來,大概林池是和孫禹森在說話,被向瀾給聽到了。
為了幫林池隱瞞,也為了隱瞞孫禹森回京都的事。虞南書才配合林池這么說的。
聽到虞南書也這么說,向瀾原本還有一些懷疑也沒有了。
她回答,“大概是我聽岔了,抱歉啊林池先生。”
虞南書接口道:“聽岔了就聽岔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好抱歉的。我們先上樓吧,你的腿才剛好,站立太久不太好。”
然后虞南書挽著向瀾的手臂,快步往大樓那邊走,走的時候,她還朝著林池使了個眼色,讓他快去看看孫禹森的情況,她擔心孫禹森看到向瀾出異常。
卻不知道孫禹森已經吃藥控制住了。
反而他的眼神,讓林池誤以為,她是發現孫禹森的存在了。
他急急慌慌地,返回孫禹森那邊,把這件事告訴了孫禹森。
“孫少,周夫人好像發現您了,怎么辦?”
孫禹森沒說話,只是看著虞南書和向瀾離開的方向。
林池以為他沒聽見,于是就準備重復一遍,“孫少……”
結果他開口喊一聲‘孫少’,就被孫禹森給打斷了,“南書知道我回國的事。”
也就是說,他擔心多于的。
可周夫人臨走的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呢?林池想問問他們家孫少,可是他們家孫少已經扔下他,徑直走了……
孫禹森和向瀾相遇的事,兩個當事人都沒當一回事。
向瀾是沒有看到孫禹森,還真的以為林池在打電話。而孫禹森是不當一回事,即使他發了病,即使他藥量加了一倍才控制。
反倒是虞南書惦記著,生怕孫禹森因為遇到了向瀾而發病。
她想去樓下看看他,又擔心會引起向瀾的懷疑。
最后她一直等到六點,周祁森從公司下班回來。
他剛進門,她便從沙發上蹭地站起來,迎過去,“周祁森,孫禹森沒出什么狀況吧?”
“什么狀況?”完全不知情的周祁森一臉的莫名其妙地看著虞南書。
后者還以為他沒聽明白,“就孫禹森不是意外遇到了我和向瀾了嘛,他沒出什么狀況吧?”
周祁森手上解扣子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什么時候的事?我不知道。”
“就下午的事啊,你不知道?”虞南書這才發現周祁森從頭到尾地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于是她仔細地把下午發生的事告訴了周祁森。
后者聽完之后,把原本脫到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
“南書,我要去樓下看一下情況。”
虞南書也很擔心孫禹森,自然不會阻止他,她點頭,“嗯,去吧。”一路她還把他給送到大門口。
出去的時候,正好對面的向瀾也打開了門。
見虞南書送周祁森出門的樣子,她驚訝地問。
“周總這個時候還要去忙嗎?”
“不是,是我早上交代他買的東西,他忘買了。”虞南書一副很嫌棄地數落周祁森,“真的不知道他什么記性,交代了他好幾次,都沒當一回事。”
周祁森反應迅速地配合,“我忙忘了。”
虞南書冷哼一聲,沒搭理她。
向瀾并不知道虞南書和周祁森是在演戲,還當真的以為周祁森沒把虞南書要他買的東西買回來惹得虞南書生氣了。
趕緊安撫她,“別氣別氣,周總是太忙了才忘了的。現在他就去給你買回來。”
“聽到了沒有?還不快點去?”虞南書睨著周祁森,一副你還不快去孫禹森那里的表情。
后者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但還是忍住了,配合地道:“我這就去,很快就回來。”
說著,他快步往樓梯間那邊走,一直到六樓之后,周祁森才終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來。
“森哥,你笑什么呢?”孫禹森見周祁森進門便笑,疑惑地問。
“沒什么。”周祁森把笑給收起來,然后話鋒一轉問,“你今天怎么樣?”
“挺好啊。”孫禹森回答。
“很好?南書說你今天在樓下遇到她們了。”意思是,你不可能很好。
孫禹森心頭一跳,他怎么忘了南書的性格呢,她發現他了,自然得關注他的情況啊。
正想著的時候,他聽到周祁森對林池道:“林池,你說一下他當時什么情況。”
孫禹森立即警告地視線看向林池,后者摸了摸鼻子,然后回答,“周總,孫少看到向小姐的時候,發病了。但吃一顆藥后,就沒事了。”
得知吃了顆藥就沒事了,周祁森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然后沖著孫禹森道:“你不要覺得吃藥能控制,就不把你的病給當一回事。以后少出去一點,少撞見幾次。”最后一句周祁森叮囑孫禹森。
后者也答應了,“好。”但轉頭他就偷偷地去七樓看向瀾了。
就算不見她,聽聽她的聲音,他也滿足。
只是每一次,他都得吃兩片藥才能控制自己,然后漸漸的兩片不管用了,就再加一片量,用三片。
就像雷諾說的,他中了一種叫向瀾的毒,戒不掉、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