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森在垃圾桶里看到什么了?竟然能讓他有這么大的反應?
其實就是兩個盒子,具體的來說,是醫生開給向瀾孕初期吃的葉酸和鈣片的盒子。
當初虞南書懷孕初期,每天都需要吃這兩樣東西。周祁森對這兩樣東西的藥效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向瀾的屋子里,怎么會有這兩種藥的盒子?
虞南書跟劉姐打完電話過來,見周祁森手里拎著紙尿褲,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垃圾桶。
她滿是疑惑地問,“怎么了?垃圾桶有問題?”
周祁森沒有回話,只是伸手從垃圾桶里吧葉酸和鈣片的盒子拿出來舉到虞南書面前。
“這是什么?”虞南書一邊問,一邊伸手就想去接。
被周祁森給躲開了,“有些臟。”
虞南書翻了個白眼,你拿著就不臟嗎?
不過,她還是乖乖地把手給轉了個彎,從他的懷里把兒子給接過去,“你手臟,我來抱兒子。”
周祁森:“……”
最后周祁森因為自己的手已經臟了,所以,任由著虞南書把兒子給接過去了。
然后再重新地把從垃圾桶里拿起來的葉酸和鈣片的盒子舉到虞南書面前。
后者這才清楚地看清楚盒子,“葉酸和鈣片的盒子?這不是懷孕初期吃地嗎?怎么在向瀾的屋里?難道向瀾她懷孕了?”
周祁森回答,“有可能,并不能確定。”畢竟,只是兩個藥盒,并不能定論出什么來,只能猜測。
“那要不要告訴孫禹森一下?”虞南書朝著臥室那邊抬了抬下巴。
后者搖頭,“不了,他會更加的痛苦、糾結。”周祁森曾經經歷過虞南書離開的事,他非常的清楚那種感覺,就跟心死了一遍一樣。
如果能找到向瀾還好,如果找不到,那讓孫禹森知道她可能懷孕的事,那只會讓孫禹森的痛苦加劇。
更何況,向瀾懷孕,還只是他們的猜測,并不確定。
虞南書是聰明人,一聽周祁森說‘他會更加的痛苦、糾結’,她便明白他想起了當初她帶著樂渝離開他和小思的事。
當時的他也是非常高呢的痛苦和糾結。
頓時心疼得不行,連連地跟周祁森道歉:“對不起周祁森,當初我那樣……”
周祁森沒想到虞南書會為當初的事跟他道歉,趕緊收拾臉上的表情,抱住她。
“沒事,已經過去了。”緊接著周祁森迅速地轉移話題,“你給劉姐打電話,她怎么說?”
“她剛好在附近做事,她馬上就過來這邊。”虞南書回答。
本人過來,比在電話里說得清楚些,周祁森點頭。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的樣子,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應該是劉姐來了,我去開門。”虞南書說著就準備起身去開門,周祁森快她一步起身,“我去,你坐著。“
然后不等虞南書回應,便已經去外面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虞南書彎了彎嘴角,然后抱著兒子坐回沙發上。
很快周祁森便帶著劉姐從外面進來了。
后者進來后,立即跟虞南書打招呼:“周夫人。”
“劉姐,好久不見。”虞南書沖著劉姐點點頭,然后道:“很抱歉,這么彎了,還麻煩你來跑一趟。”
“您客氣,這是我應該……”劉姐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視線一瞟,便看到了臥室里的孫禹森,她的視線一怔,問,“咦,孫先生從M國回來了?他的病已經好了嗎?”
“對,他病剛好回來。沒想到回來后,發現向瀾她離開了。”虞南書點頭。
“這樣啊。”劉姐停頓一下,道:“其實,我并不知道向小姐什么時候離開的,因為在孫先生離開去M國后沒多久,向小姐便補了我兩個月的工資,讓我回去了。”
虞南書原本以為向瀾是在離京之前,才把劉姐給辭退的,沒想到并不是,而是在孫禹森離開M國后,便辭退劉姐了。
她錯愕地道:“那么早她就讓你離開了嗎?可她明明在兩個月之前還約我吃過飯啊。”最后虞南書沒有過多地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話鋒一轉,問,“劉姐,你仔細回憶一下,你有沒有見過向瀾在找房子?還有,她那段時間有沒有什么異常的?”
“這個……”劉姐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最后搖頭,“抱歉周夫人,我真的沒見過向小姐找房子。不過,我倒是有注意到向小姐有些異常的行為。”
“她好幾次吃飯的時候,會突然地放下碗筷,從隔壁跑到這邊來。然后過了一會兒后,她會白著臉返回去,繼續吃飯……”這一次劉姐的話還沒說完,虞南書便接口了,“那次她約我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當時我以為她是沒注意到飯店的包廂里有洗手間,現在看來,她是有其他的原因……”朝著周祁森看一眼,虞南書道:“孕吐反應,害怕被我們發現,她就趕緊躲出去。”
聽到虞南書的話,劉姐直驚呼出聲,“孕吐?您是說向小姐懷孕……”虞南書一邊朝著劉姐做一個‘噓’的動作,一邊朝著臥室方向指了指。
劉姐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是,這件事不能讓孫禹森知道。
于是壓低聲音,對著虞南書道:“周夫人,聽您這么說,我也想起來了,向小姐平時最喜歡吃秋刀魚,但從孫先生離開去M國后,她便讓我不要再做秋刀魚了。原本我以為,她是因為沒有孫先生再幫她剔魚刺,才不想吃的。現在看來,是怕吃了秋刀魚會孕吐。”
“應該是了,我們剛才還在垃圾桶里發現了葉酸和鈣片的盒子。”虞南書嘆一口氣,道:“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哪里了,是還在京都,還是已經離開京都了。”
劉姐頓了頓,道:“周總、周夫人,或許你們從網絡上找向小姐,她就在一個什么獵頭網站上兼職工作……”劉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不用了,不用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