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禹森過來的時候,一邊瞄著沐浴晴離開的方向,過來的。
向瀾看著他的行為,覺得很奇怪。
“孫禹森,你干嘛?”
“我……我擔心南書返回來。”孫禹森說著又朝著虞南書離開的方向看一眼,然后吐出一口氣:“呼,還是森哥有辦法,不然,我今天只怕都和你說不上一句話。”
“哪有那么夸張?”向瀾哭瞎不得。
“有的,我只要一靠近你,南書就瞪我,不讓我靠近。”孫禹森可憐兮兮地回答。
向瀾回想一下今天下午,好像是這么一回事。
她干笑兩聲道:“那個南書她是為了我,很抱歉……”抱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孫禹森給打斷了:“向瀾,這件事你沒錯,你不要跟我說抱歉。而且南書也沒做錯,我犯了錯,她應該這么對我。”
剛才還可憐兮兮的呢?向瀾:“……”
最后她索性轉移話題:“你之前說天瑞園關門的事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請周總給你打電話了嗎?讓你別做太過了,你怎么沒聽?”向瀾一點都沒想過周祁森可能沒幫她給孫禹森打電話,只是認為是孫禹森沒聽她的話。
他在向瀾面前,就這么的不靠譜么?
好么,跟森哥比起來,他的確是不靠譜。孫禹森摸了摸鼻子,然后回答:“我有聽你的。”
“有聽我的,那為什么還讓天瑞園關門?”向瀾直覺不信孫禹森的話,“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搞什么鬼?就是搞鬼把天瑞園轉到你名下而已。
當然這件事孫禹森是不會告訴向瀾的,他太了解向瀾的性格了,她是絕對不會接受天瑞園的。
而孫禹森也想好了,半個月后,他偷偷拿向瀾的證件去辦這件事。
反正之前在臨市住院的時候,向瀾已經把她所有的證件都交給他了。
“我沒干什么,就是讓天瑞園關門幾天進行一下整頓。”
聽到他說只是關門進行整頓,向瀾依舊不放心,“真的只是關門整頓,沒其他的事?”
“真的,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孫禹森發誓兩個字都沒說完,就被向瀾給打斷了:“發誓什么發誓?”
孫禹森知道自己這是過關了,心里輕輕地松了一口氣,然后對著向瀾道:“向瀾,我們晚餐都吃完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向瀾搖頭:“南書讓我住寒園,我今晚不回去了。”
孫禹森直‘啊’一聲,然后問:“你不回去,我怎么辦?”那表情活像被拋棄的大哈。
向瀾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回答:“你回別墅就行了啊。”
“不要,你住寒園,我也要住寒園……”話還沒說完,孫禹森便想起了一件事來,“不行,南書肯定不會讓我留下來的,就算她同意讓我留下來,也不會同意讓我跟你睡的。”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道聲音便響了起來。
“看來,你自己還挺清楚的嘛!”
孫禹森驚地回頭,便看到虞南書雙手環胸站在不遠處,而在她的身后周祁森臉色不愉。
這啥情況?森哥,你不是把南書給調開了么?
怎么又返回來了?
孫禹森正疑惑的時候,虞南書伸手拉住向瀾的手。
“向瀾,今晚我們一起睡,我有很多話和你說。”
沒想到虞南書會提出來跟自己睡,向瀾差點沒反應過來,“啊……好啊。”
然后虞南書拉著向瀾,離開了露臺,孫禹森想攔,被周祁森給拉住了。
最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虞南書帶著向瀾進了他們的主臥室。
“森哥,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周祁森以小兒子身上長紅坨的名義,把虞南書給叫進臥室里,而實際上他們的小兒子根本就不在臥室里。
虞南書進去后,他就直接告訴她說,他是騙她的,為了讓孫禹森去找向瀾。
“南書,孫禹森已經把天瑞園的事處理好了,你別生他的氣了好不好?”
虞南書沒有說話,就一直看著周祁森。
好幾秒后,她才開口。
“周祁森,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個阻礙你的好兄弟孫禹森去找向瀾的人?”
“不,我沒有這么想,南書,我從來沒又這么想過。”周祁森連連地搖頭否認,“只是孫禹森是我兄弟……”話還沒說完,就被虞南書給打斷了,“向瀾還是我姐妹呢。”
“周祁森你憑良心說,孫禹森為向瀾做過什么?當初向瀾被我們給誤會,被你給送進監獄里的時候,他有給向瀾求過情?有去監獄里看過向瀾一眼嗎?向瀾從監獄里出來,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覺得她在暗地里搞陰謀。沒錯,他是為了我們才這樣的,是為了我才這樣的。可是向瀾呢?他想過向瀾嗎?想過她在監獄里那一年多是怎么過的嗎?”
“他想重新和向瀾在一起,我費盡心思地幫他,因為我想要向瀾幸福。可是向瀾幸福嗎?如果她幸福,她會偷偷地離開京都躲起來嗎?今天天瑞園的這件事,向瀾自己是知道的,但她沒告訴任何人,就一個人默默地承受……”
說到這里,虞南書突然笑了,“其實我有什么資格說他?我們才是罪魁禍首,不,我是罪魁禍首,你只是幫兇,當初你是為了我把她給送進監獄里的,孫禹森也是為了我們才沒求情,沒去監獄里看她的……”
從周祁森的嘴里得知虞南書發飆的原因,剛才還激動的孫禹森沉默了下來。
他盯著外面的夜空,許久許久之后,他才開口:“森哥,你說我當初怎么就沒有相信她?明明我愛她的。你說我當初怎么就沒給她求情?怎么就沒有去監獄里看她一眼呢?”
“因為我當時手上證據確鑿,因為我一定要把她給送進監獄里。”周祁森語氣里帶著幾分悵然地回答:“南書說她是罪魁禍首,我是幫兇,你錯就錯在,不該站我們一邊,沒有選擇相信向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