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搞不明白,他們家孫少干嘛要找有‘我錯了’三個字的布條。
可是他們家孫少要他去找,他便只能聽令去找。
林池找了好多的商場,都沒找到這個東西,而他們家孫少又不停地打電話催促。最后林池沒辦法,就買一塊布,然后找人在布上寫上‘我錯了’三個字。
拿著這個東西,林池去找他們家孫少。
原本以為他們家孫少會不滿意的,畢竟,他找人寫的,并不是買的。
結果他們家孫少‘嗯’一聲,便收進了兜里。
“回別墅。”
林池看著他們家孫少額頭上的疤痕,張張嘴想說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沒說。
就這樣,林池載著孫禹森回了別墅。
車在院子里停下來后,孫禹森并沒有和平時一樣第一時間下車,而是從兜里把他讓林池給找過來的布條給拿了出來,然后扎在了額頭上。
林池這才知道,他們家孫少讓他找這塊布條的用意,擋住額頭上的傷疤,同時也是跟向小姐認錯。
“孫少,有一點沒遮住。”
“哪里?”孫禹森立即問。
“右邊。”林池說。
孫禹森抬起手進行調(diào)整,然后讓林池給他查看有沒有露出了來。一直到?jīng)]有半分地遺漏之后,他才下車往別墅里面走。
剛走進大廳,便看到了在大廳里玩的周思他們。
他先是愣了一下,立即便想明白了,虞南書她們?yōu)榱藥退谙驗懨媲半[瞞,才這么做的。
心中,對她們感激不已。
“孫叔叔,你回來了?”
“孫叔叔……”
周思他們看到孫禹森,立即跑過來給他打招呼。
孫禹森分別地摸了摸他們的頭,然后問:“乖,媽咪她們在哪里?”
“媽咪她們到樓上去了。”周思他們回答。
“你們玩,孫叔叔上樓去找媽咪她們了。”孫禹森說著摸了摸他們的頭,然后邁步往樓上走去。
原本以為還需要找她們,結果她剛到二樓,便看到虞南書和喬簡一從主臥室里出來。
“南書、喬醫(yī)生。”
“孫禹森?你不是在醫(yī)院里接受觀察的嗎?怎么跑回來了……”話還沒說完,虞南書便發(fā)現(xiàn)了孫禹森額頭上的扎著的‘我錯了’三個字。“孫禹森,你這是在干什么?”
孫禹森抬起手在額頭上摸了摸,然后才回答:“我回來跟向瀾解釋,并認錯的。”
完全沒想到孫禹森搞這個‘我錯’是為了給向瀾認錯的,虞南書直‘呃’一聲,道:“你這錯認得還挺別致的,別人認錯跪鍵盤、跪榴蓮……”
喬簡一拉住虞南書不讓她消遣孫禹森,然后對著孫禹森道:“孫少,向瀾在主臥室里,正準備睡一會,你快進去吧。”
“嗯,謝謝。”孫禹森道謝后,快步朝著主臥室走去。
他沒有直接進主臥室,而是先推開門,看看向瀾有沒有睡著。如果她已經(jīng)睡了,那他打算等她一會。
結果他推開門,發(fā)生向瀾沒睡,正坐在床頭。
大概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抬起頭來。
當看到孫禹森后,她的視線立即在他的身上打量。他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南書她們特意地來別墅陪她幫他遮掩,林池在電話里吞吞吐吐,肯定孫禹森的出了什么事。
所以,向瀾才借著要他回來解釋的名義,把他給叫回來。
結果沒想到,向瀾的視線在孫禹森的身上打量一遍又一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哪里不對。
唯一的不對,就是他額頭上扎的那塊寫著‘我錯了’的布料。
難道說,是自己想錯了,他沒事?南書她們純粹是為了陪自己才這么做的?
一邊這么想著,向瀾一邊沖著孫禹森問:“你額頭上扎快布干什么?拆下來。”
孫禹森在額頭上扎布是為了擋住額頭上的傷疤,不讓向瀾發(fā)現(xiàn),他怎么可能會拆下來?
他回答:“向瀾,我想用這快布條給你認錯,就不拆了。”
在額頭上扎塊布條認錯,你當你是忍者呢!
向瀾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吐槽,最后她道:“行,你認錯吧,我看你錯在哪里。”
“是。”孫禹森立即立正站好,然后開口喜數(shù)自己的錯。
“第一個錯,我不該不把我是L集團總裁的事告訴你。”
“第二個錯,我不該整天忙,不在家里陪你。”
“第三個錯,我不該因為一些外事,而忽略你。”
“第四個錯……”
孫禹森不知道是背了一整篇的‘我錯了,我不該’還是怎么的,竟然滔滔不絕第說了十多條。眼見著他還有繼續(xù)說下去的趨勢,向瀾出聲打斷了他:“你的解釋就這個?”
“不,不,另外還有解釋。”孫禹森回答道:“向瀾,這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著你的,我是忘了。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沒在一起,我也不好跟你說這件事。后來我就打算你陪著我去M國治病的時候告訴你,順便帶你去L集團。之后,我得知你懷孕,然后靈靈害我們,然后我們回京都,然后方黎的事……發(fā)生了太多的事,然后我就忘記跟你說這件事了。”說最后這一句的時候,孫禹森的聲音特別的小,特別的小。
向瀾怎么也沒想到,孫禹森竟然不是因為什么事而特意隱瞞自己這件事的,而是忘了把這件事告訴自己。
她沒有懷疑孫禹森跟她說謊,這件事已經(jīng)到這地步了,孫禹森沒必要再說謊。
同時她也在心里慶幸,自己三天前沒有沖動地離開。
沒錯,向瀾原本是想要離開的,她太生氣了。所有人都知道孫禹森是L集團的總裁,只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在離開之前,她打算去京都公墓看一樣母親和妹妹。
結果看到母親和妹妹那并排在一起的墓碑后,她猛然地想起了,當初她因為向雨的死而進入低迷的時候,孫禹森強撐發(fā)病、自殘的身體照顧自己,然后給向雨辦理后事的事。
孫禹森不把他是L集團總裁的身份告訴她,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的心里有她、在意她便夠了。
所以,她沒有走。而是坐計程車去了老城區(qū),去那里等孫禹森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