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福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睛,眼中一抹精光一閃而逝,然后漸漸消失最新章節(jié)。
“想要沖破這八十處穴竅果然艱難,難怪幾乎很少有人會去嘗試?!逼罡8袊@?!皫煾嫡f過,上古修士大多是沖破一千零八十處穴竅再沖擊煉氣七層的瓶頸,那么上古的時候,沖破這八十處穴竅肯定是有什么辦法,不像是現(xiàn)在這般的只能硬沖。只是可惜,這辦法如今都已經(jīng)失傳了。”
祁福招了招手,小烏“嘶嘶”兩聲,爬回了祁福的手腕,將身子盤在祁福的腕上。
“祁師弟?!本驮谶@時,門外傳來同來的師兄的聲音。
祁福推開門,幾位師兄正站在他的門外。
“師兄?!逼罡5?。
“祁師弟,今日就是金丹大典,我們幾個師兄弟想去湊個熱鬧,不知道祁師弟是否一起?”
祁福一想,今日也確實沒有什么事兒,見識一番也好,點頭,道:“好?!?br/>
幾人之中,以程超煉氣八層的修為最高,說話間隱隱有幾人中首領(lǐng)的意思。其余幾人也都是煉氣七層的修為,倒是祁福修為最低,不過煉氣六層而已,但是劍修的戰(zhàn)力確實最為強大,所以幾人也不敢小瞧祁福。
“這紫劍門不愧是六品宗門,所占的靈脈的濃度比起我們丹門高了不止一倍?!笔Y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對??!若是我能在這里修行,說不定早就有機會沖擊內(nèi)門了呢?!睂O峰感慨道。
若說進入外門的弟子才被丹門承認為弟子,那么進入丹門的內(nèi)門才算是真正享受到了丹門的種種好處。但是比起進入外門,進入內(nèi)的要求更為苛刻,或者是那種先天資質(zhì)特別好的,比如天靈根,或是地靈根,或是有著特殊的體制,或是在二十歲之前到達煉氣十層大圓滿的境界,要不然就是被在內(nèi)門的長老或是金丹老祖收為弟子。但是內(nèi)門不同外門,要想成為內(nèi)門長老的弟子可不是像是外門這般容易。內(nèi)門的弟子的名額一共就二百人,多以不可,而且以資質(zhì)為先。
當(dāng)然,內(nèi)門之中除了普通的內(nèi)門弟子之外,還有一種是真?zhèn)鞯茏?,真?zhèn)鞯茏拥囊笫侨畾q之前達到筑基期。這類弟子其實已經(jīng)不能稱為弟子了,這類弟子在丹門的地位極高,而且可以不用做任何的任務(wù),他們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修煉,沖擊金丹。
“若是能在這里修行,誰還會在乎一個丹門的內(nèi)門弟子?”另一位師兄賀意道。
“這往前就是紫劍門的沖霄峰了?!背坛??!皼_霄峰就是大典進行的地方?!?br/>
幾人離沖霄峰其實還有幾里的路,但是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看服飾,大多是紫劍門的外門弟子,祁福幾人這樣的其他門派帶來的外門弟子或是特意前來湊熱鬧的散散修。
“這位新晉的燕老祖年紀甚至比我們還要小,如今就已經(jīng)是金丹有成了,而我們甚至連筑基都希望渺茫,百年之后只能化作黃土一坯?!睂O峰有些感慨。
“孫師弟莫要說些喪氣話,大道爭鋒,取得就是一個爭字,天道難尋,若是我們自甘落寞,如何能與天相爭?修真界中也有無數(shù)先輩大能本身資質(zhì)平庸,但是最后還不是印證了大道?只要我們不放棄,機會是一定有的?!背坛环韵雵绤柕脑捵寣O峰有些慚愧的低下頭,程超對于這結(jié)果倒是幾位滿意,覺得自己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無形中倒是鞏固了自己在幾人中的領(lǐng)頭地位。
“其實,你們有所不知,這位新晉的燕老祖雖然年少成名,但是之前也不是一帆風(fēng)順?!背坛瑳Q定在燒一把火,于是小聲地道。
幾人一聽,也來了興致,豎起耳朵。
程超道:“我有一位友人其實就是紫劍門的弟子,我也是聽他說的,這位燕老祖成名之前不過是紫劍門的一位雜役弟子,就是連記名弟子都不如的那種?!?br/>
“不對啊!程師兄,燕老祖不是天生劍體嗎?怎么回是雜役弟子?”一旁蔣善不解道。
“我還沒說完呢,這位燕老祖其實是紫劍門一位雜役老頭撿來的孩子,根本就沒有資格進紫劍門,誰給他測試靈根體質(zhì)?”程超頓了頓,又道:“其實,燕老祖真正的被紫劍門發(fā)現(xiàn),那時都已經(jīng)是煉氣六層了,這才開始受到紫劍門的重視,不過聽說燕老祖也在煉氣六層這里整整卡了兩年之后才突破,緊接著兩年之后又是以驚人的速度突破筑基,所以當(dāng)時大家都在猜測他是不是在煉氣六層這里大成了完美突破。”
“完美突破?”祁福一聽這次詞,一愣。
“對??!完美突破,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境界,幾千萬修士中也不見得能有一個兩個完成完美突破,并經(jīng)現(xiàn)在上古時期完美突破的方法已經(jīng)失傳,若是強行突破一來有很大的危險,二來真的很難,以前也有許多修士追求完美突破,但是十幾年二十幾年都沒有成功,反倒是耽誤了最佳的修煉時間,筑基難成,最后只能化為一坯黃土,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在取嘗試完美突破了。不過也只有完美突破才能說明燕老祖為什么會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突破筑基?!?br/>
“祁福師弟現(xiàn)在也是煉氣六層,莫不是想去嘗試那完美突破?師兄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雖然你現(xiàn)在還年輕,但是煉氣七層之后每一層的突破可不是之前那么簡單的了,不要耽誤了時間修行,倒時候筑基無望?!?br/>
“對啊,祁福師弟,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br/>
祁福聽幾人的話語,只得點頭,但是也聽出這幾位師兄語氣中帶著幾許酸意,這幾位師兄在外門弟子中也算得上是年紀頗大的了,內(nèi)門無望,這才來湊這場熱鬧,若是真是內(nèi)門有望的師兄,即使這出訪紫劍門的任務(wù)再好,也都是不來的,因為都是在努力的修行爭取早日進得內(nèi)門,哪有幾個出來閑晃的。
不過,祁福<ahref=" href=" target="_blank">
沖霄峰外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圍了幾千人,不過,在峰下,自然是看不見峰內(nèi)的情形。
不過,即便如此也峰外的人也依舊在逐漸增多。
忽然,一股滔天的劍意從沖霄峰上擴散開來。
“劍意?”祁??粗鴽_霄峰上,眼睛已經(jīng)挪不開。身為劍修,劍意就是他們最高的追求。祁福如今雖然領(lǐng)悟了意境,但是劍意,卻一直沒有辦法領(lǐng)悟。當(dāng)日練得雷之意境的時候,雖然模糊的感覺到一絲劍意,但是比起這道劍意卻是天壤之別。
祁福明白,這道劍意對于每一位劍修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機緣,立刻沉下心去,仔細的感受著這股劍意。
劍,銳利無比,精勇不退,寧折不彎。
劍,什么是劍?劍意,劍之意最新章節(jié)。
祁福感覺自己觸摸到了劍意的邊緣。
“嗡嗡”祁福腰間紫電青霜劍發(fā)出陣陣嗡鳴,好似在附和著這股劍意。不止是祁福的劍,所有人的劍都在嗡鳴著,受這劍意的影響。
忽然,這股滔天劍意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祁福睜開眼睛,摸了摸紫電青霜劍,“若是能在多一會兒,也許就能真正的摸到劍意的門檻了。不過這次雖然沒有真的領(lǐng)悟了劍意,但是這次的感受對我以后真正的感受劍意卻是有莫大的好處,也算的一樁機緣。這燕老祖還當(dāng)真是妖孽,如此年輕就領(lǐng)悟了劍意。方才那道劍氣一出現(xiàn),我連以他為奮斗目標(biāo)的決心都消失了。我現(xiàn)在的實力若是以他為目標(biāo)確實是好高騖遠,還是先以進入內(nèi)門,二十歲之前進入煉氣十層為目標(biāo)吧。”祁福自己也明白,自己與燕陵云差上太多太多,連爭勝的心都提不起來。說來,祁福對于自己在劍一途上的悟性還是有些小得意,就連師傅周斌都說過,他在劍道上的天賦當(dāng)屬一流??墒侨缃裱嗔暝频膭σ庖怀?,祁福心中的小得意才褪去,想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努力,只有不斷努力才行?!?br/>
沖霄峰上這股劍意散去之后,峰頂忽然有無數(shù)道各色光線劃過,離去。峰上也逐漸有其他觀禮人走下。
“看來老祖?zhèn)兌茧x開了,我們也回客房吧,說不定一會兒就要離開了。”程超道。
祁福最后看了一眼沖霄峰,才與幾位師兄一起離去,“這次來紫劍門這就是最大的收獲,當(dāng)真是不虛此行。比起能親眼見到劍意,未知的危險又算得了什么?修行之中本就充斥這無數(shù)的危險,若是連這點危險都承擔(dān)不了,還談什么大道?劍者精勇,不進則退。”
果然如程超所料,祁福幾人剛回到迎客峰不久,就收到了筑基期師叔的傳音,要他們到來時云舟??康牡胤?。
當(dāng)幾人到的時候,徐老祖和幾位師叔已經(jīng)都在云舟里了。
“幾位師弟,快些上來。”馮蕓道。為了躲避徐子健的糾纏馮蕓特意來舟外佯裝等幾位外門師弟,在云舟內(nèi),徐子健仗著自己是徐老祖的嫡系后人特地把自己與他安排在一層,而那一層就他們二人。所以馮蕓來的時候一開始都會盡量與交好師妹住在一起,但是后來那徐子健與那位師妹說了什么之后,師妹就不肯與自己同住了。而且,這云舟是徐老祖之物,即使屋子里也不一定安全,所以現(xiàn)在馮蕓只能盡量不回到云舟內(nèi)。
不過,今日倒是特別,徐子健并沒有纏著自己,反而是被徐老祖叫走了。
“馮師姐?!逼罡兹诉B忙行禮。
這位馮師姐不但長得美麗,而且也不像是其他內(nèi)門弟子一樣用鼻孔看人,倒是祁福等人產(chǎn)生不少的好感。
幾人與馮蕓打了招呼,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云舟之內(nèi),位于云舟最中心的一間房屋內(nèi),一中年男子穿著紫色的衣袍,坐在椅子上。
其下,是幾名筑基期的執(zhí)事。
“我將帶著那些弟子到指營國的楊望嶺去,你們?nèi)伺c我一道。”徐老祖指了七位筑基修士中的三位。“其余幾人還有子健,你們就先回丹門去,把這個交給掌門。”說罷徐老祖把一個傳音玉符交給一位筑基執(zhí)事?!澳銈冞@就離開吧?!?br/>
徐老祖揮了揮手,示意幾人離去。
“老祖宗?!毙熳咏∫娝穗x去,道。
“什么事?”
“那馮蕓”徐子健欲言又止。
“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你若是喜歡的話,可以帶她一起走?!毙炖献鎿]了揮手,示意徐子健退下。
徐子健得了老祖宗首肯,也不多留,立刻離開。
不一會兒,云舟之上,一座稍小一點兒的云舟,載著幾人匆匆離去。
祁福自然不知道這番動靜,他還沉浸在不久前感受到得那股劍意之中,不斷觀想著,期望從中獲得什么。
如此,云舟又行了五、六日,忽然停在一座山嶺之下。
祁福與幾位外門的弟子一起被叫下了云舟。
幾人面面相覷,從紫劍門到丹門需要一個月的路程,如今不過五六日便被帶到一座陌生的山嶺前,而且隊伍中還少了幾人。
不過,筑基師叔在前面,幾人自然不敢多嘴。
不一會兒,徐老祖從云舟之中下來,手一揮,腳下出現(xiàn)一個圓盤狀得飛行靈氣,向著山嶺中飛去。過了小半日,徐老祖又折了回來,道:“你們幾人跟我來。”
祁福八名外門弟子和剩下的那四位內(nèi)門弟子還沒有飛行法器,就由三名筑基執(zhí)事帶著,一路跟著徐老祖前行。
祁福從上看去,只覺得這座山嶺灰蒙蒙的,有些詭異,心中也隱隱感到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再看其他幾人,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也都感覺到這座山嶺的有些不對。
足足飛行了數(shù)百里,徐老祖的速度才漸漸慢下來,然后緩緩下降。
“徐兄,你來得倒是早?!豹毠抡?,紫劍門的金丹老祖,道。
“讓獨孤兄就等了。”徐昌杰,徐老祖客套著?!捌渌麕孜恍值芤驳搅??”
“就剩王兄和張兄兩位沒到了?!豹毠抡芸戳搜坌炖献嫔砗蟮谋娙?,道:“我叫人帶他們到地方?!?br/>
徐老祖點了點頭,獨孤哲就喚來一位筑基期的修士,叫他帶著祁福等人離開。
祁福等人被帶到一處空地,其中倒是有不少其他門派的弟子,其中也有些人的長相頗為熟悉,看來應(yīng)該都是到紫劍門參加大典之人。
“你們在這里等著?!蹦俏恢奘堪褞兹藥У降胤?,便離開了。
“程師兄,這是怎么回事?”孫峰一見筑基修士走了,趕緊問。
程超自己也是懵了,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兒,看了看幾位內(nèi)門的師兄師姐。
見他們也是一臉不知的樣子,只能嘆口氣道:“還是去問問其他人吧!”
過了一會兒,程超打聽消息回來,搖了搖頭,道:“都是不知道?!睅兹艘姞?,也沒有辦法,各自散開。
祁福尋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坐下,心中的不安更是強烈,盤在手腕上的小烏,自從接近這山嶺就開始不停的顫抖,祁福與它心意相通,知道這山嶺中有著幾位可怕的東西。
“看來,這就是為何馬萬山把我推來這任務(wù)的原因?”祁福猜測?!斑@些金丹老祖似乎在謀劃這什么,而且似乎其中需要我們這些煉氣期的弟子。”祁福感覺的到這附近有幾股氣息盯著他們這些煉氣弟子,似乎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一樣。
果然,第二天清晨,祁福這些煉氣修士一共近二百人,分別帶到一處山洞的入口。
“獨孤兄,你說的方法真的可行嗎?”七品宗門竹墨門的金丹老祖道。
“當(dāng)然可行,幾位放心,這墓府之中的守墓妖獸雖然厲害,但是畢竟上萬年沒有開過葷,這些煉氣修士的氣血比起凡人來說可是要旺盛得多,有他們作餌,妖獸忙著進食,我們趁機進去的機會要大得多,而且那妖獸被困幾萬年,實力大降,這兩百來名煉氣修士頂上一會兒也是沒有問題的?!?br/>
“獨孤兄得算盤打得倒是好,只是這讓門下弟子送命之事”其中幾位老祖對于門下送死還是有些不舍。
“不過是幾名煉氣修士罷了,也不是什么特別好的苗子?!币晃婚L著三角眼的中年男子道。
“王兄你們門下弟子眾多,可是我小門小派”那位老祖似乎還要說些什么,但是卻被打斷。
“方兄,你莫不是不想入這墓府尋樅陽樹了?”長著三角眼的中年男子道,“進入其中也不是必死之事,若是他們運道足夠,躲過了妖獸,墓府內(nèi)的好處可是不少,也不失為一個機緣。
方老祖一聽這話也不便再多說什么,紫劍門如此用意倒是將他們幾個門派徹底綁在了一起,雖說一名修士要想成長起來,哪一個手中都有不少的性命,但是他們畢竟不是魔修,若是這種送大批弟子做餌之事穿出去,對于他們這些門派無疑是極大的打擊。如今這紫劍門明顯是逼他們這么做,讓他們這些門派不得不與紫劍門綁在一條繩上。
這十幾位金丹老祖都是人精,這其中內(nèi)由又怎么不懂?
“差不多了,開始吧?!豹毠吕献嫦蛳乱粨]手。
幾十面紅、黃色小旗射入煉氣修士的四周,形成一個陣法,將他們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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