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當時修復后的攝像頭。”
付霽川將屏幕移到闞沁雯的眼前,“當時我們居住的民俗老板說,這個人在為何沁寧來到的第一天就前來詢問過路,但是當時并沒有什么異樣,直至出事的那天下午,老板再次看到這個人。”
付霽川的手指指著屏幕上的那個站立在攝像頭之下,做出挑釁動作的男人,眸中閃過一絲的狠戾,“不論怎么想,都不會想到,這人的目標會是我們。”
“這份視頻給我一份!”
闞沁雯視線死死地盯著是屏幕,眸中滿是堅定和陰霾,看來這個人有恃無恐,是特意前來對付沁寧的。
“視頻之中的這個人,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具體的結果在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夠出來。”
付霽川對于魏思川的能力很是相信,這個叔叔,可以連自己的父親都會忌憚的人。
闞沁雯意外地看了一眼付霽川,沒有出聲,畢竟都是同為上面工作的人群,但是相比之下,付家的確更為接近權利中心。
闞沁雯站起身來,“行吧,等結果出來了,再通知我!”
說著便往外走去,付霽川并未出聲,只是定定地看著屏幕上那個他恨不得將其直接撕碎的人。
“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別等還沒有找到沁寧,你就先倒下了!”
闞沁雯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提醒了一句。
隨著房門的關閉,屋中只剩下了付霽川一人,窗前的光亮毫無顧忌地灑在地上,原本就潮濕的地面,竟是在陽光之下冒出了些許的霧氣。
付霽川的身子晃了晃,隨即嘴角扯出一抹哭笑,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得到大哥的關心,可惜了,是在這種環境之下。
再次癱在床上,他想要閉眼休息,但是每一次的閉眼,他的腦中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闞沁寧,對著自己不斷地笑著,那種神情,似乎是在給自己傳遞著什么信息。
他想要伸手抓住,但是就如同虛幻一般,闞沁寧的模樣在自己伸出手的瞬間就已經變成了如同泡沫一般,直接飄散。
這種痛苦不斷地折磨著自己,難以入眠。
魏思川在收到付霽川的消息的時候,正準備上床睡覺。
關于z國石城地震的消息自己也是得知,這一次的災情相比以往更為嚴重,對此也算是時刻關注著。
但是沒有想到,因為這一次的事故,自己原本看好的畫家闞沁寧竟然會失蹤。
直接來到了書房,將視頻打開看了一遍,便傳送到了自己的手下手中,讓他們盡快找出對應的人。
而付蕊也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消息所震驚,在看過了視頻之后,總是感覺給人一種熟悉感。
“怎么了?”
魏思川此時正在驅車前往自己的基地,斜睨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付蕊,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男人手腕上戴的手鏈圖案有些熟悉?”
付蕊就是感覺到一陣熟悉,但是具體的卻又難以想出,只能夠勉強地知道,自己在多年前,絕對是見過。
圖案?
魏思川在腦中回想著剛剛看過的畫面,眼中猛地閃過一抹亮光。
腳下的剎車踩下,和付蕊對視一眼。
“景況!”
異口同聲。
但是顯然,景況是不會親自動手,那么這個人和景況也絕對是擺脫不了關系。
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了,這個人還是終于隱藏不住,想要暴露身形了。
只是,這個人抓了闞沁寧是為了什么?
依照闞沁寧和付家的關系,難道就是為了脅迫付家?當時那種情況,顯然將付霽川帶走,不是更為便捷?
“走吧,查查景況這些年韜光養晦到底是做了些什么。”
付蕊眼中滿是不屑,過去對于景況的記憶依舊是殘存在被綁架,被莊芊予利用的那些殘存的可怖記憶之中,能夠將莊芊予直接逼迫成那般模樣,更是讓人難以想象,真正的景況會是多么的可怖。
魏思川對于景況的資料搜索一直未曾停下,這個人依舊如同一條泥鰍一般,一直未曾被周邊的任一國家抓捕,甚至于真實的樣貌都未曾見過,這樣隱藏至深的人,即便是調查出東西,也難以察覺出更深的秘密。
他有時候都在懷疑,自己關于景況的那些信息,會不會是他自己故意釋放出來的。
對于這個人,魏思川是一直保持著一種難以接近的心理,排斥著和他接觸的事物,但是現在,顯然,這個人自己不得不再次主動調查。
只要是關于付家的事情,自己就難以擺脫。
只因為身邊坐著的這個女人。
眼中閃過一絲的笑意,不禁感嘆著自己自詡風流一世,但是一切在面對著付蕊的時候,就會分崩離析。
來到基地,經過多年的完善,這里基本上成為了一個數據的集中營,關于各種想要的信息,基本上在這里都能夠察出一二。
在他們到來之時,已經有人將景況的資料整理好,放置在了辦公桌上。
不過薄薄的兩張紙,上面的是關于景況這個組織這些年來的進展動作,而關于他私人的,也就僅僅能夠得知,這個人在多年前,一次性地收養了三個孩子,意欲培養新人。
不難想象,在視頻之中出現的那個人,就應該是養子之中的一位。
至于是否是景況下令,這些還難以說清,但是就之前接觸過的一次,能夠較為清晰地分析出,景況出手,不會這么猶豫不決,給人以漏洞。
顯然,這是養子自己的行為。
三名養子,分別為韓冬,馬為華和一名女性,肖蓉。
馬為華,這個人曾經在邊境Y市出現過一次,雖說只是一張側臉,但是通過對比身形,能夠知曉,在監控視頻之中出現的就是他。
“不知道這個人將沁寧擄去是為了什么。”
付蕊眸中滿是深思,對于景況他們這個組織的行為,這些年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能夠分析出。
隱藏在茂盛的雨林之中,難尋蹤跡。
對于好不容易抓捕到的那些手下,不論用什么方式,都難以從他們的嘴中知曉關于這個組織的絲毫信息。
也不是沒有派出過臥底,但是顯然,他們對于這種反偵察的形式,那種警惕的心已經是提高到了極致。
經過多次的探查所付出的慘烈代價,之后幾乎是少有人會進行這種事情。
“不論是做什么,都不能夠讓他們如愿。”
魏思川將資料直接傳送給了付霽川,同時還提醒了付崎之和龍景煜,這件事的嚴重性,景況阻止再次行動,顯然,必須做好迎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