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重力,讓原歌都是一驚,連忙上前查看。
“沒事,不過可能需要你讓人帶我出去一趟。不然要是我在你這里出事,恐怕會被外面的那些眼睛盯上。”
原歌深深地看了一眼容梅,最終還是應答。
的確,就如這個女人所言,若是真的被人知曉權家的夫人在這里出事,恐怕他們隱藏了這么多年的基地就會被直接點破。
“怎么做?”
就在原歌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另一邊傳來,是付霽川。
“出什么事了?”
隨著問話聲,男人走了出來,看到了癱在沙發上的女人,眸中閃過一絲的疑惑,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原歌,眼神詢問。
“權夫人。”
原歌看了眼付霽川,心中不禁有些好笑,這剛剛才提到付霽川,現在他就出來了,還真是躲不開啊!
顯然,付霽川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間段遇上權家的夫人,忍不住地出聲,“這是?”
“具體的事情暫時還比較難以解釋,先將人抬著出去吧!”
原歌是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回應。
“就讓他帶我過去就行!”
癱在沙發上的女人直接攔住,緩緩地伸出手,指向了付霽川站立的位置。
“不行!”
“可以!”
兩個男人同時出聲,但是卻并不是同樣的回答。兩人對視了一眼,互不相讓。
原歌是很擔心付霽川的安危,現在不知道這個權夫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若是過去被人包圍,那還真是讓人難以救援。
但是對于付霽川來說,現在的情況,讓他們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困局,很是被動,必須要有人先來破局,同時,城西那邊的情況刻不容緩,也是需要一個契機來進行圍攻,這次的戰斗沒有人能夠幸免,甚至于付出生命的代價,必須要有人出來。而這一次,若是這位權夫人是有陰謀,那么以自己的地位應該不會被直接擊殺,用來威脅他人這樣的價值會更高。若是不會對自己不利,那么就更好。他還能夠去權家看看自家弟弟的未婚妻。
“行,但是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
最終還是原歌后退一步,深深地看了一眼付霽川,錯開了身子。
容梅早早地就料到了這個結局,緊閉的雙眼再次睜開,費勁地撐著身子坐起,終于是看到了付霽川的樣貌,的確,是付家的人,看這個樣子就和付文爍有些相似之處,并不是樣貌,而是氣勢,但是對于付文爍來說,他更多的是一種肅殺,不用細想也是因為他是軍-隊的人。
緩緩地伸出手,摸到了幾個硬物,然后緩緩地拖出,隨著一道道掉落在地的細碎聲響,兩個男人終是將視線落在了容梅這邊,看到掉落在地的幾柄手木倉,眼中閃過一絲的慌亂。
“不用擔心,就是為了他們,我才變成現在這樣!”
容梅輕笑了一下,眸中閃過些許的笑意,“留在你們這里吧,就當是給你的報酬!”
“走吧!”
她擔心自己撐不到回到權家的時候,要是再不離開,恐怕是連權澤的面都難以看到了。
“行!”
原歌點頭,而付霽川則上前,終是將女人扯起。
“不用擔心,只是稍微扶著,我還沒那么容易倒下!”
是啊,自己可是容梅,怎么可能會這么容易就失敗。
付霽川并沒有多言,隨著女人一同離開。
直至兩人的身影都隱入了雨夜之中,原歌這才收回了視線,同時走到了剛剛容梅所坐的位置,將那幾柄木倉撿起,看著上面的紋路,已經殼中的彈量,并沒有用過。
眼中不禁閃過些許的深意,記得剛剛看到容梅的時候,自己的確是從她的身上聞到了血腥的味道,與之后女人吐出的鮮血,有著相同的氣息,但是,按理來說,沾染在女人身上的味道,并非是她自身的,也就是說,在這之前,她就已經和別人交過手了?
還真是小覷了她!
也不知道付霽川跟著她一起離開會不會遇到危險。但是現在再派人跟過去,恐怕只會打草驚蛇,只能夠依靠著兩人之間的默契,若是遇到了危險,付霽川能夠及時地放上信號,讓自己前去。
付霽川一只手撐著傘,幾乎全部頂在容梅的頭頂,而自己的大半邊身子早已被欲說淋得濕透。
“往那邊走,直到看到一座門前有著一座石獅子的門前停住,我給你們送件禮物!”
說著,容梅便直接閉上了眼,任由腎毒性攙扶著前進,這種信任,似乎是真實的,讓男人不禁將心中的不確定逐漸地減弱。
一路上,兩人靜默無言,只有雨水不斷地在頭頂砸落,混合著腳步聲,正好隱秘了身形。
終于,來到了容梅所說的位置,付霽川停了下來,同時,容梅似乎是有預感一般,睜開了眼,將自己的手臂從男人的掌心中抽出,直接向前走去。
“你就在這里等一會兒!”
“馬上就好!”
這樣的自信,讓原本因為身體虛弱所展現出來的脆弱瞬間消散,付霽川還來不及詢問一句,就看著容梅徑直地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同時,反手將門關上。
這一片的屋子基本上屋前有一個小院,相對于原歌那邊,倒是顯得富貴。
付霽川無奈,只能夠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
容梅腳下的步子很快,準確地找到了房屋主人棲息地,推開了房門,在屋中男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時,就直接快步上前,伸出手,將男人的脖子靜靜地捏住,同時另一只手中滑出一柄利刃,對著男人的想要反抗的手直接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讓男人忍不住地嘶吼,但是在出聲的同時被容梅直接用刀插在了胸口,最終無奈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眼睛瞪得很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容梅,似乎不相信這個女人會殺了自己。
“真是抱歉,畢竟我的女兒是權家的人。”
容梅的聲音冷淡,將刀柄扯出,一股熱血直接噴射而出,在空中如同鮮花盛開,然后迅速凋零。
這一次,容梅的身上沒有沾染上任何一點污跡,只是淡然地站在一旁看著人死亡。
最終來到了男人的書桌前,轉動了其中的一個擺件,便在墻面上出現了一個小巧的洞口,容梅見狀,輕聲笑了一下,沒成想這么容易便能夠找到,還真是不設防,果真這么些年,你們也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