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終究是籠罩在大地之上,權澤在院子里磨蹭了很久,才緩慢地回到了屋中。
因為中午的那一頓飯吃得比較遲,直至現在她都還有些飽腹感,徑直走向了樓上的臥室,準備沐浴后,再好好休息。
只是在她推開門后,看到的便是在自己房間的付文爍,男人穿著浴袍,正背對著自己打電話,屋中只是開了一盞昏黃的燈,柔和了氛圍。
原本是想要將男人直接趕出去,但是在走近之后,看到了他嚴肅的面容,似乎在和手機對面的那位進行著重要談話,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打攪,只是轉身去了浴室,準備洗澡。
直至浴室中的水流聲響起,外面那道健壯的身影才將一直緊握著手機的手臂緩緩地垂下,他哪有在通話,只是為了以此留在房間中罷了。
等到權澤去了浴室,這才連忙從桌上將自己刻意拿到房間中的紅酒開啟,準備待會兒和女人品嘗。
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男人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手背,視線緊盯著某一處,并沒有目的,只是耳朵卻一直聽著浴室的動靜,甚至在想象著,現在的權澤正在做些什么。
隨著浴室門的拉開,發出的聲響將付文爍驚疊回過了神,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是多么的不恥。
但是身體之中的燥意卻是無論如何都難以降下。
權澤拿著毛巾低頭擦著頭發,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坐著的男人,直至來到了近前,才發現付文爍還未曾離開,不禁驚呼,“你怎么還沒有走?”
“怎么?”
付文爍原本是想要逗弄,但是看著女人似乎只是想用毛巾隨意擦拭頭發,微微蹙眉,語氣也變得鄭重,“我給你吹頭發。”
不由分說,便直接將女人拉扯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同時迅速將吹風機拿了過來。
隨著“嗡嗡”的聲響發出,也將權澤原本想要拒絕的話語堵住。
她的確是沒有想到男人會這么直接,自己原本就是純粹想用毛巾將頭發擦拭得不再滴水,反正天氣還算不錯,坐在椅子上吹上一兩個小時想來就能夠徹底干燥。
“你現在的身體才剛剛變好,就這樣不愛惜!”
付文爍的語氣有些低沉,一只手不斷地將權澤的頭發撩起放下,另一只手則是拿著吹風機,輕緩地吹拂著。
男人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一般,在女人的耳邊輕緩地擦過,但是卻能夠準確無比地鉆進她的耳朵,聽得清明。
“以后我來給你吹頭發。”
男人的聲音像是帶著電流一般,從權澤的耳朵鉆進體內,酥酥麻麻,有些難耐。
“你說真的?”
權澤不由地詢問,聲音在吹風機的噪音下顯得些弱小,但是男人還是清楚地捕捉到,不由地瞇了瞇眼,笑了起來,“當然!”
這樣的回答,讓權澤心中很是熨帖,似乎預見了今后自己將會著男人在一起的時光是多么的有趣味。
“好了!”
終于,付文爍將吹風機關掉拿開,感受著手中女人頭發已經干燥的觸感,放下心來。
再次回到桌面,將剛剛開的紅酒倒出,深紅的液體在玻璃杯壁上撞擊,濺起的光澤很是誘人。
“來一點?”
付文爍將一杯遞給權澤,神情正經。
女人微微挑眉,接過后便微抿了一口,對于酒類,她很少觸碰,即便是在一些重要場合,也只是將其端在手中裝裝樣子,但是現在,她卻能夠接受一些少量的酒類。
紅酒微醺的氣息從鼻端鉆進了大腦,讓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臉頰之上瞬間升起了兩股紅暈。
剛剛給自己倒上一杯的付文爍抬頭,便看到了讓人不禁心跳加速的場景,女人媚眼斜睨,看著她杯中只是下降了一點的紅酒,心中不禁感嘆,不會是一口倒吧?
不過看著權澤這般模樣,還真是讓人難以克制。
滾動喉頭,遮掩般地將杯中的酒盡數飲盡。
“你...”
權澤將酒杯伸向了付文爍,嘴中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字,但是視線此時已經變得模糊,眼前的男人變成了好幾重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晃蕩,“你給我停下!”
語氣急促,似乎是有些生氣,努力地想要將眼睛睜大,但是即便是睜大,也看不清明,甚至于眼角泛著微紅,勾得付文爍心癢難耐。
“不許動!”
權澤嘴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包裹著,聲音軟糯,酒醉后的模樣散發著些許的憨態,平日里精英冷淡模樣,在此刻消失不見。
“阿澤,你醉了!”
付文爍將酒杯放在了桌上,來到了女人近前,緩聲說著,“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奈何此時的權澤可沒有往日的意識,立馬回應,“哪有,我才不會醉呢,我又不喝酒!”
“不,不對!”
“就算是喝酒,我也是千杯不倒!”
“對對對,你是千杯不倒!”付文爍附和著,眼中含著笑,同時帶著些許的無奈,伸出手將女人手中揮舞的酒杯奪過,放置在了桌面上,“那我們去休息好不好?”
“今天你累了,該睡覺了!”
近乎是哄孩子的語氣,雙手將權澤圈在了懷中。
女人怔愣了一會兒,然后重復著付文爍的話語,“嗯,我是該睡覺了!”
“走走走,睡覺!”
付文爍終于是忍不住,摟著權澤低聲笑了起來,震動的胸膛和女人緊緊貼合在一起,讓權澤即便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也有些無措。
瞧著女人呆傻的模樣,付文爍整顆心都融化了,將女人輕緩地抱起,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一般,平緩地走動著。
在放到床上的時候,原本依靠著腰部力量的支撐著懸空身子的付文爍被權澤雙手一帶,直接撲在了女人的身上。
因為醉酒,再加上沐浴過后的身體增溫,兩具滾燙的軀體緊緊地重合。
付文爍在此時有些怔愣,就這樣靜靜地和權澤躺在一起,呼吸交融,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眼眶中不禁閃過了些許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