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爍接收到魏思川的消息時,已經順著交通線路上的監控找到了被遺棄的汽車,與自己在監控之上看到的一般模樣,只是里面的人早已消失不見了蹤跡。
而這里則是一處郊區,一路上的確是有監控,但是這輛車開得很是巧妙,停在了兩個監控的死角,即便是從車上下來,也難以捕捉,而監控只是在主要干道上布置,一些鄉村道路上還周邊只存在著電線桿和各類田地。
付文爍緊握著拳,死死地盯著副駕駛,這里殘存著權澤的氣息,應當是沒有走遠,但是...
身子從車內探出,站直了身子,視線在廣袤沒有任何遮擋的平原上掃過,沒有任何的線索,根本不知如何尋找。
就在是此時,手機終于傳來了響動。沒有絲毫的猶疑,將其打開,看著上面魏思川發來的消息,付文爍的瞳孔不斷地收縮,馬為華,你竟然還敢將手伸到這里來!甚至還動自己的人,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眼中滿是狠戾,對于魏思川在信息最后提醒的別輕舉妄動的字眼并不在意,直接轉身離開,聯系了直升機,他現在就要去邊境,去元城,不論是哪里,都必須將馬為華找到。
“文爍,你在哪?”
機艙內,付文爍毫不意外地接到了來自舅舅的電話,付崎之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嚴厲,若不是因為他阻止地不及時,怎么也不會讓付文爍隨意的離開臨城,去到邊境。
“舅舅,阿澤被...”
“我知道,我問你,你現在在哪里?”
付崎之直接打斷了付文爍的話語,此時的他正在看著阮憶慈在院中逗弄著前些天帶回家的一只狗,現在的女人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心中考量著是不是等事情都解決了再去告知。
不過現在最為重要的是讓付文爍回來,即便是待在邊境,也絕對不能夠輕舉妄動,如今h國內部因為換屆,局勢緊繃,現在他過去找馬為華的麻煩,恐怕就是一個導火索,引發了內亂那可就麻煩了。
“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之前,你最好是給我待在Y市,我會讓人看著你。”
“權澤我可以給你保證,就現有的情況來看,不會有什么問題。”
付崎之的聲音滿是不容拒絕的篤定,同樣也是對付文爍的命令,這么多年了,他還很少對自己的侄子這般說話,但是這次,情況實在是特殊。
經過上次的元城事件,雖說讓馬為華的勢力得到了縮減,但是對于他們來說也是致命的,隱藏在周邊多年的情報網被一舉摧毀,近乎所有的人身份都已經暴露。
現在再想讓人去駐扎,恐怕還要等上最少十年。
現在付文爍孤身過去,就是專門給人送人頭的。
“我知道了,舅舅!”
付文爍并非不懂,只是當時的情況下,自己的情緒難以控制,他想要盡快找到權澤。
即便是知道是誰動手,也想要盡快知道自己妻子的現狀。
她的身體好不容易休養好,不能夠再讓她受傷。
“行了,你這兩天安分點,等那邊的消息,既然敢來臨城綁人,想來就是有了計劃,等他們主動聯系你!”
說著,付崎之便看到了原本在逗弄小狗的阮憶慈站起身來,對著自己揮手,臉上滿是興奮,“先這樣!”急忙掛斷了電話,走向了院子。
“崎之,你快來,它能聽懂我的話了!”
付崎之腳步微頓,看著趴在地上,胖得連四條腿都看不太清楚的狗子,眸中閃過一絲的不耐,他并不是很喜歡這種動物,更別說是養了,要不是因為阮憶慈纏著自己想要養個什么寵物,在比較貓和狗的可行性后,最終選擇了狗。
顯然,手下的那些人沒有能夠理解到自己的想法,竟然帶了一條還沒有斷奶的狗前來,當時在看到這條狗的時候,自己的眼皮就有些輕跳,總感覺之后的日子自己會失寵。
果真,不過是第一天的到來,這條連眼睛都只能夠艱難睜開的狗子還是將阮憶慈的視線全部吸引過去,而原本屬于自己的關心和寵愛,似乎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第一次,付崎之產生了危機感,源頭還是來自于這個連人身都沒有的狗子。
“嘖!”
不知為何,付崎之竟然從狗子圓滾滾的腦袋上看到了它對自己不屑的眼神,心中更是不爽。
一個畜生罷了,怎么還有資格跟自己爭寵!
此時的付崎之絲毫沒有意識到,因為自己這種對比吃醋的心思,早已經將他自己和小狗放在了同等位置上。
“來,小家金,站起來!”
阮憶慈并沒有注意到自己丈夫的不滿,一臉笑意地看著小狗,半蹲在地上,雙手動作,向上抬起,做出站起的指揮動作。
付崎之眉頭緊皺,“等等,憶慈,你叫它什么?”
“家金啊,你是付崎之,那么它就叫付家金,多配,別人以后一聽就知道是咱們家的,要是它出去打架,那些人也會有所顧忌。”
阮憶慈一臉理所當然,頭也不抬,視線緊盯著小狗,那條狗原本對付崎之不屑的眼光已經收回,顯然它知道,在場誰才是最為說一不二的人。
一臉討好地看著阮憶慈,用那四條并不強壯的腿撐著身子站起來,圓溜溜的黑眸中閃著光,將阮憶慈瞬間萌化。
而付崎之站在一旁,聽到了阮憶慈的解釋,身子僵硬,他的腦袋有一瞬轉不過彎來,所以...
自己這是和一條狗成了兄弟?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他兇狠地瞪著地上的那一坨小生命,早知道就不送什么狗了,現在想想,似乎一直貓也不錯,聽說貓這種動物都比較高傲,不會輕易地接受人類的觸碰,到時候帶回家了也不會跟著自己爭寵。
看著一臉歡喜看著小狗的阮憶慈,付崎之還是小心翼翼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憶慈,不如咱們養只貓吧,這狗看著似乎也不怎么樣!”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