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陰冷的氣息很快便彌漫在了整間屋子,隨著“咔嚓”一聲,原本敞開的房門也被緊閉。
“坐吧!”
南將微微抬手示意,視線落在了付文爍身后的女人身上,“哦,這位美麗的小姐,你看起來有點不舒服呢!”
女人渾身一顫,視線艱難地抬起,用力地搖擺著,“沒,沒有!”
她從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南將手中的木倉,那樣的冷冽,即便是自己從直升機機艙中下來,看到那么多人的手中執著的長木倉都沒有現在這般的害怕。
南將并不在意,只是輕笑著,看著已經在對面落座的付文爍,眸中的笑意更甚。
“我們不如來玩幾局?”
南將已經迫不及待了,終于等到了付文爍前來。
付文爍當然知道,這就是男人故意在作弄自己,但是他卻只能夠應戰。
“怎么玩?”
付文爍視線之中出現了一抹水藍色的布料,是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女人,微微抬眸,便看到了女人緊張慌亂的神情。
見男人的視線終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女人連忙出聲,“付先生...我坐在...”
付文爍微微蹙眉,直接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女人的神情肉眼可見地輕松了些許,連忙收斂了神情,坐在了一旁,雙手緊握成拳,放置在腿上,不敢抬頭看桌面上的兩人。
她終于感受到了原本自己的那些同事為何在報名的時候會那樣的積極,但是最終選拔時,紛紛退縮,原來是這樣的可怕。
但是想到已經到手的錢,她終究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慌亂,并不退縮。
畢竟她孑然一身,也沒有什么可懼怕的。
南將等到桌面那邊的動靜稍小,這才緩緩出聲,“不知道你對你母親的事情了解多少?”
母親?
付文爍心中一緊,并不知道這個男人突然提及自己的母親是為何,但是還是謹慎地回應,“既然是我母親,我必然是了解。”
“呵!”
南將眼中閃過一抹輕蔑,并不相信,也的確,對于這件事,當年都沒有多少人得知,更遑論在這之后才出生的付文爍。
“看來還是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讓你體驗一下當年你母親的事情也算是不錯!”
“不過...”
南將的視線在周邊巡視了一圈,眼中閃過一抹遺憾,“可惜了,終究是回不到過去的那種程度。”
付文爍完全不知道南將這是在發什么瘋,但是無奈,只能夠靜靜地等待,坐在座位上,并不動彈。
屋中除了他們三人外,還有一名身著著制服的男人,手中托舉著一個黑色的盤子,在他的身旁,站著三名一身武裝的男子,眼神冷冽。
“別緊張,就是純粹地玩個游戲。”
“誰輸誰贏罷了,贏者可以朝輸的那方,射擊一次,當然,輸的那方可以選擇由身邊的同伴代替!”
說著,南將便將手中的手木倉推到了桌面中央,“這里面一共有兩枚子彈,是否中招也看運氣,這樣如何?”
“當然!”
付文爍從侍者的手中接過那柄木倉,將彈夾打開,看了一眼,的確是如同男人所言,只有兩枚子彈。
一旁的女人見狀,臉色驀地發白,她可沒有忽視掉剛剛對面那個男人所言,輸的那方可以選擇由同伴替代射擊。
豈不是自己會被頂上?
付文爍面不改色,依舊是那副冷淡的神情,似乎南將提出的這個游戲,對于他來說,并不擔心。
“既然如此,那么便開始吧!”
南將將身子靠在椅背上,神情松懈,擱置在桌面的一只手緩緩地敲擊著桌面,發出的“嘟嘟”聲響,在女人的心中如同催命符一般,讓她難安。
侍者應聲,從付文爍手中收回了手木倉,將其放置在桌面的中央,而自己則是站在一旁,開始分發著牌面。對面的二人手中并無一張籌碼,就如同剛剛南將所言,二人所進行的,是一場生命的賭注。
這不過是普通的撲克牌,隨著侍者的發放,每人手中都有了三張牌面,付文爍并不著急看,只是雙手抱臂,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淡漠地看著對面南將一直維持的笑臉。
他的心中還有些許的不明白,為何南將會知道自己母親的事,又為何會用來對付自己?
就像是報仇一般,但是他能夠肯定,不論是付家還是景況,和南家絕沒有交集。
除非眼前的這個男人并不是南家的人!
“怎么?”
南將在看完手中的牌面后,神色不改,將其覆在桌面上,微微抬頭,看著付文爍望著自己疑惑的神情,微微挑眉。
“你和我母親有什么糾葛?”
南將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哈哈哈”的聲響穿過了付文爍的耳膜,重重地砸下。
“我和她能有什么關系,只是恰好知道這件事罷了!”
“行了,該看牌了!”
說著,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牌掀開。
付文爍并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只得緩緩地伸出手,將其按在了自己的手牌之上,掀開一角,看著上面的花色內容,眸中一閃,直接掀開。
“真是好運氣!”
南將似乎是有些失望,兩人的牌面不相上下,在原先也并沒有說什么具體的規則,這讓一旁的侍者有些為難。
付文爍擺了擺手,并不在意,按照花色,自己能夠穩穩地壓上男人一頭,但是顯然,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他即便是想要得到公正的對待也是沒有辦法,何況,現在想想,從一開始,南將便沒有將具體的規則說開,如今即便是自己贏了,也沒有什么依據。
“這局平手,繼續,如何?”
說著,便抬眸看向了南將,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回應。
“當然!”
南將本就是在等著付文爍的識趣,見狀,也是同意了下來,只是視線有意無意地瞥向付文爍身旁的女人,眸中的不懷好意并不掩飾。
付文爍渾不在意,只是靜靜地坐在桌前,等待著侍者繼續發牌,只是這一次,他并沒有像之前那般,不看牌面。
纖長的手指微微敲擊著桌面,似乎是在急切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