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出去會會他!”
南將眼中滿是光亮,那是極致的興奮,多久了,沒有經歷這種如同逼宮一般的行徑,只是,雖說這個場面相對于自己心中的那些,還很小兒科,但是在長久沒有東西刺激的情況下也算是不錯。
說著,也不等馬為華回應,快步地向外走去。
“這脾氣...”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說風就是雨,以后誰敢...
最后的吐槽,馬為華沒有再想,只是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南將,連忙招呼了手下一同跟上。
站在甲板之上,馬為華只感覺今日的風又變大了些,看著頭頂上方的直升機,眸中一片晦暗。
而周邊的手下已經盡數回到了游輪之上,手中執著武器,嚴陣以待,就等著哪邊堅持不住,開始動手。
直升機也只是在上方盤旋,暫且看著并沒有想要降落的意思,雙方對峙著,帶著些靜默中的緊張,沒有人說話,只能夠聽到螺旋槳的盤旋聲和海浪拍擊船體所發出的聲響。
南將雙手抱臂,穩穩地站在最前方,目不斜視,似乎并沒有將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放在眼中。
很快,遠處再次飛來一架直升機,顯然從外表的顏色來看,就顯得格外的不同,相對于其他的幾架,還帶著涂上了黑色的專屬于韓冬的標志。
很快,隨著螺旋槳的劇烈轟鳴聲,那架直升機終于降落在了游輪之上,而相對的,甲板之上的風變得更為劇烈,眾人身上的衣物變得唰唰作響,南將微微瞇了瞇眼,看著那架隨著停下螺旋槳逐漸變得緩慢的直升機,心中帶著些許的譏諷,還真是會做,以為用這種小手段就能夠將自己的身份抬上去,還是覺得說,這樣便能夠讓馬為華低他一頭?
直至甲板之上的風力逐漸地減少,那艙門才不慌不忙地打開,率先走下來還并不是韓冬,一名手執著木倉一身黑衣的男人跨步走下,臉上面無表情,在落地之后便轉身面向了艙門,韓冬一身黑衣,從里面走了下來,神情嚴肅,似乎對于現在兩方人馬的對峙,看向了馬為華,嘴角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雖說疑惑馬為華為何會站在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背后,但是畢竟周邊都是馬為華的手下,自己過來也只是為了探聽一下馬為華的口風,這些年來,養父幾乎沒有怎么對他們三個養子有什么不同于尋常的待遇,獎懲分明,但是唯獨,這一次,在馬為華丟失了這么多的勢力之后,還沒有的懲罰,甚至,還好意地讓他來到這里度假休養,這是過去從未有過的,若是僅僅如此,韓冬可能還不會這么地重視,在馬為華離開密林的時候,養父還特意地找他見了面,兩個人不知道在里面交談了多久,那種不安和不確定感,讓他終于是感受到了危機,那種感覺隨時隨地便會被他人剝奪掉現在擁有的一切的危機感,激勵著他前來,即便現在的自己不能夠將這個與自己里外都在爭奪的男人殺掉,至少能夠知曉些許關于馬為華的底氣,亦或是讓養父看看,他所看好的孩子,并不如自己,依照養父的性格,之后恐怕就會選擇放棄馬為華。
這樣的算計,在過去的韓冬看來,是沒有任何的說道余地的,過于低廉,但現在的他已經被沖昏了頭腦,只想趕緊找到馬為華,將這些事情問清楚。
“二弟,你倒是好興致,竟然自己一個人來到這里休假!”
韓冬出聲,語氣之中暗藏著無盡的寒意和試探。
馬為華依舊站在原地,看著韓冬帶著一副墨鏡,臉上的笑分明沒有絲毫的真誠,不過對此他早已習慣,他們之間從還沒有見面開始就是競爭的關系,現在這樣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只是...
看著前方南將的背影,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復雜,這些年來,自己似乎一直以為自己和韓冬和肖蓉之間的相處模式很正常,但是經過這幾天和南將的接觸,自己似乎,有些更傾向于這種舒適的狀態,那種不用時時刻刻都去算計著對方,不用考量著對方哪幾句話蘊藏著什么樣的含義。
這些都讓他很輕松,是過去的自己從未體驗過的,他的身邊從來不缺人,但是絕大多數,都是手下或者是一些抒發欲-望的工具,從未給自己這樣新奇的體驗,他一向知道這種在普通人眼中的情感體驗,過去還曾心中不屑,這樣的東西無非就是在浪費生命,浪費時間。
但是現在的他終于體驗過一次,似乎還有些歡喜。
見著馬為華并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韓冬也并不覺得尷尬,就當是上面這些是直升機的聲音過于嘈雜了吧!
只是對著身后的手下揮了揮手,隨即緩步走上前,于此同時,原本盤旋在上空的直升機也終于停止,隨著艙門的打開,一根根粗糙的繩索降下,與站在韓冬身后的手下穿得一般的人群從上面不斷地躍下。
這樣的場景讓原本在游輪之上的馬為華手下立馬警惕,手中的木倉直接舉起,隨時都能夠進行射擊。
“別緊張,不過是日常的交流罷了!”
韓冬腳步微頓,視線在甲板之上圍繞的人身上一一掃過,眼中的冷意絲毫不減,他和周邊這些所謂的手下的身份,就不在一個層面,雖說這些人忠于馬為華,對自己也是不能夠動作。
隨著直升機上的人大部都下到了甲板之上,那擾人的風聲也終于是逐漸地遠離。
韓冬站定在馬為華身前不到五米遠的距離,互相靜默對視著。
“你來做什么?”
馬為華終于出聲,視線并沒有在韓冬帶來的人身上停留,只是淡漠地看著對面的那個人,眼中是波瀾不驚的冷漠。
“聽說你來這里休息,當哥哥的我當然也想來看看!”
說著,韓冬便四周地看了看,眸中閃過些許的笑意,并不達眼底,“還真是不錯!”
“倒是這位兄弟面生,不曾見過,不會是你從哪里找來的小哥吧?”
韓冬看向南將,掛在嘴邊的笑意顯露出些許的淫-邪,顯然是將南將的身份是想岔了。
馬為華本想出聲解釋,南將卻搶先一步,后退一步,來到了馬為華身邊,將他的手挽住,“這樣說,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南將的話冰冷,與他現在的動作顯然不想匹配,只有站在他身邊的馬為華才知道,此時的男人心中醞釀了多么強烈的怒火,連長久掛在臉上的假笑都不愿意維持。
他想要將手臂從南將的懷中抽出,但是不知道南將用了多大的力,竟然有些難以撼動,他略帶吃驚地看了眼南將,終究還是在韓冬探究的視線掃過前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