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璐遙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鄭若兮便躺在了平車上偽裝虛弱,讓蘇璐遙將她推了出去……
安天楷卻并沒有如他說過的那樣等在門口。
他站在走廊的拐角處,不知道在和什么人通電話,臉上竟還有一些笑容。
鄭若兮一眼就瞧見了他,她藏在被子下的手很快握成了拳頭,心頭又酸又澀又恨的!
他這是什么意思?一點都不擔心她?還笑得那么開心?難道孩子沒了對他果真是一件喜事,是一種解脫?
那他接下來,是不是要一腳踢了她?!
就在她悶悶思考的時候,平車已經(jīng)到了安天楷的面前。
安天楷這才掛斷了電話,湊上前來問蘇璐遙:“醫(yī)生,我未婚……她,她的情況還好嗎?我知道,孩子沒了,對大人的傷害是有的,要不要緊?”
問這個話的時候,他卻并沒有看一眼鄭若兮,而且就算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他不想說出那個“妻”字,醫(yī)生還沒有說明情況,他就先斷定孩子沒了,他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孩子”出事?
藏里眼里的疼痛和怨恨,鄭若兮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安天楷的衣袖,臉上又露出她那招牌的笑:“天楷,你這是在說什么糊涂話呢,孩子沒事,就是我的身體虛弱了些,得住院養(yǎng)幾天!”
蘇璐遙的目光刷的一下投到了鄭若兮的身上!這個女人怎么又改變主意了?
鄭若兮趕緊對蘇璐遙說:“這可多虧了蘇醫(yī)生醫(yī)術精湛才保住了我的孩子,謝謝蘇醫(yī)生!”是的,她改變主意了,安天楷的表現(xiàn)太讓她失望了,也讓她有些怕了,她怕她沒了孩子作為籌碼,安天楷會頭也不回的棄她而去!
在這人來人往的走廊,她還刻意抬高了聲音,想來蘇璐遙也不會揭穿她。
安天楷錯愕了幾秒鐘,才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這……這真是太……太好了!”
他很快轉過了臉,幫著蘇璐遙一起推動平車,像是想要用這樣的動作才掩飾些什么……
阮憶慈剛和付崎之領了結婚證出來,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她將手機從衣兜里拿起來,看了一眼大屏幕,眉頭就皺了一下。
付崎之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知道來電話的人非她所喜,便牽了下嘴角,淡淡的說:“接吧!”
他不知道阮憶慈今天在安氏遇到了什么事,以致于讓她如此沖動的就跟他領了證!不過,這不就是他所希望的嗎?他故意讓阮憶慈去安氏談合作案,不就是想她多受些刺激,而他才好趁機而入?
當然,這得冒一點風險,但是沒有關系,他早就在安氏的高層安插好了自己的手,一旦情況不對,他便會親自出馬,將阮憶慈帶走!
他看上的女人,只能來到他的身邊!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手段,讓她只屬于他!
猶豫了一下,阮憶慈按下了接聽鍵。
“憶慈,我是鄭若兮,有件事我想要告訴你。”
電話那端的女聲,虛弱柔和,像是沒有什么敵意。
“是嗎?那就說吧!”阮憶慈的聲音冷冷清清,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但她心里清楚,鄭若兮打這個電話過來,不懷好意。
“我就是想告訴你,雖然你因妒生恨,對我狠下惡手,將我推倒在地,但是很抱歉,你的陰謀并沒有成功,我的孩子,還健康的活著!”
她宛如斗勝了的公雞一般,洋洋得意的宣告,意欲給阮憶慈更為沉重的打擊!
阮憶慈輕笑了一聲,回應:“鄭若兮,我相信你也聽說過這么一句老話——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真的以為,你做的事情,不會報應到你自己的身上嗎?”
她對安天楷和鄭若兮的執(zhí)著,愛情和友情,決絕之后,徹徹底底!
再有的,就只剩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加倍報之!
“得了吧,你也就能說說狠話,你以為,天楷還會相信你嗎?他現(xiàn)在可是非常的緊張我……和我的孩子呢!”鄭若兮還以為阮憶慈是想要去告訴安天楷這件事是她鄭若兮自導自演的,遂有些不安的反駁!
像安天楷那樣的男人,并不會有多在意事實是怎樣的,他更偏愛誰就會更相信誰,而他現(xiàn)在也開始厭倦她了……
想到這里,她又惡狠狠的補上了幾句:“阮憶慈,我奉勸你還是趁早的滾回Z市去,如果你再和天楷勾勾搭搭的,想破壞我即將到手的幸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能對我怎樣的不客氣?”阮憶慈反問。
如果她沒有記錯,鄭若兮的母親是個瞎子,父親是個賭徒,家徒四壁,六親不靠!無財無權無勢,還能怎么對付她?
鄭若兮馬上就聽出了阮憶慈話里面的意思,氣的連聲音都顫抖了:“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可笑的愛情與家里決裂了,而我,卻即將成為安氏集團的少夫人,到時候,我有的是招數(shù)對付你!所以,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趁早滾回去求你父親的原諒,那你還能過些好日子……可如果你執(zhí)意要擋我的路,我定會讓你活的,生不如死!”
這話一說完,鄭若兮就率先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阮憶慈將頭一歪,有些俏皮的望向身邊的男人:“付總,怎么辦?有人想要你老婆生不如死呢!”
“我,聽見了!”付崎之的黑眸瞇起危險的冷光,大掌卻趁機握在了阮憶慈纖細的腰身上。
嗯,手感不錯!
男人的氣場太過于強大,就這么簡單平淡的幾個字,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卻帶著一股子冰冷的肅殺之氣!再加上男人的動作,阮憶慈不禁僵硬了身體,不敢大聲的呼吸……
誰知男人卻又將唇壓在她的耳朵上,低啞了聲音說:“老婆大人,接下來,是不是就該好好的準備準備,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話音未落,他竟突然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他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耳際和脖彎里,那帶著戰(zhàn)栗的刺激感使得她瞬間就空白了大腦,忘卻了該如此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