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憶慈微微皺起了眉頭:“這該死的老女人,太可恨了,幸好發(fā)現(xiàn)的早!不想我們可就真著了她的道兒了,那……這錢怎么辦?要給周玉芬退回去嗎?”
“你想給他退回去嗎?”付崎之反問。
“當(dāng)然不想!”阮憶慈語氣冷厲,憤憤的說:“龍家的人如此的欺辱我蘇姐姐,周玉芬那個老女人還對她的親孫子下毒手,將我蘇姐姐虐打到流產(chǎn),差點(diǎn)就丟了一條性命……”
“龍景煜更是緋聞纏身,傷透了我蘇姐姐的心,我蘇姐姐并無任何過錯,卻遭受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對待,憑什么還要讓我蘇姐姐凈身出戶?憑什么還傳播那樣的視頻,污蔑我蘇姐姐?龍家也欺人太甚了!”
“不管那老女人給蘇姐姐的賬戶轉(zhuǎn)了多少錢,我都不想給她還回去,一分都不想,我恨不能將他龍家掏空……咳,咳咳……”
“慢點(diǎn)說,憶慈,你慢點(diǎn)說,你看你多笨,說話這么急,都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付崎之拿了一杯水給阮憶慈,臉上浮起一抹寵溺的笑:“好,既然是憶慈想要的,就依你。”
他那雙黑亮深邃的眼眸里劃過凌厲的冷光:“憶慈,你可知道,周玉芬給你蘇姐姐轉(zhuǎn)了多少錢?”
“嗯?”阮憶慈表示不猜,那雙清澈的眼睛望著付崎之,準(zhǔn)備聽答案。
“八百萬?!备镀橹f。
阮憶慈的嘴角勾了勾:“才八百萬,龍家不是號稱千億富翁嗎?惡毒想污蔑一個清清白白的人,我還以為她至少會舍下八個億呢!”
“不管是多少錢,她都沒有想讓蘇璐遙真正的拿到手,錢是從龍家自己的銀行里劃出來的,說是劃給了蘇璐遙,也落了蘇璐遙的賬面,但是你別忘了,這么大的一筆錢,銀行處理是需要時間,且節(jié)假日會延遲,今天剛好是周六,那么就會順延到第一個工作日后的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那么,周一法院開庭的之后,蘇璐遙的賬面可以查到這筆錢,但其實(shí)卻是沒有到賬的,等案子定下來,周玉芬還可以隨時把錢拿回去!”
“這該死的老女人,可真夠狡猾的!”阮憶慈的反應(yīng)很激動,如果周玉芬此時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可能她早就一巴掌甩到周玉芬那張老臉上去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呢?”
“既然周玉芬能讓人改掉銀行的劃賬記錄,我們?yōu)槭裁床豢梢阅??”付崎之微微瞇起了眼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放肆的笑:“既然她要給蘇璐遙轉(zhuǎn)賬,那就轉(zhuǎn)好了,只不過是不是你蘇姐姐,那可就得另說了!”
阮憶慈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崎之,你是說,找一個和蘇姐姐同名同姓的人接收這筆錢?”
“不錯!而且這個人一定是捏著龍家人把柄的,我已經(jīng)讓龍影在轉(zhuǎn)賬金額上多加了四個零,并且馬上操作劃款,到時候這錢轉(zhuǎn)入了那個蘇璐遙的賬戶之中,等案子結(jié)束了,我們再把錢給你蘇姐姐,就算是龍家對她的補(bǔ)償!你覺得,怎么樣?”
阮憶慈想了一下,八百萬的后面再加四個零,那不就是八百億?真要將這筆錢劃出來了,龍家的銀行恐怕就得倒閉,龍氏的資金周轉(zhuǎn)就會出現(xiàn)嚴(yán)重的問題,沒有足夠的資金來維持那么多的產(chǎn)業(yè),龍氏極有可能會被自己拖垮!
“好!就這么做!”阮憶慈笑的賊賊的。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和付崎之在一起,這性子也就越像他了,對待自己的敵人,絕不手軟!
哼!誰讓龍家欺辱她蘇姐姐來著,人予之一分,就該報(bào)以十分,不管是情義,還是仇怨!
這件事情談完了之后,阮憶慈將視線投到了監(jiān)控視頻上,見古月仍有些不安的坐在那里,便問付崎之:“剛剛古月和趙福來見面的視頻,都存好了嗎?”
“存好了!”付崎之也看了一眼屏幕,接著說:“不過這個女人的心還不夠堅(jiān)定,剛才還想趁機(jī)溜了,想讓她出庭為你蘇姐姐作證,你還得下點(diǎn)功夫!”
阮憶慈點(diǎn)了點(diǎn):“到底沒走,她還算是個聰明的!”
就算沒有古月出庭作證,只憑著錄音和視頻,還有龍影手里的那些證據(jù),她也能幫蘇璐遙打贏與周玉芬的官司,如果古月逃走了,那么以后龍家的人對付古月和姜方偉的時候,她和付崎之不會再出手幫他們。
所以,古月沒走,更多的,是幫了她自己!
“憶慈,韋清蕓和韋莎莎已經(jīng)在臨城停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她們堅(jiān)持不走,恐怕處理完你蘇姐姐的事情,我們就得面對這對母女了!”趁著這機(jī)會,付崎之絕對與阮憶慈談一談這件事。
付崎之性子冷,但骨子里其實(shí)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所以這段時間,他也只是對韋清蕓和韋莎莎采取了“冷處理”的方式,他以為韋清蕓和韋莎莎在明確他的態(tài)度之后,早晚得放棄。
可沒想到這對母女竟然像是鐵了心要插進(jìn)他和阮憶慈之間一樣,死活不肯離開臨城不說,還一次又一次的派人潛入他和憶慈的私宅。
不久前,為了能更好的保護(hù)阮憶慈不被韋家的人騷擾,付崎之和阮憶慈已經(jīng)從安家的小樓搬出來了,住進(jìn)了阮憶慈第一次與付崎之見面時的那棟別墅里,別墅的四周有不下一百個人明里暗里的防守著,這才算是擋住了韋家的人,就在昨天晚上,飛亭又“清理”了一批人……
阮憶慈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沒想到那個韋莎莎,對你還挺執(zhí)著的!”
“憶慈,我和韋莎莎,沒有什么,她就是一個嬌蠻任性的女人,空有其表,內(nèi)里腐朽!她……”見阮憶慈沒了笑容,付崎之還以為她生氣了,忙解釋了兩句。
在阮憶慈的面前,這個驕傲狂妄到了骨子里的男人卻溫柔的像水。
“我又沒說你和韋莎莎有什么,你這么緊張做什么?”阮憶慈嘴上這樣說,心里還是甜蜜蜜的,付崎之這樣的解釋,足以證明他真的很在意她的想法和心情。
付崎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誰說我緊張了,我這不是怕你誤會?”上次,她誤會他和魏晴,跟著秦昱琛跑到Z市去了的事情他可是一點(diǎn)都不敢忘的……
“既然她們不肯死心,那等幫蘇姐姐討回了公道,就陪她們好好的玩玩吧,我阮憶慈也沒有那么容易就被她們算計(jì)了!”阮憶慈的嘴角噙著一抹明媚卻又冷厲的笑意:“想搶我阮憶慈的男人,做夢!”
付崎之再次摟緊了阮憶慈,他覺得這一刻的阮憶慈,真是分外的美麗,分外的令人心動!
拿了視頻,付崎之就從咖啡館的另一道門離開了,阮憶慈則再次來到了古月的面前。
“古姐,怎么樣?見過了趙福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能不能幫我蘇姐姐一次,出庭作證,指證周玉芬試圖通過賄賂贏得官司?”
這一次,阮憶慈坐在了古月對面的位置上,但卻不是正對著古月。
這樣的位置方便她更好的查看古月哪怕些微的表情波動,而又不至于給古月造成太大的壓力。
“阮小姐,我肯定是不會幫那位周夫人對付你姐姐的!這九霄環(huán)佩,是你讓我收下的,現(xiàn)在,我就將這琴交給你處理!”說著,古月果真將琴箱推到了阮憶慈的面前。
但她接著又說:“只是,阮小姐,說實(shí)話,像我這樣家庭背景不太好的女人,能夠找到一個好男人,擁有一份安穩(wěn)的幸福并不容易,而且我這個人膽子真的很小,所以我也是不敢?guī)椭愫湍憬憬愕模菢涌隙〞o我的家庭惹來麻煩!”
“這九霄環(huán)佩確實(shí)價(jià)值不菲,可就憑著這么一張琴,要指證龍家的人,成功的機(jī)會并不大,你也親耳聽那趙福來說過了,只要龍家想,隨便捏一些罪名出來都是輕輕松松的,即便是我出庭指證了,可如果龍家死不承認(rèn),或者干脆倒打一耙,那我又該怎么辦呢?”
“更何況,我一直不愿意對外公布和方偉的關(guān)系,就是怕影響到他的前途,可我一旦出庭作證,我和他的關(guān)系,豈不是會直接的暴露嗎?所以,請你放過我……”
說到這里,古月甚至站起來,朝著阮憶慈彎腰鞠了躬,語氣里帶著滿滿的期待和懇求。
阮憶慈并沒有看那琴箱一眼,只淡淡的說:“古姐能這樣想,證明古姐也是有心出庭作證的,只是擔(dān)心會有麻煩!不過古姐一點(diǎn)都不必?fù)?dān)憂?!比顟洿嚷犕旯旁碌脑?,自信滿滿的說:“不瞞古姐,從周玉芬剛開始和趙福來計(jì)劃賄賂的時候,就已經(jīng)處在我們的人的視線之中了,現(xiàn)在,我手里有周玉芬操控這件事情的所有視頻和錄音,就算她想棄車保帥,將責(zé)任都推到那趙福來的身上,也是不可能的!”
“至于古姐和姜審判長的婚姻關(guān)系,你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總不能一輩子都藏著掖著,如果能趁著這次的出庭作證的機(jī)會,在公眾的面前演一出大戲,我相信不僅不會影響到姜審判長的前途,反而會讓姜審判長的公正無私得到更為廣泛的好評!古姐幫了我蘇姐姐,也就是幫了你自己!”
“演戲?”古月有些疑惑,同時,也有些慶幸。
原來,阮憶慈早就算好了一切,她手里有視頻有錄音可能還有更多的證據(jù),那就是打定了主動要為蘇璐遙贏得官司,扳倒周玉芬的!
她不幫忙他們肯定也能贏,可如果她不幫忙,反而會對她和丈夫沒什么好處吧?幸虧!
幸虧她剛剛沒有在慌亂之中久離開了!
“是的!演戲,古姐,你到時候這樣做……”阮憶慈壓低了聲音,將自己的接下來的計(jì)劃告訴了古月。
在阮憶慈的勸說下,古月最終站好了隊(duì),答應(yīng)后天開庭的時候,她會準(zhǔn)時的到達(dá)法庭,舉證周玉芬對她行賄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