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這樣了!三位今天既然揣著目的來到了這里,那么,是小人就老老實實的做個小人,是白眼狼就亮出你的牙齒,是惡狗子就多吠幾聲……還給自己戴什么忠誠敬主的假面具呢?!”飛亭冷冷的諷刺著付琮等人。
“你們敢對我們動手,就不怕我們的人弄死阮憶慈?”付雄洲惡狠狠的說。
他抬起頭,想要看一看上面坐著的付崎之和站著的飛亭的表情,但是他剛將眼睛睜開一點點,眼睛就被頭頂那強烈的光刺的發痛,他趕緊的再閉上,眼前又出現了大大小小的花影。
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們的頭頂上弄這么強烈的燈光。想要將他們的一言一行,以及哪怕些微的表情都觀察的清清楚楚。
可他們卻只能看清他大概的動作,根本做不到對他察言觀色。所以如果繼續和付崎之斗心理戰,他們無疑會輸得很慘……那不如就撕破臉皮!
反正就付崎之這樣的黃毛小子,他付雄洲本來就沒有將他放在眼里。當初他們能撕了付海彤,現在還撕不了一個付崎之嗎?
眼高于頂的付雄洲顯然是太低看付崎之了。
可他到底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他,現在卻忽然被降低了位置。像牢房里的囚徒一樣被困在這方寸之地,被壓制的連頭都不敢抬起來,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而那始作俑者,竟然還像王者一樣的坐在上面,居高臨下地將他的憤怒和窘迫都變成他的洋洋得意……
這樣一想,付雄洲心中的怒火更盛,他忽然怪笑了一聲,緊接著,就向付崎之和飛亭爆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未來家主身邊的這個人,就是飛亭吧?”
“我是飛亭,又怎么樣?”飛亭隨口問了這么一句,心中卻有些疑惑。付雄洲似乎話里有話?他想說什么?難道除了阮憶慈,付雄洲的手里還掐著他飛亭的什么弱點不成?
“是,就對了。”付雄洲勾起了嘴角,臉上浮起得意而陰森的笑:“或許你還不知道吧,我的四女兒付青菀,幾個月前剛請了一個女人回去。好像是叫什么?歐陽……哦,對了!歐陽米!”
“那歐陽米模樣倒是長得不錯,就是腦子有些不好使。不肯乖乖地呆在付家做客,偏偏又本事不濟,每次逃跑了,都被我的是女兒再弄回來,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倒是可憐!”
“不過,聽那歐陽米說,她還有個情人,名字就叫做飛亭,她可是一直苦苦的盼著她的情人去救她呢,所以,我想問問你,歐陽米口中的飛亭,不會就是你吧?!”
“你說什么?米米在你們的手里?”聽到歐陽米也在付家的消息。一向穩重的飛亭也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上前兩步,死死地盯著下面的三個人,像是恨不能馬上跳下去跟他們拼命!
他和歐陽米,相遇的浪漫,相愛的瘋狂,最后分手卻那么平淡和簡單,僅僅是以歐陽米留給他的一封分手信而告終。
但他卻并沒有將這封分手信當真。
他一直都知道,歐陽米出身富貴,自小嬌生慣養的,自然會有些小脾氣小性子,過去了,也就好了。
但他沒想到,歐陽米真的從他的世界上消失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他當然試圖找過歐陽米,甚至為了得到有關于歐陽米的消息,第一次開口求了龍影,但是,他和歐陽米在一起的時間并不是很長,而且兩個人都屬于快樂就好,所以并沒有過多的關注彼此的背景,而他除了知道歐陽米的名字,還有她的喜好、性格,其他的情況,包括家庭情況,他都一無所知,所以也無從找起!
這段時間,龍影牽扯上龍景煜和蘇璐遙的事情,付崎之調查出生母付海彤的死因,與安家交手,結了婚,韋家母女又找上門來……這些情況接連的發生,使得他也沒有空出很多的時間,去處和歐陽米之間的感情問題。
所以,他是打算等這些事情都了了之后之后再去找歐陽米的。
而且,他以為像歐陽米這樣的富家千金,沒吃過什么苦,肯定在外面的世界呆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到了她的父母身邊去……
可他卻怎么都沒有想到。原來早在數月之前,付家的人就已經悄悄的抓走了歐陽米!
付家是什么地方?那是早就該埋進黃土里的腐朽和黑暗,歐陽米竟然已經在付家待了這么長的一段時間,那豈不是受到了很多的折磨?
這樣一想,飛亭覺得自己的心都疼的顫抖了,他其實不大會處理感情的問題。但他見過的女人那么多,卻鮮少有能入得了他的眼睛,而進入他的心的人,也只有歐陽米這唯一的一個!
他飛亭都舍不得動一根手指頭的女人,竟然被生家人殘忍虐待,這讓他怎么不動怒?
見飛亭的情緒果然起了極大變化,付雄洲更加的得意,還故意抬高了聲音說:“唉喲,原來那歐陽米的情人,真的是你啊!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歐陽米被我的四女兒請到付家后不久,就發現她已經懷孕了,現在孩子都七個多月了!”
“如果你是孩子的父親,那你今天晚上可能會睡不著了。因為我們付家目前的經濟狀態不是很好,所以也沒有辦法很好的養著你的女人和孩子,他們現在過得很是清苦,聽說昨天晚上還動了胎氣……”
“你,付雄洲,你這條惡狗,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飛亭猛地掏出自己的手槍,將槍口對準了對準了付雄洲的腦袋,說出口的話已經帶上了森冷冷的殺氣!
“信,我當然信!你完全有能力殺了我,但是你也該相信,如果我付雄洲死了。你一定見不到活著的歐陽米和你的親生骨肉!”付雄洲完全是有恃無恐!
可他的話音還未落,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他右腿的膝蓋骨上,痛得他慘叫一聲,半跪在地板上,有幾滴血還濺在了國貿俎和付琮的身上!
開槍的人,卻并不是飛亭,而是,付崎之!
“我的習慣,和我談判的人,要么平等,要么低我一等!你剛剛說,你的四女兒虐待了飛亭的未婚妻和孩子,你的四女兒我暫時沒有見到,就只好由你代為受過了!”付崎之語氣淡漠的說:“不過歐陽米和孩子是兩個人,應該是兩槍,所以,我也留了一槍給你的四女兒!”
“接下來……說吧,在海盜的背后當推手,趁機渾水摸魚,帶走了我的妻子,是誰的主意?是誰,害我的憶慈,受傷了,傷了哪里?說!”
“付崎之!你……你竟然敢這樣對我的兒子,他可是付家的大長老!”付琮沒搶到付崎之竟然真的對付雄洲開槍了,還是打在膝蓋骨上,那得多疼!
付崎之卻只是毫不在意的笑了一聲,眼里意味不明,語氣滿是不屑:“不過是付家的大長老而已,與我付崎之有什么關系?我的問題是——誰害得我的憶慈,受了傷?傷在哪里?你卻答非所問,該罰!”
“砰”的一聲,又一顆子彈從付崎之的槍中飛出,擦著付雄洲的臉過去,打在了國貿俎兩腿之間的沙發上,嚇的國貿俎刷的白了一張臉,猛地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張嘴就說:“不是我!那都是他那個大兒子付巖的主意,將家主夫人帶去付家的也是付巖,家主夫人的腿是被海盜打傷的,傷的不是很重,暫時不能下床走動,養些日子就好了!”
國貿俎并不像付琮和付雄洲那樣有野心,想要控制住付崎之,他雖然是個酒色之徒,但看人的本事卻是不差的,他一眼就看出,付崎之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甚至遠比付海彤難對付多了!
他倒是沒所謂付家是繼續被大長老一脈的人掌控,還是被付家正主掌控,只要不損了他的利益,不妨礙他繼續玩大姑娘小媳婦,他就只顧著自己享受就好。
可付崎之剛剛那一顆子彈,可是差點就要了他快活的根兒!
他連連喊道:“不管我的事兒,我今天也是被他們父子拖過來湊個數的,要打,就打他們,跟我沒關系!”國貿俎這樣說著,果真跳到了一邊,與付琮和付雄洲拉開了距離,如果他有本事跳上來,估計還會直接開溜了!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付琮瞪了國貿俎一眼,又抬起頭了,這一次,他迎著那刺目的光望向了付崎之。
還是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卻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沒有閃避:“家主因為我的孫女和孫子對歐陽米和阮憶慈不好了,存心要懲罰我們,我和雄州也無話可說,但如果家主出完氣了,還是跟我們回付家去吧,我兒雄州說的話,也不都是妄言,付家目前的情況確實不大好了,有些事情,如果家主不能解決,那么不管于歐陽米,還是于阮憶慈,更甚于家主自己,都沒有半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