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一向標(biāo)榜清心寡欲,怎么這一次,卻頻繁的接觸阮憶慈?你想做什么?”
懲戒堂的大堂內(nèi)。付巖、付青菀、付蕊和付嶸都坐在桌旁,就要不要去營救付琮做出最后的決定。
原本,這種事情,有付巖和付青菀兩個人的決定也就夠了,叫付蕊和付嶸過來,也只是個形式,可是因為付嶸這段時間總是去找阮憶慈,雖然沒什么太大的舉動,不是送幾盆子善心悅目的話,就是將人帶出去曬曬太陽,或者干脆就坐在院子里聊天……
可畢竟他的才能擺在那里,總還是讓人忌憚的,如果他果真對付家的權(quán)利起了心思,還真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呢。
因為,他可是整個付家的“搖錢樹”。且那些賺錢的主意,都存在他的腦子里,殺不得,碰不得,左右都還得哄著他。
面對付巖很直接的質(zhì)問,付嶸只是不冷不熱的說:“我接觸阮憶慈怎么了?我今年三十四了,想要個女人,而已。”
這個話一說出來,付巖、付青菀以及付蕊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付嶸。
“二哥,你開什么玩笑?”付青菀也想過很多種可能,只沒想到竟然會聽到付嶸說出這樣的理由。
“玩笑?不!我從不開玩笑,我是認(rèn)真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歡上她了,想讓她做我的女人,有問題嗎?”付嶸的語氣,無比的誠懇。
眼里,也看不出絲毫的虛假。
只因為,他說的,都是心里話。
他確實喜歡上阮憶慈了,喜歡了很多很多年,只不過,他知道自己這份喜歡,永遠(yuǎn)都不會有機會向阮憶慈說出來了。
他知道了阮憶慈對付崎之的愛,也不忍心去破壞她已經(jīng)擁有的幸福。
“付嶸!你瘋了!”付巖站起來:“你知道阮憶慈的身份嗎?那可是付崎之的妻子!”
“那又怎么樣?”付嶸抬起眼眸,輕笑了一聲:“你們不是已經(jīng)在策劃著將付崎之弄回來當(dāng)傀儡嗎?到時候,一個傀儡,要什么妻子?”
付巖的心思一動,腦海里忽然閃過一條計策——如果,能先用阮憶慈和付嶸做交換,讓付嶸幫著他一起對付付崎之,豈不是更好。
“二弟啊,你當(dāng)真,看上那個女人了?”付巖追問:“不是一時興起?”
“嗯!”付嶸點了一下頭,神情淡然。
“我就說嘛,二弟你這么多年一直不肯找女人,我還以為你有什么毛病呢!敢情你是沒遇到自己喜歡上的啊!”付巖笑了兩聲,又裝作有些為難的說:“二弟啊,按理說,你想要個女人,這倒也不是什么壞事,大哥肯定是會支持你的,只不過,你怎么就看上阮憶慈了呢,這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你也知道,如今我們付家的情況,很不好,父親和爺爺去見付崎之,太過于輕敵人,所以父親被付崎之開槍打死了,爺爺被扣為人質(zhì),我和菀兒明天準(zhǔn)備帶著阮憶慈和歐陽米母子去找付崎之,將爺爺還有三長老換回來呢,這付家,還是要爺爺回來主持大局才行!“
“你們帶歐陽米母子過去就是了,把阮憶慈給我留下!用兩個人換兩個人,才最公平,賠本的生意,做它干什么?”付嶸像是根本沒明白付巖話里面的意思似的,隨口就說了這么一句。
“二哥,你想要美人兒,也不能白要吧?”付青菀倒是直接將話挑明了說。
“所以呢?”付嶸微微皺了沒有,做出不悅的姿態(tài):“又想讓我做什么?”
“二哥的腦子最好使,不如幫我想想,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既能讓我們成功的將爺爺和三長老救回來,又不失去手里這幾張王牌?”
付嶸等的就是付青菀說這話。他故作思考了一下,說:“很簡單,找兩個身材和模樣都和阮憶慈與歐陽米差不多的女子假扮成她們帶著那個孩子去換人。”
付巖點頭:“你這個想法,我也想過,可就怕到時候見面的時候隔的距離太近,還要求“驗貨”,身材身高什么好糊弄,那張臉,可不好找!”
付嶸:“不好找就化妝!小蕊能“換臉”,你們不知道?”
這個,付巖是真不知道。
“換臉,是什么意思?”不止付巖有興趣,付青菀也來了興趣。
付蕊這個蠢貨還有這本事,她怎么不知道?
付蕊看了一眼付嶸,淡淡的解釋:“簡單的說,就是化妝,我可以將五官差不多的人,都化妝成一個人,五步以外,很難分辨真假!”
“這個主意好!”付巖的眼里冒出了興奮的光:“那就趕緊找兩個人來,弄成阮憶慈和歐陽米的樣子,明天好帶過去!不過,那個孩子為什么要抱去!”
付嶸說:“一來,付家目前沒有新生兒,而來,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而已,能有多大的價值?”
付巖暗想,他這個二弟,就是個心軟的,不想對孩子下手,哼!可所謂無毒不丈夫,古往今來,心軟的人,都成不了大事!
不過,他也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他不動這個心思,他的主意,可能還得再考慮考慮,現(xiàn)在看來……他說的應(yīng)該都是真的。
一個孩子而已,確實沒多大的價值,那就,由了他吧!
“那好,就按照二弟你說的去辦吧!”付巖做出了決定。
他的心里激動不已,什么救爺爺救三長老,都是個借口,那兩個老東西,他才不會關(guān)心呢,他早就想和付崎之過過招了!這次去……
等著吧!這將是他邁向權(quán)力巔峰的,最關(guān)鍵也是最漂亮的一仗!
付青菀只掃了一眼付巖,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她有些不屑,就這種空有武力沒有腦子的莽漢,先讓他去和付崎之血拼吧,到時候,她才好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
“四姐竟然還有換臉的本事,這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也不知道四姐這本事靠不靠的住呢,畢竟,我和大哥,也都沒有見過……不如,四姐先讓我們過過眼?”
付青菀的語氣里分明是帶著濃濃的不信任與嘲諷的,以付蕊那孤傲的脾性,本想馬上拒絕,又想到付嶸之前和她說過的話。
只要將這件事情辦好了,她就有了得到自由的機會,或許還能隨便去世界的每一個角度,用她的畫筆,留下不朽的佳作。
“你先找兩個人過來,再把阮憶慈和歐陽米的照片拿給我!”
付青菀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帶了兩個女孩過來,可不就是伺候她的那兩個丫頭,小玫和小瑰!
“我簡單的選了下,剛好這兩個丫頭的身高和身形都和阮憶慈和歐陽米差不多,四姐,就等著看你變腐朽為神奇了!”
這時候,付蕊也已經(jīng)將她的化妝箱都拿過來了。于是點了點頭,馬上開始。
她用的那些東西,有的付青菀見過,有的沒有見過,可能是她自己研制出來的吧。
她先在小玫臉上畫“歐陽米”,因為她見過歐陽米一面,會相對順手一些。
不到半個小時,她就弄好了,定完妝,讓小玫轉(zhuǎn)過臉去,讓付巖和付青菀看。
“這……這也太像了,要不是這身衣服,我還真會以為這就是歐陽米,四妹,你行啊!有這么一手,連大哥都瞞著!”付巖的評價肯定了付蕊的技術(shù)。
“不過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涂鴉,哪里值得在大哥面前炫耀呢!”付蕊一邊繼續(xù)給小瑰畫臉,一邊沒什么情緒的回了付巖一句。
很快,“阮憶慈”也完美亮相。
“四姐有這項技能,平常沒少往山外跑吧?”付青菀為付蕊的“畫臉”的技術(shù)感到驚訝之余,不忘涼颼颼的來這么一句。
付蕊將東西都一一收回她的化妝箱里去,頭也沒抬:“對你們有影響嗎?”
她確實跑出去幾次,但都不敢走遠(yuǎn),最大膽的一次,也只是到了臨城,可她在付家,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對付巖和付青菀,更沒有絲毫的威脅,他們,又何必在意呢?
付青菀愣了一下,癟了下嘴巴:“四姐做了什么,對小妹當(dāng)然是沒什么影響了,只是四姐到底是付家的人,未經(jīng)允許,就瞞天過海的往外跑,可得小心著些,如果讓父……”
她想說“父親”,卻又忽然想起來付雄洲已經(jīng)死了,就改了口:“讓爺爺知道了,恐怕你就得進大哥的懲戒堂了!”
“我現(xiàn)在不就在大哥的懲戒堂里嗎?”付蕊站起來:“如果沒什么別的事情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你們誰,再派人來叫我一下!”
說完,她果真起了身,準(zhǔn)備走的時候,又轉(zhuǎn)過頭,問付嶸:“二哥,你走不走?你那盆蘭花我畫完了,你抱回去吧,我可不會照顧,如果真出了問題,你又哭喪似的!”
“好!”付嶸看了付巖和付青菀一眼,與付蕊一起離開了。
他知道付巖和付青菀其實并不希望他和付蕊留下,畢竟,他們接下來,是要密謀怎么利用小玫和小瑰實現(xiàn)他們“瞞天過海”的計劃。
而他也要去和付蕊策劃好,怎樣“偷梁換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