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別墅,小樓里。
付崎之的作息習慣一向標準,天剛蒙蒙亮,他就先起了床……
但當他將早餐做好端到了房間里面來,阮憶慈卻還蜷縮在被子里。
“憶慈,別睡了,起來吃早餐!”
瞧見床上的女人,付崎之的嘴角掛起一抹寵溺的笑,他彎下腰,推了推用被子將自己卷成一個“大繭子”樣的阮憶慈。
這小東西,就是怕冷,還喜歡睡懶覺。
“不,我不起來,好冷,我不想動!”阮憶慈卻將被子卷的更嚴實了一些,翻過身,背對著付崎之了。
“今天的溫度是比較的低,不過我已經(jīng)開了暖氣,已經(jīng)不那么冷了?!蹦腥说穆曇粼桨l(fā)的溫柔動聽。
他伸出手,輕輕柔柔的摸著阮憶慈的發(fā)絲:“快,快起床了,我給你煮了香香甜甜的南瓜粥,還烤了你愛吃的餅干……”
付崎之的話還沒說完,阮憶慈就將脖子縮了縮:“不要,我寧愿睡覺,昨天那么晚,你才讓我睡……”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聽這話,男人的眸光頓時暗了許多。
他的笑容里也帶上了絲絲的邪魅……
“憶慈,你不覺得,適當?shù)倪\動更有益于身體健康嗎?”
他刻意的咬重“運動”這兩個字,好聽的嗓音也壓的低啞了些。
“不覺得!”阮憶慈不滿的聲音從被子里悶悶的傳出來:“就算是最禁得住折騰的野花野草,那也是需要休養(yǎng)生息的,請勿打擾!”
經(jīng)過多日的磨合,她已經(jīng)徹底看清了這男人的“流氓”本質(zhì)!、
不行!反抗,反抗,必須反抗!休息,休息,一定要好好的休息!
打定了主意,阮憶慈干脆將身子往下一縮,整個人都藏進了溫暖的被窩里。
“要吃早餐你就吃,不用管我?!?/p>
“那……好吧?!蹦腥说穆曇袈犉饋沓錆M了無奈和妥協(xié)。
阮憶慈松了一口氣,放心的閉上了眼睛,準備繼續(xù)睡懶覺。
下一刻,被子卻突然被掀起一角,緊接著,男人的身體就鉆進了她的被窩!
“你……你又想做什么?冷,冷冷冷!”阮憶慈奮力的將自己的小身子往前“逃離”,可她前移一寸,付崎之也就追過來一寸,她挪動半尺,付崎之也馬上前進半尺……直到,她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墻壁,再也挪不動了……
“憶慈,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男人還惡作劇般的將自己有些涼冷的手放到了阮憶慈的脖頸間,“不是憶慈讓我,吃,早餐的嗎?”
阮憶慈略微的想了下,才明白他說的“吃”是個什么樣的意思。
她的臉上頓時一片辣辣的火燒之感,撅起了小嘴巴不滿的說:“你……你不要故意的曲解我的意思,你去吃,你放在桌子上的早餐,那什么香香甜甜的粥和小餅干!”
“那些個俗物,哪里有老婆甜美啊!”
付崎之將溫熱的氣息噴吐到阮憶慈的脖彎里,敦敦善誘:“再說了,溫度這么低,你就這么怕冷,老公最暖和了,老公來給你暖身子!”
“我不……”
她當然是想說“不要”,可馬上就想到男人曾多次以此為由,迫使她“光榮獻身”,她就轉(zhuǎn)了口:“我拒絕!”
“嗯,我知道……”
在付崎之這強勢又狡黠的黑狐貍面前,阮憶慈無疑于一塊香噴噴的肉,輕而易舉的就會被吞吃……
“運動”完畢,早餐,卻已經(jīng)冷了不能吃,于是,付崎之決定犒勞犒勞阮憶慈,帶她出去吃一頓大餐!
阮憶慈對美食的抵抗力原本還算是挺不錯的,只是付崎之每次挑的地方,那些廚師做出來的東西,都是既精致又好吃……如此幾次之后,阮憶慈也淪為了吃貨一枚……
阮憶慈將自己穿的暖暖和和的,站在門口等著付崎之將車開過來的時候,就撞上了回來的鄭若兮。
如果鄭若兮安安靜靜走側(cè)門進入安家,阮憶慈當然也就不會注意到了,可她分明穿的那么辣眼睛,卻還將背板挺的直直的,將下巴抬的高高的,一步一步的踩踏過來……實在讓人沒有辦法將她忽視掉!
她的腳上是一雙黑灰色的棉布鞋,黑紅圓圈點點的棉褲,再加一件很多年都沒有見過的那種花被單似的破舊棉襖……最讓人大跌眼球的是,她還戴了一副鏡片很大的老花眼鏡!
瞧見她一步一步的踩踏過來,阮憶慈的眼里滿是疑惑。
這鄭若兮又在搞什么明堂?
憶往昔貧困歲月?
還有,她故意將步子踩的這么穩(wěn),可那腿卻分明在打著顫抖……她,受傷了?!
鄭若兮也沒有想到,回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會是阮憶慈!
阮憶慈穿著最新款的輕羽絨服,保暖又不失臃腫,栗色的中筒靴配上青藍色的小腳褲,將她腿部的優(yōu)美曲線展露的恰到好處……
她戴著一頂時尚保暖的帽子,手套的顏色與帽子一樣,那么怕冷的她,還抱著暖手寶……
這樣的她,顯得青春而美好,溫暖又幸福,而越美好的她,就越能激起鄭若兮心中的惱怒和怨恨!
憑什么,阮憶慈的運氣永遠都要比她好?就算男人被她搶走了,卻又能馬上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
而她鄭若兮呢?
卻只能在骯臟不堪的爛尾樓里,被幾個同樣骯臟不堪的混混,輪番的摧殘……
人與人之間的區(qū)別,為什么可以這樣大?
老天爺,為什么偏偏只眷顧阮憶慈,卻從未看見過她鄭若兮?!
這不公平!
她好恨!
她忽然瘋了一樣的沖上前,指著阮憶慈就是一陣惡罵:“你這該死的女人,你是不是故意等在這里,想要看我的笑話?見到我這副樣子,你是不是很得意?落井下石這種狠心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來,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阮憶慈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鄭若兮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條瘋狗似的,沖過來就亂咬人呢?
她的表情漸漸的變得很淡漠,她看著鄭若兮,平平靜靜的說:“甄小姐,你是什么樣子,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站在這里,不過是在等我的丈夫!”
言下之意,鄭若兮你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吧?
鄭若兮愣了一下,覺得分外的難堪……
阮憶慈的意思是,根本就不屑看她的笑話?
“你……你別得意!”扔下一句話,她就大步走進了門。
在阮憶慈看來,那更像是落荒而逃……
還有,阮憶慈注意到,她后脖頸處有一些淤青和紅痕,她當然知道那些痕跡都是怎么留下來了!
可,安天楷昨天下午就飛去了D市處理公事,那……鄭若兮身上的這些痕跡,是怎么來的?
阮憶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遠處,一輛臟兮兮的面包車停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
坐在車里的人親眼看見鄭若兮進入了安家別墅后,便將手機放在了耳邊:“喂,金哥啊,沒想到,那個賤人,還真是安家的人!”
“你確定?”
“當然確定!金哥,我聽你的吩咐,一直悄悄的跟著她呢,剛剛,親眼看見她走進了安家的別墅!”
“這倒是見爽快的事兒,沒想還真是豪門的闊太太!”
“可是金哥,她的身份既然這么尊貴,我們是不是就得趁早跑路了啊,不然,萬一她帶人,找我們的麻煩可怎么辦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忘了昨晚虎頭拍的那些照片了嗎?豪門大戶,最看重的就是臉面,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未來的少夫人,竟然是這么一個不堪的賤人,他們的臉面往哪里擱?所以……那個女人絕對不敢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哈哈哈,還是金哥想的周到!”
“還不止這點用處!”電話那端的聲音停頓了幾秒鐘,又傳了過來:“刀子,你馬上挑幾張發(fā)給那個女人,讓她拿錢換照片,一張一千萬,如果不買,就等著全國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