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蕊最終還是決定回去一趟,既然住址的問題沒有了后顧之憂,那么現在的她即便是住在自己的加重,也不會受到什么懷疑,畢竟老板也不能夠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查看員工住在何處吧!
不過想來,這也是在他公司上班后最后一次回家了,等明日過后,自己還是需要找一個賓館住下,以防萬一。
回去的路上,付蕊拒絕了言喻的護送,而是直接招了一輛出租車回去。
“小姐,可以接受拼車嗎?”
前座的司機聲音帶著點點的詢問,自己這一趟要是真的只送付蕊一人,似乎有點虧,畢竟那可是富人區,自己這么遠的距離,就算是返回來,也有一段的時間,在富人區也機會沒有人會找出租車。
付蕊心中立馬就想到了這個問題,腦中浮現了剛剛自己在那片破敗低矮的屋子前看到的景象,“沒有問題,您隨意!”
司機似乎是輕聲感謝了一番,不過付蕊并沒有在意,而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想著該怎么才能夠讓莊芊予注意到自己,以期能夠盡快地接觸到她,探查清楚這個女人的真正目的。
以言喻所言,這個女人自從和龍影訂婚后就未曾長時間地和龍影有過接觸,要是真的如同之前這個女人所表現的那般,極度的愛慕龍影,就不可能這樣任由龍影在公司不回家,那么這個女人一定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去盛源酒店!”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較為低沉的聲音,付蕊猛地回神,看向了窗外,是個男人,在和司機對話。
“順路,上來吧!”
付蕊本是縮在后座的角落,在外界看來并不明顯,男人竟是直接拉開了門坐了進來。
在意識到后座有人的時候,動作微頓。
“沒事,進來吧!”
付蕊現在并沒有心情去看一起拼車的人是誰,不過所謂的盛源酒店,這是付家旗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便坐正了身子,不再理會。
司機在出聲之后,男人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夠繼續坐了進來。
付蕊能夠察覺到身旁男人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掃過幾圈,并沒有很強烈的探究。
不過依舊引起了警覺,這個時間點能夠在這條道路附近家叫車的人似乎并不多。
去酒店?也沒有行李。
好在盛源酒店的距離還算是比較近,不一會兒男人就已經下車,付蕊緊提著的心終是松懈了下來。
果真是有些不順遂啊!
下了車后,緩步走在道路上,視線在四周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眸繼續前行。
猛地,腳步頓住,看著站在不遠處路燈下面的一道身影,眼神微瞇,渾身緊繃,心跳不免加速。
雖然剛剛在車上沒有看過一眼身旁男人的臉,但是當這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付蕊能夠百分百確認,這個人就是他。
“你是?”
付蕊緊繃著身子,隨時準備防衛,這個男人明明在自己之前就下了車,怎么現在比自己還要提前來到了這里,還進了自己小區,這里因為之前梅姨被綁架后,安保更為嚴格,按理來說,這個人根本不可能站在自己的面前。
“付小姐,我喜歡你!”
男人的聲音依舊如同之前那般沉穩低沉,帶著特有的磁性,若不是因為此時情況不對勁,付蕊定是能夠好好地欣賞一番,但是現在,想著男人這般難以揣摩的行為,心中已經起了疑心和防備。
這個男人認識自己!
而且還知道自己必經過的路線,一定是提前打探好。這樣縝密的心思,不說有什么目的,自己是絕對不會相信。
至于他所說的喜歡,不過是一種障眼法罷了,付蕊心中并不在當真。
“喜歡我?”
付蕊冷笑了一聲,看著男人的眸中充滿了諷刺,眼底深處是濃郁的戒備,“你喜歡我就是在剛剛假裝路人打車,還在酒店下去,現在在這里等著我?”
“你這樣的喜歡我可承受不起!”
“付小姐,我剛剛只是太過于緊張,不敢于您共處同一車之中,所以才會提前下去!”
男人說話的時候視線緊盯著付蕊,同時腳步微動,緩步朝著付蕊走來。
至此,付蕊,眸中的警惕更甚,在男人隔自己不過兩步遠之時,終于出聲,同時準備只要男人再往前一步,自己就會立馬轉身離開。
“你是誰?是有什么目的?”
她并不喜歡這種費盡心思的手法,直接開門見山。
不料,男人似乎是知道付蕊的心思,在她開口的瞬間腳步頓住,站在原地深深地看著付蕊,“付小姐,我是誰,你難道這么久了都還不認識嗎?”
“我們從見到的第一眼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
男人的聲音之中竟然被付蕊察覺到了些許的委屈,這一絲異樣讓付蕊心中不住地唾棄著,怎么在這種時刻還會被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欺騙?
這樣想著,隨即更為謹慎地看著男人。
心中不住地震驚,以這個男人的話語來看,難道他也住在這里?
但是自己似乎真的從未見過他一眼,又是何時碰過面?
“我叫魏思川,付小姐,您記住了嗎?”
話音剛落,一把漆黑的刀影從付蕊眼前一閃而過。
付蕊呼吸一滯,她的身體反射性地向后躲開,但魏思川的動作比他更快,左手環住付蕊的后腰,斷絕她后退的路。這東西如影隨形,好似閃電,擦著付蕊的睫毛而過。冰涼的刀刃貼著睫毛擦過的感覺清晰地映在付蕊的心里,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停了一拍,頭皮麻。
等魏思川收回匕,她才回過神,定定地看向對方手里的這把小刀。不過成年男人手掌的長度,鋒利尖銳,通體漆黑,仿制軍-用匕的形狀。昏暗的光線下,一道深藍色的光芒從刀身上劃過。這把匕平平無奇,放在任何地方付蕊都不會多看一眼,但她深深地記得剛才這把刀從自己眼前劃過的感覺。仿佛死神降臨,只要再往前一點,這把刀能輕而易舉地割斷自己最堅硬的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