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榮說的這些半真半假,但是對于他自己來說,能夠將這些免費地告知龍影,已經算是自己大方,畢竟這樣的消息,其他人可是要浮出不少的代價才能夠知道。
至于所謂的假消息,也不過是付蕊自己散布出去,想要讓世人知曉的,自己這樣說也并不算是什么,最后被發現了頂多也就只是可以說得到了假消息。
龍影依舊是保持著原本的那個姿勢,極力地將心中的那股悔恨壓制住,動了動手指,緩緩地將視線落在了屏幕上還在吃著飯的付蕊的身上,貪念地看著她,用心的描繪著,是啊,經歷那樣可怕的事后,還有什么能夠動搖她的心思呢?
即便是自己,可能也沒有機會用任何身份去干擾了!
“其實吧,龍大少您若是真的還喜歡著付蕊,我是鼓勵您去親口說出來的,不論現在的付蕊怎么想,你不還是得說出來,讓她知道,才能夠得知答案?”
豐榮說著,便不再多言好,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向另一邊的包廂,里面的畫面是幾個人正在不斷地交談著什么,神情嚴肅,一旁的電腦盡職盡責地記錄著,沒有絲毫的遺漏。
至于這種畫面,他并不擔心龍影看到。
這是在g國,若是沒有強大的勢力,自己也不會這么猖狂。
“今日的事感謝你,以后若是需要幫助我力所能及地幫忙!”
龍影看著畫面之中已經快要將飯菜結束的場景,淡淡地對著豐榮說著,之后便轉身離開。
現在的他心情已經穩定了下來,就如同豐榮所說,只要自己有勇氣去找尋付蕊,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不論是否接受,至少給了自己一種答案,也讓付蕊過往做的那些得到了回應,現在即便是不需要,也不會覺得遺憾。
至于豐榮,看著龍影離開的背影,并無動作,只是視線在屏幕中付蕊的臉上停留了一瞬,才緩緩地離開。
“叮鈴鈴...”
夜晚,一道手機鈴聲響起,劃破了黑空。
“喂,舅舅!”
付文爍將手機抱著,躺在床上翻滾起來,視頻之中,一張軟萌的大臉將湊近了攝像頭。
電話的另一頭,付崎之一看到自家小侄子,原本還有些嚴肅的表情立馬變得笑容滿面,帶著點點的慈愛,“之之啊,你在干嘛呢?”
“等媽咪給我念故事書!現在她還在洗澡呢!”
付文爍回應的很快,不知是不是累著了,原本還在不停翻滾著的身子終是停了下來,窩在被子之中不在動彈,雙手吃力地舉著手機,看著屏幕之中的畫面,“舅舅,我累了!”
“累了就趕緊睡覺吧,我待會兒再給你媽媽打電話!”
付崎之眼中含著些許的擔憂,這個孩子因為出生的時候的那一場事故,導致身體一直都不怎么好,即便是在付蕊這么精心的照料之下,還是有些柔弱。
醫生也只能夠將其時不時發困的跡象歸咎于當初生產的時候,說不出更為詳細的內容。
“好!”
付文爍軟糯的聲音再次響起,讓人聽了不禁想要伸手去捏一捏孩子的臉頰,“舅舅,再見!”
“再見,之之!”
付崎之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直至屏幕變得黑暗,這才將手機放下,轉身就看到了阮憶慈站在身后看著自己,隨即臉上升起笑,“是不是累了?”
連忙走過去,將女人的手牽住,握在掌心之中抵在自己的臉頰著之上,這兩年,隨著孩子的長大,越發地調皮,但是出奇的是,付霽川就像是他的這個名字一般,行為規范都是極為地溫雅,但是付雨晴卻是不一樣,才兩歲多的年紀,就開始不斷地在家中各處亂竄,每天家中的傭人們幾乎都是在收拾著她留下的戰場。
被自己訓誡了好幾次,但是依舊沒有改變,偏生也就只是聽阮憶慈的話,但是阮憶慈極少地管著束縛著他們,認為這只是天性,等今后她要是接觸到了外面的孩子,就會懂得收斂,況且,女孩子這樣活潑些,不也很好?
付崎之也就無奈,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對于付崎之來說,不是捂著自己的枕頭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沒事,剛剛給小蕊打電話了?”
阮憶慈眼中帶著些許的擔憂,不知道當付蕊知道龍影會去找她,是怎樣的反應,兩個人糾纏了這么久,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不用擔心,現在有了之之,相信付蕊會將這些事情都處理好!”
付崎之攬過阮憶慈的肩,將其往屋內推著,“剛剛是之之接的電話,待會兒我再給她提醒下!”
伸出一只手將門關上后,這才繼續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待會兒就來!”
看著阮憶慈離開的背影,付崎之望著外面逐漸顯露出白光的天際,無聲地嘆了口氣,身為付家的人,他以為會給付蕊一個不會有任何煩惱至少在生活上面沒有絲毫擔憂的生活,但是未曾想到,不過就是愛情,虛無縹緲的東西就能夠輕易地將所有的一切都擊碎。
礙于龍家,自己又不能夠過于爭對龍影。
若真是換了一個人,自己不需要付蕊說,就已經收拾掉了。
現在的自己也就只能夠看著她自己來解決,況且現在兩人之間還孕育出了一個孩子。
他有一種預感,最終付蕊還是會和龍影在一起。
并不是因為孩子的問題,而僅僅只是因為,她還愛著他。
就付蕊在外兩年,都未曾打聽過龍影的一件事,除了心中還在避諱著,還在意著,也就沒有理由,若真是已經將過往的那些都放下,又怎么會這么刻意,刻意到自己有時候只是單純地提了一句龍家的事情,就會立刻轉移話題。
不論怎么樣,關于和龍家海外合作的事情,自己并沒有什么想法,最終的決定權還是交由付蕊自己處理,畢竟,不論是龍家還是付家,這次的合作事項并沒有很深厚的效益,也不過就是龍影為了去見付蕊一面而隨意拉扯出來的一件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