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蕊笑了起來,即便此時的她依舊沒有能夠控制好情緒,但是至少,現在的她感受到的是無盡的歡愉,看著付文爍,她笑著瞇起了眼,柔聲道:“之之,媽咪沒事,你去玩吧!”
付文爍將小手放置在付蕊的臉頰之上,“媽咪,有什么事你就跟干爸爸說,他會幫你趕走壞蛋的!”
“好!”
付蕊雖然意外與孩子和魏思川的關系,但是還是將應答了下來,伸手握住孩子的手,眼中滿是柔和。
付文爍對著魏思川看了一眼,這才緩緩地轉過身,回到了自己的沙土游樂園之中。
“魏思川,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和付文爍的關系這么好了?”為了避免被兒子聽到,付蕊壓低了聲音,看著魏思川的眸中帶著些許的探究。
“我這天天和他在一起,不和我好,難道是和別人好?”魏思川笑了,滿是輕松。
“行了,不用再試探我了,過兩天我就得離開z國去g國了。”
魏思川的眼中含著笑,“等你到了g國之后記得通知我一聲就好!”
“這么快?”付蕊微微蹙眉,依照自己的想象,魏思川暫且應該也是沒有什么事情要處理,怎么會回去得這么快?
魏思川只是笑著,并未直接回應,“這不是看你已經安全了嗎?再不走,我g國的人都要說我了!”
“不過我可是說好了,等我去了g國,今后要是我回來,可得帶著之之來見我!”
魏思川艱難地將視線從付蕊的身上移到了付文爍的身上,心中不住地苦澀發笑,自己原本以為對于付蕊能夠輕松地放下,但是直至今日才知道,原來真的愛上一個人,并不是如同表面這般地輕松。
甚至于看著她一眼,就再難移開視線。
對于自己來說,的確是沒有什么大事能夠讓自己這么迫不及待地回到g國,但是對于付蕊越發極深的愛戀,讓自己已經難以抽離,為了不越陷越深,他想,還是盡快抽離為好。
“行吧,你決定就好!”
付蕊彎了彎唇角,視線看著付文爍,淡淡地說著,“不過你放心,身為之之的干爸,即便我再不情愿,也會讓你看望他的!”
“再說了,你是什么人,可是魏思川,還會有誰能夠阻攔住你!”
“等以后我帶著之之去了g國,可能還會仰仗著你呢!”
付蕊毫不客氣,既然魏思川都已經收買了之之,讓他成為兒子,那自己更是不需要客氣!
“你什么時候離開,我先請你吃頓飯!”
“就我們兩個?”
魏思川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道戲謔。
“你還想要其他人,也不是不可以!”
付蕊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并不理會魏思川的逗趣。
“行,我大概也就一周之后走,這周末吧,你請客,地方隨你定!”
“好!”
約定好后,兩人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沒有營養的話,看著付文爍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時間很快,這些日子里,付蕊一直都陪著自己的兒子玩樂,似乎是想要將過去的所有都補回來一樣。
而關于莊芊予已經處理的消息也傳到了耳中。
那天下午,天色正好,陽光直直地照射進了屋內,阿寒將消息傳來的時候,付蕊正在修剪著花瓶之中剛剛插上的花朵,“咔嚓”一聲,一只艷紅的花朵直接掉落在地。
“真是不錯!”
莊芊予你還真是幸運,竟然還活了這么久,今日的太陽還算是不錯,也算是給你送行了!
阿寒站在原地注意到了鮮花的掉落并未多言,垂著頭,默不作聲。
“怎么?還有什么事?”
付蕊看著一直未曾離開的阿寒,終是緩緩地抬起頭,將手中的剪刀放置在一旁,視線之中夾雜著些許的疑惑。
“小姐,莊芊予離去的時候,有托人將一封信帶給您!”
“哦?”
付蕊倒是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會給自己寫信?
“在哪兒?”
緩步走向阿寒,接過男人從懷中抽出來的信封,看著上面并沒有封口的信封,“你們都看過了?”
“不曾!”阿寒立馬說道:“當初莊芊予交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
“行!你先出去吧!”付蕊看著手中薄薄的信封,心中好奇不已,自己和莊芊予之間還需要說什么嗎?
還用得找寫信?
正是有點意思,弄得這般神秘。
直至阿寒離開,付蕊看著已經掉落在地的花朵,不緊不慢地將信封直接隨意地放置在一旁,將手中的信沒有絲毫的憐惜,直接扔在了桌面上。
能夠想象,關于這個女人能夠給自己寫出什么樣的信,不過就是唾棄厭惡自己,對于這種信,還是等自己有空的時候當做尋個樂子看看吧!
至于現在,她還是先把這束花整理好。
因為剛剛將那朵花直接剪斷,現有有著突兀,拾起剪刀,繼續修剪著。
將花瓶移至到了一旁的陽光底下,看著被映照出來的色彩,心情都不由得變得舒爽。
付文爍去了阮憶慈家中和哥哥姐姐去玩耍,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付蕊一人在家中,屋子內靜謐,并不顯得孤寂,甚至帶著些許的溫馨。
“莊芊予嗎?”
坐在沙發上,緩緩地將桌上的那封信拿起,眸中閃過一絲的笑意。
真是有些意思,這個女人看來對已經恨之入骨,不然在臨死之前也不會專門給自己留封信。
看來所謂深愛,最終還是抵不過恨意。
也是,畢竟這兩個被她所愛著的人,并不會給予她任何的憐惜。
緩緩地將信封打開,里面只有這么一張紙,沒有任何的贅余。展開,看到的第一句話,就讓付蕊稍有些怔愣。
竟然會是景況!
這是付蕊沒有料到的,竟然會是景況借由莊芊予之手給自己的一封信。
看著上面的內容,只會讓付蕊感受到一陣后怕,腦袋在此刻停止了思考,怔愣地看著這一切,神情僵硬,難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