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霽川對于腳下的這個人已經徹底地失去了希望,不過原本也就沒有抱有什么應有的期望,一個只知道利用家中人的人,還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自己說話!
尤其是這樣不顧一切地污蔑著闞沁寧,但是現在的闞沁寧卻是一無所蹤。
似是想到了什么,腳下的力道加重,微微彎下腰,緊盯著闞林柯痛苦的神情,“你給我好好地想想,這一切真的就是闞沁寧做的?”
威脅的語氣如同一把利刃,橫亙在男人的脖頸,似乎只要男人說的那句話不如蕓,就會立馬用力地劃下。
闞林柯此時已經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但是還未曾想明白,付霽川絕對還是被自己說的話震驚了!
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咬了咬牙,還是重復著之前的那套說辭。
“呵!”
付霽川的眸中滿是寒意,抬起腳,對著闞林柯重重地踩下,連續多次,只能夠聽到男人痛苦的哀嚎,和與骨骼碰撞碎裂的聲音。
“說的是真的?”
付霽川終是停下,看著將自己的鞋尖沾染上的一點鮮紅,眼中滿是嫌惡,不禁再次抬起腳,看著條件反射一般哆嗦了一下身子的闞林柯,眼中的寒意更甚,真是個廢物!
將腳尖在男人另一邊還算是干凈的衣物上擦趕緊,修長的腿在此時的闞林柯看來就像是能夠直接將自己滅殺的利器,令人懼怕。
“付少爺,付少爺,對...對不起!”
“我剛剛,咳咳咳...”
一灘黑紅的鮮血從男人的口腔之中吐出,直接噴灑在自己的胸前,原本潔白的衣物上如同是綻放的艷麗的花,讓人目眩。
就是這么簡短的一些時間,就已經讓闞林柯耗費了大半的氣力,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付霽川會是這么狠,竟是一點都沒有留情,這樣的力道,似乎是真的要將自己廢掉。
但是他怎么會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假的?
這個時候的他因為腿部的劇痛,已經逐漸地腦袋清明,被欲-望沾染的腦子終是是一點點地掙脫開來,越是這樣疼痛自己越是清醒,終于,闞林柯終于是意識到了,莫不是付霽川一開始就是知道闞沁寧就是女人!
是啊!
只有這樣的解釋就能夠解釋通了,要不是因為他早就知道,怎么會這樣的暴怒,就像是早早地就知道自己所說都是廢話!
但是闞沁寧怎么會說,這個男人依舊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呢?難道說,付霽川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只是在陪著一同玩游戲?
不,不會的!付霽川是什么樣的人啊,怎么會和這樣的一個人玩什么游戲,就闞沁寧這樣的人,根本不配!
倒是闞沁寧,一定是她利用這個來欺騙自己,欺騙闞家,她就沒有想過會幫助闞家!
真是可惡!
闞沁寧!你竟敢這樣耍我!等我出去了,將這里的事情擺平了,你就等著受盡折磨吧!
想明白了一切后,闞林柯不再有所顧忌,不住地哭訴著。
“付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想要欺騙您的!”
闞林柯的眸中滿是痛苦,現在付霽川身上的那股氣息讓自己感受到可怕,似乎是被一團寒意所包裹,他能夠輕易地決定自己的命運。
但是就這樣直接讓付霽川原諒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的。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多此一舉了!
即便是后悔,闞林柯知道,已經是沒有用了!
“付少爺,求您放過我吧!”
“都是我糊涂,千不該萬不該將注意打到了您的身上!”
付霽川對于闞林柯的這一系列話語并不感冒,眼中的寒意甚至于更為強烈。
“闞沁寧在哪?”
付霽川只是想要問出這個事情,對于現在闞林柯所說的其他,已經沒有了興趣,這個人還是等自己找到了闞沁寧之后,再進行處理。
“啊?”
闞林柯還想要再掙扎一下,疑惑地出聲,只是原本飽含在口腔之中的鮮血在此時不受控制地涌出,讓他的臉色越發地蒼白,同時身上越發地艷麗。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闞林柯,你妹妹闞沁寧在哪里?”
付霽川扭動了一下脖頸,雙手張開又合上,將自己襯衫的袖口緩緩地往上褶皺,看向闞林柯的眸中盡是冰冷。
將一旁保鏢身上的長棍直接拿起,在闞林柯瞬間瞪大的雙眸之下,狠狠地揮下,那樣的狠戾,幾乎沒有任何的留情,力道之大,只是在下落的第一次就已經讓闞林柯的身上發出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聲音不斷地響起,令人牙酸。
而原本制住闞林柯雙臂的兩個人此時干脆直接松開了手,站在一旁,將闞林柯緊緊地圍繞著,冷漠地看著地上的男人痛苦地呻吟翻滾著。
遍地的鮮紅,如同夏花一般燦爛,可惜了,唯一的不足就是從闞林柯身上綻放的。
“嘭嚓”
付霽川松開了手,棍棒直直地掉落在了地面之上,看向地上如同一灘軟泥一般的人,沒有絲毫的情緒。
“將他拖進去,好好看管起來!”
“是!”
付霽川沒有停留,就要離開,但是闞林柯即便是被折磨成這般不人不鬼的模樣,也依舊沒有放棄,他想要出去,想要離開,付霽川太狠了!
狠到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從未料想過,竟會這樣不留情面,這是真的將自己往死了打啊!
他不能夠再待在這里,不行!
“我...”
“闞沁寧我,知道...”
付霽川要的就是這句話,但是可惜的是,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自我認知,非要好好地教訓才會聽話。
“說說吧!”
付霽川并未回頭,只是站在那里,看著走廊盡頭的那扇窗戶,這么遠,也只能夠看到一片白光,就那樣將光線投射進了屋內。
“在碼頭...集裝箱里...”
闞林柯艱難地出聲,現在他的全身偶讀疼痛不已,都快有一種行如麻木的感覺,令人不適,而眼前則是被血紅的的液體遮掩,難以看清外界。
他還能夠殘存著意識,也不過是因為,他并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