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開展的當天,來自各地的人們都蜂擁而至,對于北朝,這個可是殘留在他們心中的王者級別的人物啊,已經多少年沒有聽說過消息了,一幅作品都未曾問世,跟不用說,關于北朝這個人的了解,不少人都在猜測,會不會是年紀大了,已經封筆,亦或是說,出了什么事,但是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眾說紛紜,沒有定論。
今日,終是能夠再看到北朝的作品,而且一次性是這么多的畫展,簡直就是將他們原本心中所有的猜測都瞬間擊破。
每一幅畫的前面都駐足了不少的人在觀看,眼中的敬佩依舊,同時心中也是疑惑,為何多年未曾出山的北朝會突然舉辦畫展,而且畫展之中,還有三幅為一名新手畫家,闞沁寧所做。
這個人的筆觸在看畫者眼中,還算是有些稚嫩,但是其中的靈氣和天賦卻是不容駁斥,是個好苗子,紛紛懷疑北朝和闞沁寧的關系。
他們對于臨城闞家的事情并不是很關注,即便是知道一些事情,也不會聯想到闞沁寧和闞家的關系上,只是會想,闞沁寧可能是北朝的徒弟之類。
這些并不會印象看畫者的心情,反而更為激動和感興趣,對于他們來說,北朝的畫,就是需要有人能夠傳承下去。
“沁寧,如今看到你這樣,大哥是真的感到開心!”
闞沁雯站在不遠處,和闞沁寧一同將視線看向前方掛著的那副畫上,那是闞沁寧展出的其中一幅,正在被不少人圍住,欣賞評判著。
雖說闞沁雯對于這一方面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作為觀賞者基本的審美還算是在線,從他人的評價之中,也能夠知道自己妹妹的能力。
夸贊的話語直接說出,讓站在一旁的闞沁寧都有些害羞,不想付霽川倒是直接伸手攬住她,眼中閃過一絲光彩,看向一旁的闞沁雯,“是啊,我們家沁寧就是厲害!”
闞沁雯心中的歡愉在男人伸手搭在自家妹妹的肩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僵硬,在他說出這種話之后,更是一種難耐的想要動手打人的沖動,這么討打的人怎么能夠被自家的妹妹這么喜歡呢?
真是...最后的兩個字并沒有說出來,只是不甘地瞪了付霽川一眼,不能夠對自家的妹妹發脾氣。
“你們兩個真的結婚了?”
即便是闞沁寧將結婚證拿了出來,讓自己的哥哥看了,但還是難以阻止這個男人一再懷疑的心理,這不,再次問起是否結婚的話題。
付霽川已經有些不耐,這是多么不希望自己和闞沁寧在一起啊!
但是這畢竟是自家媳婦的哥哥,況且,上一次就因為和他互相不相讓,讓闞沁寧生氣了,自己這一次,不論如何都不能夠再如同上次一般,這是闞沁寧開心的日子,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和這個并不承認自己的哥哥讓她傷心。
“當然,上一次不是都給你看了結婚證?”
“那為什么不辦婚禮?”
“這不是當時結婚匆忙,就等著你回來了再舉行嗎?畢竟結婚你沒有看到,但是至少婚禮還是得在現場吧?”
付霽川的話語很是平和,眼眸之中也滿是認真,對于這個男人,自己已經是極力地壓制著心中的郁悶。
闞沁寧忍不住地伸出手,捏了捏付霽川的手,帶著安撫的意味。
闞沁雯當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心中即便是有很多的不滿,但是依舊是強忍著,未曾多言,只是冷哼了一聲,直接扭過頭,不再多言。
而闞沁寧則和付霽川互相對視了一眼,眸中帶著些許的笑意。
“大哥,等我們準備好了,就一定會舉辦婚禮。你可別在消失了啊!”
闞沁寧看著自家大哥稍顯落寞的身影,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當然,我會一直保護陪伴在你身邊的!”
闞沁雯言語堅定,出奇地沒有再和付霽川斗氣。
“放心吧,大哥,我相信霽川會對我很好!”
闞沁寧對于付霽川的信任已經難以磨滅。
“北朝的這些畫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高水準啊,就是不知道北朝到底是何人,時隔這么多年再次出山,竟然是給這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充當臺階。”
“誒,話不可以這么說,指不定這是他的后備呢,這么多年終于出現,也算是給了我們過足了眼癮不是?”
“也是。”
......
這樣的對話隨著人群的流動逐漸地遠去,但是站在原地的闞沁寧卻是聽得清楚,對于自己的這一次畫展將會遭遇到的情況是自己所能夠預料到的,這樣的情況對于自己來說,并不會讓自己傷心,倒是還有一定的激勵作用,讓自己心中的激蕩不斷地上升。
恨不得現在就去作畫,了解自己的不足,這些時日,她幾乎都是在畫展之中度過,對于魏思川的作畫風格也有所了解,這樣的水平對于自己來說,的確是如同一座高山一般,但并不難以攀越,她想,只要自己努力,總是會有機會。
“怎么樣?”
好不容易等到夕陽西下,回到了付家,阮憶慈一進門便開始問詢,關于這一次,闞沁寧畫作在畫展上的表現。
并不是對闞沁寧沒有信心,但是她就是怕有些喜歡嚼舌頭的人隨意編造自家兒媳婦的話,讓女人的心中產生不好的想法。
“媽,你擔心什么呢,我們家沁寧的能力你還會不知道?”
付霽川護犢子,一下就將沖上前的阮憶慈給找了回去。
“好好好,我不就是擔心出現什么事嘛!”
阮憶慈眼中滿是笑意,并沒有任何的尷尬,直接越過了付霽川,來到了闞沁寧的身邊,將其挽住,帶到了沙發前,“想來,不久之后,我們家的沁寧可就要成為一名大畫家了!”
“媽相信你!”
阮憶慈話語之中滿是堅定,對于這個媳婦,自己是真的歡喜得很。
“媽,我會努力的!”
闞沁寧笑了起來,四周望了望,“姑姑呢?”
阮憶慈的神情一僵,“她啊,有點事要處理,明天才會回來。”
說著,便站起身來,“餓了嗎,趕緊吃飯吧!”
這么明顯得轉移話題,站在一旁的付霽川很輕易地就察覺出來,但是并沒有戳破,想來,也只有和龍影之間的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