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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生并不識此商賈之人,與他客氣打過招呼之后,給他搬了把椅子,再給他倒茶。
    “方老板,你可別跟我客氣,你的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令我刮目相看得很哪!”此人聲音洪亮,說話豪爽,也很會來場面上的話。
    澤生受之有愧,謙遜道:“我哪里是什么方老板,您就叫我澤生吧。不知您貴姓,找我所為何事?”
    “瞧你,跟我客氣啥,什么您不您的,我姓高,是做石材生意的,你就叫我高大哥好了。我比你大,你叫我一聲大哥不虧吧,哈哈……”高老板是個自來熟,跟誰都稱兄道弟的。
    澤生頓時驚呆,“高老板?”他連忙拱手作揖,“久仰!久仰!你就是和李地主經(jīng)常一起做生意的高老板吧?”
    “你聽過我的名號?不過也不奇怪,我與李地主來往多年,此地有不少人識得我的。我不是說過嘛,叫我大哥就好了。”高老板喝著茶,再偶爾抬起眼皮瞧著澤生的面相,他一眼就瞧出澤生是個實誠之人,就意味著必定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澤生早就聽聞,李地主將石頭山上所有的石材先賣給高老板,然后由高老板雇人運送到京城。高老板行商多年,與各地大商賈都有來往,聽說還與一些京官也很熟絡(luò)。他可是貨真從價實的大財主啊。
    澤生不明白的是,人家做的都是走南闖北的大宗買賣,而自己做的是小買賣,怎么人家還主動上門來找自己呢,這讓澤生很是受寵若驚。
    “高老板……高大哥,你是做大生意之人,小弟是做小買賣的愚鈍之人,今日高大哥竟然親自登門,令小弟實在是……”
    澤生話來未說完,高老板便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瞧你,聽李地主說你讀過幾年書,仍擺脫不了書生習(xí)氣,還真是沒說錯。你哪里是愚鈍之人,才經(jīng)營鋪子一年多,就將生意做得遠近聞名,還蓋了如此闊氣的房子,我自愧不如啊!聽說你家還可以在院子里上茅房,當(dāng)真是稀罕人!哪怕我做再大的生意,上茅房不還得熏臭么?”
    高大哥意識到后面的話有些登不了大雅之堂,轉(zhuǎn)而又笑道:“我像你這般大的年紀,既沒你這雄心,也沒你這膽魄,我那時還只知道干勞力給人拉牛車呢!”
    “我這是小本買賣,哪里能跟高大哥比。聽說當(dāng)年你給做買賣的人拉牛車,才拉幾趟,你自己也學(xué)著做人家一樣的買賣,但掙的卻是人家三四番的錢!最后人家反而成了你的伙計!”這些都是澤生聽來的,高老板如何發(fā)財致富的段子很多,澤生隨手就能拈來一個。
    高老板聽了竟然不好意思了,“你可別瞎聽那些人胡傳,哪里掙了人家三四番的錢,只不過比人家掙得多一些而已。何況當(dāng)時他們與我也只算是合伙做買賣,兩年后他們才做我鋪子里的伙計的。啥事一經(jīng)老百姓傳,就變了味,好像我有三頭六臂一般。哈哈……”
    此人確實是太愛笑了,還笑得那么痛快,可能就是天生性子爽朗,腦子又靈光,所以做起生意來才這般順當(dāng),才做幾年農(nóng)村的小買賣后來不知不覺就做到京城里去了。人家現(xiàn)在也才三十多歲,還正當(dāng)年呢!
    高老板與澤生聊了聊當(dāng)年起家的往事,慢慢地便切入了正題,“今日我來找你,所為三件事。其一,我在鎮(zhèn)子上買了一塊地,想為家中父母蓋新房。本來他們一直是跟著我住在瓊州的,只是我平時生意太忙碌,并沒有多少空閑陪他們。所以他們想回老鎮(zhèn)子上來住。我思慮著也是,這里畢竟是家鄉(xiāng)的根,是個頤養(yǎng)天年的好去處。聽說你家的房子是你爹和你大哥一起蓋的?”
    澤生當(dāng)然不會說自家的房子其實是小茹構(gòu)想出來的,只是含笑道:“確實是我爹和我大哥幫著蓋起來的,他們也是費了不少苦功夫呢!”澤生在想,反正爹和大哥現(xiàn)在都會了,也不怕這樣說了,他們完全能再蓋出這樣的房子來。
    高老板聽澤生這么回答,看來所傳并無誤,“不知他們能否抽出空來,為我家蓋房?工錢好說,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的。如今正是播種時,為了不耽誤他們干農(nóng)活,緩上一兩個月也無妨,我要的就是他們與眾不同的蓋房手藝。不知他們是否愿意?”
    澤生沒想到高老板心思如此縝密,把該考慮的都考慮進去了,只要不耽誤種田,爹和大哥沒理由拒絕的,便回道:“高大哥考慮如此周詳,我爹和大哥自然是愿意的,待這段時日忙過了,下個月應(yīng)該就可以開工了。不過,開工后,他們也不能日日去蓋房,田地也時常需要打理的。”
    “不急不急,只要他們愿意干,慢慢蓋著就行,并不著急搬家。等會兒我還要去你家拜見你爹和大哥呢,也好交待一下蓋房事宜。”高老板是位很懂得禮數(shù)之人,既然請人去蓋房,當(dāng)然得當(dāng)面拜見了才行。
    “其二,你們這一塊農(nóng)戶密集,聽說有不少人想蓋房,只不過苦于災(zāi)年都摞下了,但待秋收后,我估摸著不少人家又要蓋起來了。你也知道我主要是做石材生意的,我有幾家出青石板和大花石的作坊,穎縣和貴縣都有我的,我還有一家做土磚的作坊,出的磚也很不賴。所以,我就琢磨著,可不可以將這些磚和石料放在你鋪子里賣。我剛才瞧了,你家鋪子旁邊新起了一間,還空著呢,正好可以用上。不瞞你說,賣蓋房各種磚料和石料,是很來錢的。”
    澤生有些吃驚,“你的意思是……讓我賣土磚和石料?”
    高老板還以為澤生是不愿意,趕緊將其中的好處說出來,“只要你這間磚石料鋪一開起來,不僅本鎮(zhèn),怕是附近幾個鎮(zhèn)上的人都會過來買的。以前我一直將這些運往京城賣高價,直到這些日子才想起來,放在本地放低價賣,照樣能掙錢,還無需費周折倒騰。你……不愿意幫我賣?”
    澤生哪里會不愿意,只是他從來沒跟別人合伙做生意,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運作,“我確實愚鈍得很,真的不知道我該怎么幫你賣,我只有一輛馬車,實在拉不了多少磚石。”
    “誒……你別擔(dān)心這個。我讓作坊里的伙計按時把磚料和石料送過來,你只需負責(zé)賣就行,而且你賣多高的價我都不管,你只需給我最低的本錢就行。你放心,你若賣不掉,還可以將磚石退還給我,你絲毫不用擔(dān)憂。”
    “如此甚好!甚好!”澤生這還是頭一回聽說有這么好的事,想做生意不需去進貨,而是有人把貨送上門?自己輕輕松松地在鋪子里賣就成了?賣不掉還可以退貨?
    高老板見澤生已經(jīng)很激動了,只不過還在努力掩飾而已,就知道他是同意的。他又笑道:“其實靠這個,掙的還是小錢。掙大錢的還在后面,也就是其三,而且這也是我來此想與你商談的最重要的一項。”
    澤生正襟危坐,擺出愿聽其詳?shù)淖藙荨?br/>
    “你收了幾個月的糧,對糧價及各地的糧況已掌握得很清楚了。所以,我希望你要一直收糧,不要停下來,哪怕村民們田里的糧都長出來了,無需買你的糧,你也要繼續(xù)收。不要擔(dān)心賣不掉,你囤起來,每月我會讓人來拉一回,錢一文都不會少你的。”高老板信心十足地說。近幾年來,他還從未干過賠錢的買賣呢。
    澤生以為還真有掙大錢的好買賣,聽高老板這么一說,他有些迷糊了,“你要這么多糧,不怕賣不掉么?”
    高老板笑而擺手,道:“不怕不怕。這兩年來前方戰(zhàn)況吃緊,軍糧一直不夠充足。辦糧欽差向我放過話,無論收上多少糧,他都會全部買上去的,還給了我一部分訂銀。”
    哦,澤生明白了,高老板與辦糧欽差都有來往,自然是很有把握。
    一下子有這么多生意可做,澤生高興得有些發(fā)懵。他大概地將這些過了一遍腦子,這些生意好像……無論他如何做,都是有賺頭的。
    賣蓋房的料,反正有高老板送貨來,他只需按照高老板說的價往上提高一點賣,掙中間的差價。若實在賣不掉,還可以退回去,一點兒風(fēng)險都沒有。
    收糧也是穩(wěn)賺。因為他只負責(zé)收,無論收多收少,最后高老板都會全部買走。
    澤生細細思量一番,覺得這么好的事突然到了自己頭上,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光靠嘴皮上說還是不行的,到時候人家兌現(xiàn)與否,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
    高老板見他似乎還在猶豫,就知道他心里還有所懷疑,看來澤生還是不了解他的生意經(jīng),他若是主動找人做買賣,是絕對不會讓人吃虧的,哪怕做賠了,他寧愿自己擔(dān)著,誰叫這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呢?
    “方老弟,你還有啥不放心的,莫非是擔(dān)心我哄你不成?我讓伙計送來的料,先只收一半的料錢,等你賣完了,再付另一半。而你去收糧要花本錢,我也先付給你一半,如何?”高老板知道自己若不放寬條件,讓澤生毫無后顧之憂,他是不敢輕易應(yīng)承下來的。
    澤生這才松了口氣,“若真是按這般來,我就不擔(dān)憂了。剛才不敢立馬應(yīng)下來,確實是因為我從未做過大買賣,覺得萬事還是多考慮考慮才是。”
    高老板贊許地瞧著澤生,“這表明你做事謹慎,對于做買賣的人來說,謹慎使得萬年船啊!”
    “可是,這兩間鋪子我都忙不過來,更沒得空收糧了。”澤生突然悟起這件事來。
    “剛夸你,你這下又懵了。要想做大買賣,哪能日日呆在鋪子里吆喝著賣,你得請伙計,費不了多少月錢!”
    請伙計?那自己豈不是真成了老板了?澤生心中一陣暗喜,朝高老板拱手道:“還是高大哥提醒得是,我這腦子有時候就跟木榆一樣,不開竅。”
    兩人談妥這些之事,再商定一些細則,而且還把每一條都明明白白地寫在紙上,互相寫下名,再摁個手印,這才算達成了。
    之后,高老板非要特意來方老爹家里拜見一下。方老爹和洛生還是頭一回面對這么有來頭的大老板呢,激動得不行,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高老板早已習(xí)慣平民老百姓見到他時的那般敬仰之情,與方老爹定好蓋房日子,再寒暄幾句,便告辭了。
    送走高老板,澤生興奮地跑回家,將此事一一告訴小茹,還將摁了手印的簽書拿出來給小茹看,他以為小茹看不懂,只是歡喜地讓她看底下的手印與兩人寫下的名字。
    小茹聽說有這么好的事,先是與澤生一樣,興奮得不知所以然。若真是將這些買賣都做好,怕是一年就能掙不少錢,難不成有一日澤生也會成為大商賈?
    澤生這是與高老板進行了一次商務(wù)談判還簽了合同?小茹嘻嘻一陣笑,覺得澤生是越來越有進步了,還是大進步,做起生意來,不讓自己擔(dān)風(fēng)險,絲毫不留后顧之憂。雖然他是以最保守的方法做買賣,但這可沒有錯,等以后有資本了,才敢承擔(dān)風(fēng)險嘛!
    才高興一會兒,小茹又皺眉了,“那你怎么忙得過來?”
    “我一開始也為此事發(fā)愁呢,高老板還笑話我,說要想當(dāng)大老板,哪能自己親自賣零貨,得請伙計!”
    請伙計,那得找靠得住的人才行!小茹把林生叫了過來,“你愿不愿意一直跟著你姐夫干?”
    小茹以為林生聽到此事,肯定高興得不知會是啥樣了,他不是一直就想跟著澤生干,然后趁機多見見小清么?
    沒想到林生卻為難了,他支支吾吾地道:“我還是……想跟方家爹爹和大哥去學(xué)蓋房,高老板不是說了么,他要給他爹娘蓋新房了,下個月就要開始。姐,你放心,我只要一得了空閑肯定會幫姐夫的。”
    小茹敲了敲他的腦袋,“你這臭小子,前段日子連工錢都沒有,你央求著要干,干得還挺帶勁。現(xiàn)在花錢請你,你反倒矯情起來,哦……我明白了……”
    小茹正想說他是為了在方老爹和洛生面前多晃悠,想獻殷勤博好感。林生怕他姐猜到了他的心思,立馬紅著臉解釋道:“跟著姐夫干,我永遠只能是一個跟班,或是當(dāng)個伙計。若是跟著方家爹爹和大哥干,待有一日我學(xué)成了,能獨自挑大梁蓋房子,有了這門好手藝,我一輩子都不用為生計發(fā)愁了。”
    “你個沒眼力見的,跟著你姐夫干,難道還會虧待你?哪會讓你一輩子當(dāng)伙計,說不定還可以讓你干賬房啦、店管家啦、出謀劃策的師傅啦……等等等,莫非都比不上當(dāng)泥匠?”
    林生抓耳撓腮,苦著臉道:“跑生意做買賣也不是個輕省的活,要動腦子,你說的那些,我可一樣都不會,不會算賬、不會管鋪子、不會出主意……,你還是饒了我吧,我只適合干力氣活。”
    小茹其實是想趁此讓林生活忙起來,不想整日想著小清的整個,可這個林生就是不上道!
    澤生不想讓小茹為難林生,便為林生解圍道:“林生說的倒是實話,爹和大哥也是這般跟我說,他們情愿給人蓋房子掙死工錢,或是給我?guī)兔Τ隽饣顏頀旯ゅX都行,但就是不會賣東西,做不了買賣,說動腦子累。你就別強迫林生了。”
    小茹吁了口氣,好吧,澤生都出面為林生說話了,她總得給自己的相公一個面子不是?那就讓林生高高興興地去公爹和大哥面前博好感吧,到時候傷心可別來找她哭!
    澤生也為找伙計的事犯難,坐下來喝了口茶,一手撐著腦袋想,“高老板說找伙計,說得可輕松了,可是我們該去找誰?若是找來卻干不好怎么辦?”
    “面試呀!”小茹脫口而出。
    “面……面試?”澤生擰著眉頭問,面試是個什么東西,他可從來沒聽說過。
    “呃……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先面一面相,呵呵……”小茹先以一陣傻笑來應(yīng)付,然后接著說,“面相可以看出此人是否機靈、是否誠實。當(dāng)然,面相也看不透徹,再與他們談?wù)勗挘茨男┤诉m合,哪些人不適合。我們明日就在鋪子的墻上貼出聘請伙計的告示出來。”
    “嗯,先貼出來。只是……我們得先寫明愿付多少工錢,人家才愿意來試一試的。該定多少工錢呢?”澤生問道,雖然當(dāng)著外人的面,是他做主,回到家,他還是愛聽小茹的。
    小茹對招聘廣告可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她在前世為了找一份工作,可不知投了多少份簡歷呢。那些招聘員工的公司,個個挑三揀四的,害得她跑掉好幾雙鞋跟,最后才找到一份小公司的普通文員做。唉,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辛酸啊。
    “你別光想著付多少工錢,還得寫上我們的要求,年齡、技能、性別,不都得有要求么?還有聘請人數(shù),也要說寫明白的。對了,還得出一張考卷,讓他們做題!”
    澤生笑得噴茶,“出……出考卷?這又不是考秀才,或考舉人,來當(dāng)個伙計而已,你還要讓人家做題,豈不是將人家都嚇跑,誰來呀?”
    小茹拿來紙,再研墨,遞到澤生面前,“只要工錢合適,就會有人來。也不是所有人都要讓他們做考卷,來做勞力搬運的,自然不需做了。但是跟著你一起去跑買賣的,還有管賬的,不做題考一考哪行?還要出職業(yè)道德題呢,看他們對老板是否忠心。那些讀過幾年書,又沒有捐官,還不會種田的,肯定愿意來,你就瞧好吧。”
    兩人一條一條地商量,最后寫出一份聘請告示和兩份考卷。
    告示如下:
    本鋪為適應(yīng)擴張需求,特意聘請伙計若干。
    一、搬運工五名(其中三名得跟老板外出),吃苦耐勞且年齡在十八至四十歲之內(nèi)即可報名,答對五道題算通過,每月工錢一千二百文。
    二、管帳師傅三名(其中兩名在“方記鋪子”的兩間鋪房做事,另一名得跟老板外出),會算數(shù)、會記賬即可報名,無年齡限制,做考卷得八十分者算通過,每月工錢一千二百文。每月下來,毫無錯漏者,另外會有三百文的獎勵。
    三、雜工三名,男女皆可報名,做日常打掃、擺貨整理等雜活,年齡十六至三十歲即可,答對十道題算通過,每月工錢八百文。
    本月初一起報名,初五開始應(yīng)試,凡對以上有意者,皆可來應(yīng)征報名,通過者,初十開始干活。
    告示貼出去后,引來一群又一群的人來圍觀。絕大部分村民都是不識字的,最后還是靠讀過書的幾個人到處傳達,當(dāng)然還有澤生與小茹自己往外宣傳。
    不知大家是好奇心在做怪,還是真想來掙一份工錢,或許只是想來看看考卷上出的到底是什么題?愿意來試一試的人還真不少,令澤生意料不及。
    不僅是這份告示,還有兩份考卷的題,大部分也都是小茹想出來的。
    澤生根本沒經(jīng)歷過這個,怕自己弄不好,便跟小茹說,待初五這一日,應(yīng)征者都來了,澤生便讓小茹來問問題,他只需去看著那些應(yīng)征“管賬師傅”的人如何做考題就行。
    小茹倒是很愿意當(dāng)一回面試官呢,前世當(dāng)夠了應(yīng)聘者,這回當(dāng)一下面試官來過過癮。
    初五的上午,所有報名者都在鋪子外好奇又緊張地等著,小茹瞅了一眼這幾十號人,先叫進來一位想應(yīng)征雜工的女子。
    這位女子羞赧至極,一直低著頭。
    小茹一看這女子打扮就知道她是出自十分窮困的人家,而且看她的發(fā)髻和身材,就知道是成過親且生過孩子的。
    “你家平日里是你婆婆做飯和打掃屋子,還是你?”小茹饒有興趣地問道。
    此女子抬頭了,心里很是納悶,不是來應(yīng)征當(dāng)雜工的么,怎么問的是家里的事?這些活到底是她婆婆干,還是她干,與這又有何干?
    小茹見她納悶,心里暗道,難道自己這道題出得有錯么?這才是第一問呢,后面九道問題可比這道更加難以琢磨。小茹還真有些為她著急了,她到底能不能通過呀?
    這時小茹又想到正在另一間鋪屋里做考卷的人,不禁樂了,那些人此時肯定對著千奇百怪的題都在抓耳撓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