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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小茹所料,當他們倆出院的那一天,她向爸媽提出要帶顧豐(澤生)去家里玩,蘇媽媽堅決不同意。
    小茹軟磨硬泡,蘇爸爸撐不住就同意了,他還跟他老婆說:“女兒這是頭一回帶男朋友來家里玩,就看一看這位小伙子的表現吧。”
    “男朋友?”蘇媽媽柳眉倒豎,“他們已經確定戀愛關系了?”
    蘇爸爸朝蘇媽媽一個勁地使眼色,意思是,確定戀愛關系也沒事,遲早要分的。
    就這樣在蘇爸爸的公關下,蘇媽媽不情不愿地同意了。沒成想,澤生不但沒有表現好哄得蘇媽媽開心,反而將情況弄得更糟。
    首先上出租車時,澤生因為沒把住扶手,車突然一起動,他整個人往后一仰,嚇得額頭直冒汗。
    小茹趕緊挽住他的胳膊攙住他。
    蘇媽媽心里一哼,真是個沒見識的小伙子,連坐車都怕。
    接著來到小茹家的小區,一進電梯,澤生整個人都暈眩起來。雖然他早就聽小茹說過電梯,有了心理準備,可是仍然沒能準備好。
    他實在不適應身體這么突然升起來,小茹又趕緊挽住他。
    蘇媽媽心里又一哼,真是個身體素質差的小伙子,連坐個電梯都頭暈。
    進到小茹家里,看到現代屋內的陳設,澤生免不了一陣驚訝與好奇。雖然在古代的家也很超前,但比起這個真正現代的家,還是差別很大的。
    特別是看到廚房用燃氣灶炒菜,和用電飯煲煮米,他難免好奇,多瞅了幾眼,但絕對不敢細心研究,因為他怕蘇媽媽那雙不屑的眼神。
    蘇媽媽有些受不了了,這真是個土得掉渣、沒見過世面的小伙子,連這個他都沒見過?他家里倒底窮成什么樣啊?
    當坐下來看電視時,澤生十分拘束,身體僵硬,哪怕小茹在旁不停地提醒他放松,他還是沒法放松下來。
    蘇爸爸還算客氣,給他倒一杯可樂喝,結果澤生盯著那黑漆漆的汁液,半天不敢喝。小茹自己喝了一大口,附在他耳邊說:“沒事,你別看顏色嚇人,其實挺好喝的。”
    澤生喝了一口,感覺一股氣在胃口竄,不過味道確實很好。
    蘇媽媽這時有些惶恐了,這個小伙子不會是外星人吧,連可樂也沒有喝過?小瑾怎么可能喜歡上這么一個人?哪怕她一直沒有找到男朋友,那也是她以前太挑,嫌三厭四的,以至于要相親,但也不至于淪落到要找這樣的男人吧?
    以前她看不上眼的那些人,哪個不比這個顧豐強上百倍千倍!
    眼前的這兩個人完全不像能走到一起的人,可他們眼神交流怎么就那么自如呢?如果說一個大學畢生女與一個初中畢業男也沒有什么不相配的話,那么一個城市里的白領與一個在泥巴地里扎根的泥腿子在一起怎么交流?他們之間到底談論什么?
    蘇媽媽感覺女兒就像帶了一個從未進過城的鄉巴佬小弟來家一樣,可他們的眼神交流又明顯像是一對情侶。
    蘇爸爸見蘇媽媽臉憋得通紅,很想發作的樣子,趕緊將她拉到一邊,“你先消消氣,雖然顧豐行為舉止像個大土包子,但看得出來他很老實,對小瑾十分聽話。可能就因為這樣,小瑾對他上了心。過幾天,你將上回小瑾準備去相親最后因受傷沒能見著的那位大學老師給請來。聽說這位老師就是性格沉穩,老實聽話。小瑾見了他,說不定就感覺到顧豐與這位老師的天壤之別了。”
    蘇媽媽只好忍著,她實在沒法相信女兒會對眼睛這樣的人感興趣,太不可思議了,可能確實是三分鐘熱度吧。
    小茹將澤生拉到自己以前的臥室。雖然她認為離開這個房間五十多年了,現在已經陌生到像走進別人的房間一樣。而對于現代的時空來說,她只不過離開這個房間在醫院呆了兩個月而已。
    墻上還掛著她的好多大幅寫真照,澤生瞧著這些照片,再對著小茹的臉,“這是你嗎?怎么一點兒都不像?”
    “寫真照有幾個跟本人很像的?”小茹將房門關上,拉著澤生坐在床邊,小聲說,“剛才我看到我媽媽很不高興,你的表現可不太好。”
    “那怎么辦?”澤生著急了,“你媽媽不會不同意我們結婚吧?”
    “你在這里坐著,我去隔壁房間找樣東西。”小茹走出自己的臥室,聽動靜就知道爸媽都在廚房里,她趕緊溜進爸媽的房間,拼命翻衣柜里的抽屜。
    她都忘了戶口本該是什么樣子,翻了好半天,終于找到一個上面寫著“戶口薄”三個字的本本。
    她夾在衣服里,輕手輕腳回到自己臥室,再把門關上。
    “澤生,這個就是戶口本,到時候你回家讓你爸媽幫你找出這個來,然后再找出身份證。”小茹在床頭柜里找出自己的身份證,“看到了吧,就是這樣的東西,你都找齊了。明天我們就去領結婚證!”
    澤生雖然不太明白去領證是個什么樣的程序,但聽小茹這么說應該很簡單,“這樣偷偷地不告訴家長能行嗎?”
    “先領了證再說,他們總不能立馬讓我們去離婚吧?”
    澤生懵懂地點頭,“那我趕緊回家!”他從口袋里掏出地址,“這是我爸媽給我的,他怕我忘記了不會回家。可是我有這個還是不知道怎么回家,該怎么辦?”
    “你不等吃完午飯再走嗎?”小茹不太舍得他走。
    澤生一想到蘇媽媽看他的眼神,“不吃了,等會兒我又惹你媽媽不高興了。我得趕緊回家找這個戶口薄和身份證。”
    小茹怕澤生在飯桌上又鬧出什么讓媽媽看不順眼的事來,“不吃也行,我帶你下館子,然后再送你回家。”
    “這樣行嗎?你爸媽同意你送我回家?”澤生怕她惹她爸媽不高興,“要不算了,我自己下樓問路就行了。”
    “等你問出路來,天都黑了!我怎么能放心你一個人回家?”小茹知道爸媽肯定不同意,但她也得想別辦法呀。
    她拉著澤生的手出來了,來到廚房門口,“爸、媽,你們少做一點飯菜。我和顧豐不在家吃了,我送他……回家。”
    不留在這里吃飯倒合蘇媽媽的心意,她可不想跟顧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免得生悶氣。但是顧豐他一個二十二歲的人了,回家還得她女兒送?
    “你讓顧豐自己回家吧,一個女孩子還送男人回家,像什么話?”蘇媽媽一板一眼地說。
    小茹知道爸爸好對付一點,朝爸爸直眨眼。
    蘇爸爸干咳了一下,“小瑾這不是禮貌待客嗎?他們倆都在醫院憋了那么長時間,出去走走也好。”
    蘇媽媽沒有接話,小茹就當她是同意了,趕緊帶著澤生出門。
    蘇爸爸想到一件事,“小瑾你等等,你身上都沒帶錢,怎么坐車?”他掏出錢包,抽出五百給女兒。
    小茹接過錢,高興地和澤生下樓了。
    蘇媽媽見他們走了,把菜刀往菜板上一放,“你就這么放任他們,就不怕他們倆那個……啥?”
    蘇爸爸十分會意她的擔心,“他們倆如果真要那個啥,難道你還能看得住?你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他們吧?你放心,他們好不了幾天。就顧豐這小子,根本沒法在社會上立足,估計也就在農村能種幾畝田幾畝地,小瑾會受得了?你還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嗎,她啥時候能接受得了一個連口樂都沒見過的農民當自己的老公?”
    “話是這么說,如果他們一沖動做出那種事來怎么辦?那顧豐小子像是個會……會采取措施的人?把小瑾肚子搞大了怎么辦,做過人、流的再嫁人就難了!”
    “瞧你,烏鴉嘴不是?怎么可能會把小瑾肚子搞大,顧豐不懂,小瑾能不懂?她會注意的,她以前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會那么糊涂。再說了,你怎么就確定他們倆會那個啥,我看他們也就拉個手、挽個胳膊什么的,并沒有別的舉動。”蘇爸爸對顧豐還是挺放心的,覺得他不像是個能主動對小瑾動手動腳的人。
    蘇媽媽撇嘴道:“他們有什么親密舉動還會當著你的面?”
    小茹帶著澤生下樓了,離開了家長們的視線,這兩人興奮得跟發了瘋一樣,一路上又“跑”又笑。雖然出院了,他們的腿并沒有完全恢復,走路還得小心翼翼的,所以這種“跑”的姿勢實在難看。
    “澤生,我們又可以在一起生活好幾十年了!”小茹歡喜地亂蹦亂跳,澤生在旁邊護著她,時刻準備著扶穩她,怕她摔著。
    澤生比較內斂,他心里極度興奮,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但嘴里卻“噓”了一聲,“你小聲點,這種事可不許被別人聽去了。”
    小茹便捂著嘴,笑個沒完,她太開心了,開心得無法用言語表達。
    興奮了好一會兒,小茹感覺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澤生,我餓了。你肯定也餓了吧,我們吃飯去!”小茹領著澤生到了一家小館子,畢竟才五百塊,還得留路費,去不了高檔飯店。
    澤生坐在小茹的對面,瞅了瞅這家飯館,“這和我們方家鎮的飯館子差不多,也就是桌椅不太一樣。也不知我們離開了方家鎮,飯館的生意好不好?”
    “你都到這里來了,還操那個心干嘛?我早跟你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想吃什么?”小茹拿著菜單子念了起來。
    “就點你以前最愛吃的香辣炸雞翅、山椒鳳爪、孜然牛排、蔬菜沙拉,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可以敞開肚皮吃了。”
    小茹搖頭,“你說的這些這家飯館都沒有,這里只炒家常菜。以前幾乎每年我過生日的時候,你都會找廚子給我做,我已經不是很饞這些了。其實還有好多特別好吃的東西,你都沒吃過。等以后我們掙了錢,就去大飯店吃高檔菜。”
    澤生在古代過慣了有錢的日子,現在身無分文讓他渾身不自在,“現在我們想吃頓高檔菜都吃不起了,在這里掙錢難不難?”
    小茹瞅了瞅周圍,好在他們來得早,還沒到吃飯的點,這個時候只有他們兩個客人。她小聲地說:“我現在愁的就是這個,我早忘了該怎么上班了。我爸媽叫我下個星期一就去公司,可是我現在啥也不會,肯定會漏餡,到時候公司的人認為我腦子被擊傻了,我也只能等著被開除,所以只能去辭職了。其實我那個班也沒啥好上的,工資低,事還多。你放心,我們肯定能想到辦法掙錢養活自己的。”
    澤生心里在想,他爸媽說家里有幾畝田地的,祖祖輩輩都是在地里刨食,種田他倒是會。可是小茹在這里可是城里人,他總不能讓她跟著回家種地吧,她自己也許是樂意的,可她的爸媽是不會同意的。
    所以他心里已經開始在醞釀自己該干什么了,他用心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小茹招呼服務員過來點了幾道澤生在前世比較愛吃的家常菜。她見澤生朝玻璃窗外瞅來瞅去,就知道他心里在想啥,“在這里想做買賣可跟我們方家鎮不一樣。你瞧,到處都是做生意的,競爭十分激烈,不像我們方家鎮,幾乎被我們一家全攬了,那是真正的壟斷。”
    澤生如同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怕。沒有本錢做買賣,我可以干重勞力。我剛才瞧見有人扛貨箱,這樣應該也能掙錢養家吧?”
    小茹瞧著他瘦削的身材,不太像是能干重勞力的。雖然他魂穿到顧豐身上,可是身材和以前倒是很像,瘦瘦的,但并不顯得羸弱,當然,與強壯也相差甚遠。
    她給了他一個溫暖的笑容,“我們先把證領了,生計的事等度完蜜月再說。”
    澤生經過小茹的熏陶,早就明白度蜜月的意思,他歡喜地點頭,“嗯,這兩個月來一直是我一個人睡,真不習慣,等我們領了證,你就可以陪我睡覺了。”
    他說這句話時,服務員已經端著菜過來了。這位服務員是個小女生,澤生見這些話被人聽去了,頓時滿臉漲紅,羞得想鉆地洞。只是那位小女生權當啥也沒聽見,她太習慣聽客人說這樣的話了。
    待服務員走后,小茹見澤生還是一臉的尷尬,笑道:“你以為這些話有多么不堪入耳嗎?我們當著大家的面親親都沒人愿多看一眼,這里可不會動不動就要注意風化什么的,都很開放的。”
    “真的?那我現在可以親你?”澤生至今只親過一下她的臉,還沒碰過她的唇呢。
    小茹夾一塊肉塞在他的嘴里,“吃飯!”
    吃完飯后,小茹便帶著澤生去找汽車站。因為她自己也不太記得了,先是問了一位賣水果的攤販,再憑著模糊的記憶找到汽車站,坐上了到荷花村的小中巴車。
    剛才吃飯花了一百,現在身上只剩四百塊錢,小茹可不能用這些錢花在打出租車上,而且她想通過這一次坐車,教澤生認路,她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他的身邊。
    澤生也是個很用心的人,他一路都在認真地記著,什么街,什么路,東西南北方向,他都記得差不多。
    現在如果讓他下車去找小茹的家,他都能找得著。
    因為離荷花村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小茹坐在這個破中巴上有些不舒服,一會兒便昏昏欲睡,她便側著依偎在澤生懷里睡覺。
    澤生一開始還渾身僵硬,畢竟車上這么多人看著,多不好意思啊。當他看到前面有一對年輕男女摟摟抱抱地說笑,時不時還親個嘴。他便放松了下來,干脆伸手摟住小茹的腰身,讓她靠得更穩一些。
    當他們倆到了荷花村,來到顧家門前時,小茹還真被他家的破房子給驚著了,雖然有三間磚瓦房,但是與周邊的那些小樓房比起來,真的顯得很寒酸。
    顧媽媽見小茹來了,趕緊將她拉進屋。看來她是非常歡迎這位未來的兒媳婦的。
    顧媽媽給她倒上一杯茶后,便親熱拉著小茹的手,“小瑾,沒想到我家顧豐這么有福氣,能交上你這樣的女朋友。平時顧豐一年也難得去一趟市里,怎么就認識你了?聽說你可是省里XX大學畢業的。”
    小茹早就想好了怎么編謊,“我……有一次被人搶了錢包,是顧豐幫我追回來的,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澤生在旁偷笑,這些他們倆已經竄通好了的。
    “哦……”顧媽媽樂呵呵地點頭,原來是自己的兒子做了好事打動了這位姑娘的芳心,所以她才不計較顧豐的學歷與貧寒的家境。雖然她年紀大了點吧,但是配顧豐可是綽綽有余的。
    “聽我家顧豐說你們倆要結婚,我和他爸不知有多高興呢,只是我家這情況……,其實我家以前也沒這么難,只是前年他爸做過一次大手術花掉了八萬塊錢,還向親戚借了三萬。家里這兩年存點錢都用來還債了,真的一點積蓄都沒有。顧豐頭上只有一個姐姐,她倒是能拿出兩萬塊給你們辦婚禮,至于買房和……”
    “媽,我和小瑾商量好了,不辦婚禮的,等以后有了錢我們就去拍……拍什么?”澤生一時想不起來,看著小茹。
    “拍婚紗照!”小茹提醒道。
    “對,等以后我們有了錢去拍婚紗照做為留念就行了,何況我們早就……”澤生差點說出他們倆早就是老夫老妻的事來。
    顧媽媽沒想到會有這么好的事,一分錢不用花就能娶到這樣的兒媳婦?她還不太相信,懷疑地看著他們倆。
    顧豐也沒多做解釋,就催他媽找戶口本和身份證。顧媽媽心想,有這么好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趕緊去找來這兩樣東西,交到顧豐手里,“你們領了結婚證是回家來住,還是在市里住?”
    澤生與小茹兩兩對望,他們自己也還沒定下主意。這時小茹的手機響了,是她媽媽打來的。
    “小瑾,顧豐已經到家了吧?聽說荷花村到市里的最后一班車下午四點,現在已經三點半了,你可別誤了車!”蘇媽媽是擔心女兒留在顧豐家里過夜。這一過夜,豈不是不該發生的事都要發生了?
    小茹知道她媽那點心思,“知道了,媽,我就去路口等車。”
    澤生揣好了兩樣東西,“我也跟你一起去吧,明天上午就要去領結婚證了,你不是說領證還得排隊嗎?我得提前去等著。”
    “那你晚上住哪?”顧媽媽希望小茹回答說顧豐可以住她的家。小茹還沒開口答話,澤生卻道:“有客棧……有旅館可以住。”
    顧媽媽就這么看著兒子風風火火地帶女朋友回家,連頓晚飯都沒吃,又風風火火地走了。送他們倆上車時,她從口袋里掏出兩百塊錢塞到顧豐手里,雖然家里窮,總不能連領結婚證的錢都得人家女方出吧。
    兩人就這么又趕回市里了,此時天已黑。小茹為澤生在旅館里開好了房,再陪他吃頓晚飯,就回了家。
    顧爸爸和顧媽媽見女兒回家了,也就放心了,他們哪里知道這一對已經預謀去領證了。
    第二天,小茹和澤生順利了領到結婚證。他們倆拿著本本瞧了又瞧,看了又看,然后像揣著寶貝一樣揣在懷里。
    “小茹,我們現在去哪?”
    “回我家,把我們領了證的事告訴我爸媽,你也得叫他們爸媽!然后……我們就問我爸媽借些錢租房子,我們就可以過上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的生活啦!”雖然小茹知道這一回去,肯定要挨罵,但她承得住,反正爸媽是愛她的,不至于逼她離婚。
    澤生心里有些打鼓,岳母一點兒都不喜歡他,現在他不但偷偷地把小茹給娶了,還要問她借錢,這也太不像話了,他的確不是個好女婿。
    可是現在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希望以后他和小茹能將日子過好,再還岳父母的人情了。
    他們壯著膽子回了家,并把懷里的寶貝交上去。顧爸爸和顧媽媽看著這兩本結婚證,差點當場氣得昏死過去。
    顧媽媽又哭又嚎,“我這是造什么孽啊,辛苦了一輩子養出來的女兒就這么糊里糊涂地嫁人了?嫁的還是個……”她盯著眼前的顧豐看了看,“還是個……”
    眼前的人已經成了她的女婿,她不知該怎么形容這個人了,反正在她看來沒有一丁點兒好。她不好朝女兒撒氣,畢竟女兒才剛出院,她只好對著蘇爸爸一個勁地又捶又打,“都怪你,說什么任由他們發展,他們遲早會分手的,這下好了,連結婚證都扯了……”
    蘇爸爸由著她打,一句話也不敢辯白。
    澤生看著眼前這場面,也不知該怎么勸,只好上前拉開他們,低頭認錯道:“媽,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爸爸。”
    “當然是你的錯,你誘拐我的女兒去領結婚證,我可以去報警!”蘇媽媽氣得直抓狂,當場就拿出手機來準備撥號。
    蘇爸爸趕忙奪下手機,說:“報啥警呀,我們的女兒二十八歲了,他才二十二歲剛到領證的年齡,而且我們的女兒看起來機靈得很,他卻呆愣愣的。警察肯定會反問,到底誰誘拐誰?”
    “………”蘇媽媽無語了,老公分析得有理啊。她只好又是一陣大哭發來泄。
    澤生與小茹正不知所措時,門鈴響了。
    蘇爸爸跑去開門,見到一位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男人,他當場傻眼了,“陳……陳老師,你……你來了。”
    陳老師就是蘇媽媽提過的那位要與小茹相親的。小茹兩個月前就因為要去與他見面,最后意外去了一趟古代,說來說去,小茹還應該感謝他,是他讓她與澤生有了這么一段奇緣。
    林老師進來后,見這混亂場面,再看到兩本結婚證,什么都明白了,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澤生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問小茹,“他是你家親戚嗎?”
    小茹搖頭,“我也不認識。”
    蘇媽媽搶話道:“本來他才是我的女婿,就在你們受傷前,小瑾是要和他相親的。沒想到這一住院,小瑾竟然遇到你這么個看似老實、其實心里鬼得很的人,你……你這個誘拐大齡未婚女的騙子!”她氣得不知道該怎么罵了,其實她看得出來這個臭小子腦子有點軸,罵他是騙子有點過了。
    澤生被蘇媽媽說得直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墻根,“媽,我是真心喜歡小瑾的,我沒有騙她。其實我們倆早就是夫妻了,我們……”
    “啊?”蘇爸爸和蘇媽媽同時驚道。
    澤生一急差點說漏了嘴,趕緊圓話,“我是說,我們早就想結婚當夫妻了,我們很早就認識的。”
    小茹怕澤生越解釋越亂,走過來晃了晃她媽媽的胳膊,嗲聲哄道:“媽,你別生氣嘛,你不會是要他和我離婚吧?”
    蘇媽媽噎住了。離婚?這好像不妥吧?她可不希望女兒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個二婚的女人。
    蘇爸爸不吵不鬧,也沒有責怪他們倆,而是徑直去了臥室,找出一串鑰匙和一本存折,放在小茹的手里,“你媽鬧歸鬧,她是不會讓你們去離婚的。你們也別去租房子了。我和你媽這一輩子也沒存多少錢,也就買了套二手的八十平米小房,本來是準備買來再賣,倒房子掙點錢,現在想來也不用賣了,你們倆住進去吧。我和你媽去看過了,里面的裝修和我們家差不多,雖然舊了一些,總比外面租的房子要強很多。這本存折上有三萬塊錢,本來是用來給你陪嫁的,你們拿去置辦家具吧。”
    蘇媽媽在旁看著并沒有阻止蘇爸爸這么做,而是抹著淚說:“便宜你這個臭小子了!你上輩子到底是修了什么福,小瑾竟然看上你了?”
    澤生心里暗道,他上輩子可是與小茹一起修了五十多年的夫妻之福呢。這輩子又遇上了,哪怕是死也要在一起的。
    但是他堅決不肯接受房子和錢,在他的眼里,哪有女方出錢置辦這些的,這都應該由男方來做的。他把小茹手里的東西又往蘇爸爸手里塞,“爸,我們不能要的。雖然我家里窮,拿不出錢來辦婚禮,也買不了房子,但是我們倆會靠自己的努力去掙錢的。我們先租房子,然后我趕緊去找工作……”
    蘇媽媽聽了真心著急,“等你找著工作,再等你掙錢,我家小瑾得跟著吃多少苦?”她又把鑰匙和存折遞給小茹,“快接著,趕緊走!”
    小茹接過鑰匙和存折,愧疚道:“爸、媽,我知道是我做事太魯莽了,可是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倆肯定能過得很幸福的。”
    “幸福?怎么幸福?你說你不想再去上班了要辭職,顧豐又什么都不會,你們倆這是要喝西北風啊,還談什么幸福?”蘇媽媽揪心道。
    澤生聽了立馬回道:“媽,你別擔心,我一定能找著工作的,不會讓小瑾餓肚子的。”
    餓肚子?蘇媽媽簡直要瘋了,女兒嫁給他就是為了不餓肚子?
    蘇爸爸趕忙打圓場,“你們都別急,我不是有幾位老同事嗎,人家的兒子都混出息了,開公司了,到時候看能不能讓人家幫幫忙,給你們倆介紹個工作。才剛領證,你們也別急著想工作的事,這些錢你們要買家具,就別花錢出去度蜜月了,你們這身體也不適合出門,剛出院還得先在家養養身體。”
    澤生也不知道該說怎樣感激的話,只是一個勁地鞠躬。
    蘇媽媽被澤生不停地鞠躬都攪得頭暈了,“你們快走,快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媽!”小茹又上前拉她媽媽的手,想哄哄她。蘇媽媽不領情,直撫腦額,“你們還不走,是想站在這兒氣死我嗎?”
    小茹趕緊拉著澤生出門了。
    才出門,小茹想起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二手房的地址,又回頭了。家里的門還沒來得及關上,她聽到她媽媽心疼地說:“我的房子啊,我的存折啊,都給那個傻小子了,我上輩子欠了他什么,他這是來索債的?”
    小茹聽了心里直偷笑,她走過來訕笑著,“媽,要不……這房子和存折我不要了?”
    蘇媽媽見小茹又折回來了,拼命揮手趕她,“拿走拿走!你快走!”
    “我不知道房子的地址。”小茹厚著臉皮說。
    蘇爸爸只好拿筆寫下地址,遞給小茹,“如果顧豐敢欺負你,可要回來跟我們說,到時候我和你媽去剝了他的皮!”蘇爸爸也放了一句狠話。
    “你們放心好了,只有我欺負他的份!”小茹拿著地址,朝她媽媽咧嘴笑了笑,“等顧豐掙錢了,我會把這房子和錢還給你的。”
    蘇媽媽咆哮道:“等他掙錢?算了吧,我可沒指望這個!滾!”
    小茹趕緊出門了。
    *
    雖然這只是二手房,擺放進新家具,再收拾好衛生,還是很舒服的。澤生將衛生做到了極致,任何一個角落都擦得一塵不染。
    這些天一直忙著買家具和打掃衛生,兩人都累壞了。現在看著這個布置得十分溫馨的家,兩人面對面,正準備擁吻,小茹突然止住了澤生,“那個……我帶你去理發吧,要時尚一些,你這發型跟農民工一樣。”
    澤生耷拉著腦袋,嘟嘴道:“哦,我明白了,這些天你不讓我親你、碰你,原來是你在嫌棄我。”
    小茹揪起他的耳朵,“你胡說什么呢?哪里是嫌棄你,我是擔心弄傷了腿!我還不知道你嗎,你一親我,接著就想干壞事。我們才剛康復,可別又弄到要住院了。如果別人問我們怎么又住院來了,我怕你真的沒法解釋,要羞得鉆地洞了。”
    澤生嘻嘻笑道:“那倒也是……”不過,他還是硬湊了過來,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
    在理發師的建議下,澤生同意理成最近流行的平頭。理好后,他挺直了身板,站在小茹面前,果然精神許多!
    小茹瞧了瞧他,發型是不錯,但是身上的衣服吧,就太……土了點。她又帶著澤生去買了幾身新衣服,還回到爸媽家把以前她自己穿的衣服和用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澤生改變了形象,她也得打扮打扮,可不能讓人家看出她比澤生大很多。
    回到家,兩人都換上新裝。澤生經過這么一打扮,立馬就由一位小農民變成男精英的形象了。
    小茹穿上以前時尚的衣服,儼然成了一位都市麗人。
    他們互相瞧著對方這般形象,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澤生,你說是古裝好看,還是現代裝好看?”小茹拽著裙角在原地轉了幾個圈。
    澤生還在照著鏡子,整了整衣領,“現代裝好看,顯得精神挺拔!”
    小茹和澤生并排站在鏡子前,“能不挺拔嗎,你這可是一米八六的身高。在古代,你頂多……一米七五,可能還不到呢。”
    澤生對這種身高計量方法還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身高幾尺。他用手在小茹頭頂上比劃了一下,“我好像是變高了,以前你的頭頂到了我鼻子這里,現在才到我的下巴。”
    小茹拍了拍他的胸膛,“切,別得瑟了。我這身高可不算矮,比在古代應該高了兩三厘米,女人有一米六二已經達標了!”
    澤生將小鳥依人般的小茹擁在懷里,“寶貝,我變高大了,可以好好保護你了。”
    “肉麻……”小茹一抬頭,便被澤生捧住了臉,接著嘴也被他堵上了。
    他這一吻,小茹渾身一激蕩。她雙手緊緊吊住他的脖子,陶醉地閉上眼睛,與他激吻起來,才一會兒,兩人便感覺到嘴唇火辣辣的,一直火辣到全身的細胞。
    他們好久沒有這么吻過了,不僅是這兩個月。其實在古代后來的十幾年里,他們幾乎沒吻過,因為老成那樣了,成了一對老頭子老太婆,想熱吻也不太可能。
    他們過了六十歲后,房事也極少,畢竟精力有限,荷爾蒙也快降為零。彼此比較親密的舉動就是睡覺時摟著對方而已。
    現在他們回到了現代,小茹回到了她以前的身體里,而澤生魂穿到一位二十二的小青年身上,他們現在可謂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澤生渾身熱血沸騰,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的欲、、望。他吻著吻著,雙手忍不住伸進她的衣服里,再接著他又脫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將她抱上了床。
    兩人渾身赤、裸的在床上滾了起來,彼此纏摟在一起,正在如癡如醉的時刻,正在澤生想要進入她的時刻,小茹的手機響了。
    一陣快節奏的音樂嚇得兩人倏地分開了身體,然后將被子拉過來蓋住。
    小茹敗興地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在現代就有這么一點不好,手機會經常打斷我們……比較重要的事,咳咳……,看來以后上床就記得關機。”她一看名字是爸爸,趕緊正了正聲,“爸。”
    “小瑾啊,我幫你找到了一份工作,做前臺客服。你不說你現在一碰電腦頭就疼嗎?這個工作只需接電話,雖然工資低了一點,才兩千塊錢一個月,至少可以夠你們最基本的生活費了。”
    “爸,我不是叫你不要為我找工作嗎,我自己會找的,你一把年紀了還為我去求人幫忙,你叫我這個做女兒的怎么過意得去?我和顧豐已經商量好了,我們不為人家打工,打算自己干。”
    “你們自己干?開什么玩笑?你們一沒本錢,二沒特長。你好歹還能進公司上個班,顧豐除了當苦力,還能做什么?”
    “爸,你可別小瞧他。他能寫一手非常漂亮的毛筆字,也很會作水墨畫。只不過他一直深藏不露而已。我們倆準備在學校附近開一個學習班,他教孩子們書法和水墨畫,我教孩子們讀古言書,現在很多家長都愿意讓孩子接受古代文化熏陶的。我們明天就準備去學校附近租房子呢,一間小屋,租金也不貴。”
    蘇爸爸簡直像在聽說書的一樣,顧豐會書法和作畫?真是新鮮!“你在逗你爸玩的吧?”
    “嘿嘿,絕對沒有,等我們辦好了學習班,你來視察就是了!”
    “哦。”蘇爸爸半信半疑地掛了電話,然后像打了雞血一般跟他老婆說這件狗血之事!
    掛掉電話后,小茹也沒興致再與澤生繼續了。她拿出情侶家居服,“我們倆以后在家就穿這種寬松的衣服,在家可不好穿正裝的。”
    澤生穿上寬松的家居服,儼然像一位家居好老公,給人很溫暖的感覺。小茹正要起床,他還把她摁進被窩里,“你別起床,躺著歇會兒,我去做飯。”
    小茹美滋滋地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她喜歡這種被他關懷的感覺。她心安理得地躺在被窩里,閉上眼睛睡覺。
    澤生經過這幾天的學習,已經將燃氣灶和電飯煲、電冰箱、洗衣機這些全都學會了,用得很順手。
    所以說,進現代的廚房來做飯,對他來說已是小事一樁。
    他也早就會開電視,還會調臺了。而且他現在也知道電視里演的那些血淋淋的死全是假的了。
    當他將飯菜都端上了桌,小茹也起了床,兩人有說有笑地吃飯,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比熱戀中的小情侶還粘乎。
    吃完飯,再洗了澡,他們倆又滾上了床,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小茹伏在澤生的身上,喃喃燕語道:“這日子過得太美好了,我有時總覺得像是在做夢。”
    澤生親著她的臉龐,“我也總覺得像是做夢。但是每次出門,走在大街上,我又深信這不是在做夢,因為這樣的世界不是我能夢到的。還有,我得學會用電腦,那天走在路上,我聽見一個孩子說,他回家用電腦學習。孩子們都會用電腦了,我卻不會用,到時候辦學習班,如果在孩子面前顯得我跟白癡一樣,就一點威信都沒有了。”
    “嗯,學。我最近不是正在找熟悉感嗎?等我會了,再教你。”
    “我們還得學開車,自己想去哪就去哪,不用花時間等車。”澤生已經感受到了等車的痛苦。
    “嗯,這個也得學。”
    澤生一個翻身,將小茹壓在身下。他的舌滑過她的脖子,再往下含住她的乳,吮得嘖嘖直響,然后抬頭,意亂情迷地說:“這個不用學。”
    小茹在享受著他舌尖的吮吸,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個小東西,“你現在得學怎么用避、孕、套。”
    “這個……你什么時候買的?”澤生確實忘記了這么一回事,雖然在古代小茹就跟他說過有這樣的東西,但相隔了幾十年,他早就淡忘了。
    “今天去超市買菜時,我趁你在選菜,就偷偷跑到旁邊的貨架上去選的。”
    “小壞蛋,看來你早有預謀啊!”澤生一下扒掉她的小內、褲,對她好一番蹂躪。
    小茹嘴里嗯哼嬌吟,還不忘提醒他,“快把那個拆開戴上。”
    澤生費了好半天勁才戴上,然后激昂地貫入小茹的幽口。
    “啊!”小茹一聲尖叫,“疼……”
    澤生嚇得不敢動了,恍然明白過來,她現在還是個處女之身!
    “對不起寶貝,我忘了,很疼嗎?”他正準備抽身出來,小茹卻搖著頭,緊摟著他不放。
    “輕輕的就沒事。”小茹心里在想,她上輩子與澤生在這方面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沒想到回到現代,她還得當一回處女。
    慢慢的,她的下面潤潤滑滑、濕濕嗒嗒的,不再疼了,兩人便開始瘋狂起來,將他們本就爐火純青的技藝努力再進一步,達到最痛快淋漓、欲、仙、欲、死的巔峰。
    *
    五年后。
    “爸,為什么我的小名叫大寶,大名叫孟昭?”一個小男孩坐在澤生的腿上,好奇地發問。
    “因為……”澤生犯難了,招呼著正在做面膜的小茹,“孩子他媽,你快過來解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