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呈晉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 發梢還在滴水,剛換上的衣服又濕了。
“晉哥,你頭發怎么不擦一下?”
“沒事, 一會就干了。”衛呈晉不在意地說, “你在苦惱什么?”
“我在想怎么取名。”常玉婧有點煩惱,“晉哥有建議嗎?”
“這不簡單,四眼、小白、小黃、小豬、小跑。”衛呈晉依次指過去。
前面三只是根據它們的特征來的, 小豬是褐色長毛那只,小跑是跑得最快的、腿最細那只。
“額, 就這樣?”常玉婧用手指順著頭發,“我還想著嘯天、風火輪啥的名字呢。”
“也不是不行,但我覺得簡單點好記,它們自己也能記住。”衛呈晉真覺得不用把名字取得太復雜。
常玉婧想了想:“那用水果命名?”
都是吃的,跟酸奶牛奶同出一脈。
衛呈晉:“要不,讓它們自己選?”
他們可是很民主的。
“行。”常玉婧抬手,朝躺著的五只狗招招手,她想看誰會先跑過來。
四眼最先跑過來,蹲坐在她的面前,其他的狗后知后覺地跟過來, 在后面擠作一堆。
常玉婧伸手摸摸它的頭,它的耳朵往下壓了壓, 眼睛動了動,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鼻子。
“你想要什么名字?四眼還是山竹,或是大黑?”
句子有點長,她縮短了下,“山竹,四眼, 大黑,要哪個就叫幾聲?”
它眼神略顯迷茫,顯然還沒做好選擇,衛呈晉在一旁說:“大黑,要這個名字就叫一聲。”
“汪!”
常玉婧沒想到衛呈晉會插話,拍了他手臂一下,“晉哥,你別搗亂。”
“叫山竹怎樣?”常玉婧決定拿水果命名,雖然她沒吃過。
四眼伸出舌頭舔舔鼻子,沒有叫,常玉婧又問了兩次,不由放棄,叫道:“大黑。”
“汪!”
衛呈晉哈哈大笑:“或許它更喜歡大這個字。”
常玉婧有些郁悶,朝下一只招手,它嘴巴一圈是淺褐色,頭上毛是白的,頭頂的褐色斑塊,洗完澡后變成了淡黃色。
它比較瘦,腿看起來很細,也是跑得最快的。
“枇杷?”
沒應聲。
衛呈晉笑著說:“小跑?”
兩個人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試下去,它都沒反應,最后它選擇了暴風。
常玉婧覺得好笑,看起來瘦巴巴的,為啥要這個看起來霸氣的名字?
等她再招手,褐色長毛這只就趕緊沖過來。
跟暴風不同,它是來者不拒,無論啥名字都愿意。
“太貪心了你。”常玉婧拍拍它的頭,問衛呈晉,“晉哥,你來吧。”
“就叫小貪吧,什么都想要,還貪吃。”衛呈晉笑著說,叫了兩聲,確定小貪知道這是自己的名字后,才放它走。
最后兩只狗,在都是肚子白色毛,背部、四肢淺黃色夾著少許白毛,左邊這只的尾巴比較蓬松,最末端那團毛是白色的,看著像顆絨球,又像一把雞毛撣子。
右邊這只夠背部的淺黃色比較均勻,尾巴比較短,眼睛一直瞇著,它嘴巴很黑,且下巴有一條褐色的線延伸到脖子那。
獸醫說眼睛沒問題,應該就是習慣問題了。
它們沒有小貪那么活潑,經常都是跟著大黑后面活動。
常玉婧已經放棄以吃的來命名了,最后大尾巴的取名小松,愛瞇眼的取名小西。
它們都對自己的名字很滿意,且記住了自己的名字。
解決了這件大事,現在該解決咕咕叫的肚子了。
因為洗澡取名兩間大事,飯點都快過了。
常玉婧看五只狗,要欽點哪一只呢?
數量太多也容易挑花眼。
衛呈晉去喂豬,小貪一見衛呈晉弄吃的,馬上就屁顛屁顛地跟上去了。
倒是大黑看著常玉婧,大有她一吩咐它就動的意思。
“大黑,暴風,跟我去菜地里摘菜。”常玉婧拿了個籃子,準備去摘毛豆,再摘點嫩地瓜葉。
雖然白地瓜的地瓜葉沒那么嫩滑,但偶爾吃一頓還不錯。
暴風的速度快,跑在最前面,然后就跑過頭了,回頭一看常玉婧拐進菜園子,忙倒回來。
它和大黑你抓我一下我咬你一口地玩鬧著。
這三分地的黃豆已經快成熟了,常玉婧專挑嫩著的摘,再過一周左右,這些黃豆就能拔了。
突然,大黑和暴風叫了一聲,往隔壁的三分玉米地跑去。
常玉婧被嚇了一跳,抬頭看過去,就一會的功夫,大黑就咬著一只灰黑色的東西過來。
“大黑、暴風好棒,但別咬過來了,放那邊,對,放那邊。”常玉婧指了指外頭的田埂,等會讓衛呈晉來處理。
之前剛搬家時,酸奶牛奶每天都要抓一堆當禮物,好不容易它們不抓回來了,她不想再看見這東西。
常玉婧摘了半籃子的毛豆,繞到培育地瓜藤的那塊地,剛摘了一小把,她察覺不對,轉頭一看,大黑用嘴咬著籃子,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身后。
“大黑,真乖,籃子先放下來。”
常玉婧摘好了地瓜葉,大黑咬著籃子小跑著走在前面,暴風走在最后面,一前一后護著她往前走。
“晉哥,你在忙嗎?剛才大黑和暴風在地里咬死了一只老鼠,你處理下唄。”
“好。”衛呈晉點頭,放下手里的刀,帶上鋤頭出去了。
家有兩只貓,他已經很習慣處理老鼠的尸體了,現在多了五只狗,他有預感,以后這樣的活可能越來越多。
常玉婧一邊洗菜,看著趴在桌子底下吐舌頭的四只狗,嗯,小貪呢?
她洗好菜,拿起刀接著切肉,午飯就是清炒地瓜葉、五花肉炒四季豆、水煮毛豆,時間不夠,中午先湊合吃。
衛呈晉在門外的水池里洗了手,進廚房一看,四只狗后腿連屁·股攤平,狗頭統一擱在前腿上。
他一進門,四個狗頭同時看過來。
“晉哥,菜我都弄好了,毛豆我也煮上了。”常玉婧指著冒著熱氣的電磁爐說。
“對了,怎么沒看到小貪?”
衛呈晉彎腰點火,“它可能還在豬圈那?”
“豬圈?”常玉婧驚訝地說,“它在那干什么,我去看看。”
她一出去,四只狗就跟在她后面走了,到了豬圈那,就看到小貪趴在豬圈門口,透過圍欄的孔洞小黑豬吃豬食,地上流了一灘的口水。
大黑似乎覺得丟臉,叫了一聲。
小貪爬起來,戀戀不舍地看了小黑豬一眼,才吐著舌頭跑過來,乖巧地蹲下。
“小貪,你看什么呢,回去了。”
一人五只狗還沒走到廚房門口,煸炒五花肉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晉哥,你廚藝越來越好了,我幫你燒火。”常玉婧抓了一把山草塞進灶膛里,一樣的調料和做法,怎么他做的就比較香?
五只狗齊齊趴下,頭朝著灶臺,眼睛里都寫著想吃。
四季豆燜熟后,衛呈晉清炒地瓜葉,對常玉婧說:“玉婧,你把大黑他們的飯盆都拿出來洗洗。”
一只狗一勺半的飯,加上毛豆、地瓜葉、四季豆炒肉,保證每一只的份量都是一模一樣的。
五個顏色不同的碗一排靠墻擺著,大黑它們站在自己的碗前,沒有動。
常玉婧給自己和衛呈晉盛好飯,發現它們都沒動,“大黑、暴風、小松、小西、小貪,快吃飯了。”
聽到她開口,五只才走到自己的碗里大口吃著,可見是真的餓了。
她看向衛呈晉:“晉哥,沒有訓練的狗,有這么聽話的嗎?”
竟然還能忍著食物的香氣沒動?
衛呈晉也不清楚:“大部分狗都不會,但你看大黑,它明顯就不一樣,其他狗都看它的。”
“要么就是它很聰明,天生知道怎么做,要不就是它訓練過。”
常玉婧皺眉:“那我寧愿相信它很聰明。”
“它身上沒有別的標記,不是有主的,放心吧。”就算有,他們養了就是他們的了。
“也對。”常玉婧想想也是,放心吃飯。
“晉哥,菜園子邊上的黃豆和玉米再過一周都能摘了,摘了后,正好可以移栽雷雨播種的幼苗。”
那天播種比較急,種子撒得比較密,不間苗長不大。
“那芝麻呢?”
“芝麻也要間苗,不過得先把草除了。”這可事關自己的頭發,常玉婧比其他作物多花了幾分心思。
“要我幫忙嗎?”衛呈晉問道。
“不用,晉哥你把開出來荒地扦插上地瓜吧,隨便種,能存活多少算多少。”
常玉婧說著看向已經吃完飯正仰著頭看他們的小貪,“晉哥,來來來,五只狗,你要挑誰跟你一起去?”
衛呈晉笑:“你說如果讓它們自己選,會有選我的嗎?”
“應該有的。”常玉婧覺得這五只狗子都很聰明,肯定會自己分配好的。
“那等會我先走,看看誰跟我走。”衛呈晉也好奇。
“好啊!”
桌上兩道菜一掃而光,常玉婧剝著毛豆,發現小貪的碗里,干干凈凈,沒有豆莢,再看大黑它們,正費力咬開豆莢吃豆子。
她怕它們不吃,每一只只給三個豆莢。
這時,酸奶牛奶慢悠悠地從門口走進來,先繞著常玉婧的腿走兩圈打個招呼。
小貪一看到酸奶牛奶就興奮,沖著它們撲過去。
酸奶牛奶靈活躲閃著,各給了小貪一爪子,然后先蹦到冰柜上再跳到冰箱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小貪。
小貪挨了兩爪子,依然很興奮,跑到冰箱下看著,好似在說:“下來玩啊?”
酸奶喵叫了一聲,還朝小貪揮了揮爪子。
大黑吃完毛豆,側頭看了眼傻樂著招惹兩只貓的小貪,在常玉婧腳邊趴下。
“晉哥,你說酸奶牛奶跟大黑暴風它們能相處得像白手套和大黃狗那么好嗎?”
“肯定能,你看這幾只小狗,除了小貪,都挺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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