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í)慣?怎么可能會習(xí)慣?雅珊,那是三條人命啊!”童以沫聲音暗啞道。
季雅珊驚愕:“什么三條人命?”
“林若琴的肚子里,有何明旭的孩子。”童以沫黯然地垂下了眼簾。
季雅珊收斂了驚愕的神情,轉(zhuǎn)而間,她淡然道:“他們兩不是殺了你最好的異性朋友嗎?你現(xiàn)在是在同情他們兩嗎?他們兩有什么好同情的?只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此時,童以沫面對季雅珊,已經(jīng)無言以對。
她與雅珊的觀念大相徑庭。
何明旭和林若琴是可惡,但是她只是希望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更何況,法律是會放過他們肚子里的孩子的。
但是,在這里!
童以沫無話可說。
那個心地善良、俏皮又開朗的雅珊,此時此刻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知道,自己無權(quán)指責(zé)雅珊什么,所以,她選擇保持沉默。
“要不,今晚我陪你睡吧!我擔(dān)心你會做噩夢。”季雅珊抬起手來,輕輕地搭在童以沫的肩膀上拍了拍。
童以沫垂著眸子,心想著此刻不是跟季雅珊心生間隙的時候,只好對季雅珊笑臉相迎:“嗯,謝謝你,雅珊。”
“我們是好朋友,好姐妹嘛!你謝我做什么?”季雅珊高興地咧嘴一笑。
童以沫這才關(guān)問道:“剛剛,何明旭有沒有傷到你?”
“幸好八爺開槍及時,不然,他那支注射器下去,我一定死定了!”季雅珊努嘴道。
童以沫下意識地問:“那注射器里是什么?”
“是一種能置人半死不活的病毒!”季雅珊有些談虎色變。
“他們這么久來,一直在研究病毒?”童以沫難以置信。
季雅珊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他們只是在研究病毒的解藥的輔助藥,因為要做研究,所以古堡里有病毒樣本。”
“是這樣啊!”童以沫回應(yīng)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還好吧?”季雅姍看著童以沫,見她臉色不好,關(guān)心道。
童以沫回過神來,強顏歡笑地點了點頭。
“那陪我一起去做晚餐吧!以后少做兩個人的飯,就輕松多了。”季雅姍心情愉悅地說。
她一點都不在乎這城堡里是否死了人,又或者對她來說,何明旭和林若琴,壓根就無關(guān)緊要。
童以沫看著季雅姍臉上的笑容,心里莫名其妙地毛骨悚然。
是不是哪天,她也會被殺,雅姍也能如此輕易地笑起來?
何明旭和林若琴的尸首是八爺派了人來收拾的。
童以沫陪季雅姍做晚餐的時候,心里就在想,自己要怎么做,才能離開這里。
“四爺今天一整天都沒離開過房間,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悶在屋子里做什么。”季雅姍一邊切菜,一邊念叨道,“以沫,你早上和中午見四爺?shù)臅r候,他有沒有什么異常?”
廚房里,童以沫陪著季雅姍一起忙活,她的問話,讓她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一如既往,不大與人親近,冷冰冰的,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八爺那天跟十爺說,既然你已經(jīng)離婚了,又自愿住在城堡,就索性當(dāng)四爺?shù)逆邦^。”季雅姍微笑著打趣。
童以沫一臉茫然,反問:“什么意思?”
季雅姍忍俊不禁道:“就是床伴啊!”
“莫非,雅姍你是十爺?shù)拇舶閱幔俊蓖阅瓏烂C道。
季雅姍抿了抿唇,雙頰嬌羞地點了點頭:“我心甘情愿的。”
“他不愛你,他愛的是他的亡妻嬰寧,你就一點也不介意嗎?”童以沫疾言厲色起來。
季雅姍微微聳肩,不以為然:“這有什么?嬰寧都死了八年了!就算,我得不到阿十的心,得到他的身體也不錯。至少,在阿十那兒,除了嬰寧,就只有我一個女人。”
“……”童以沫不再坑聲。
“對了,八爺?shù)奶嶙h你同不同意?阿十是不同意你當(dāng)四爺?shù)逆邦^。阿十跟八爺說,你是嬰寧的妹妹,就是他阿十的妹妹。阿十希望你將來,再嫁個如意郎君。看樣子,阿十是沒打算把你一輩子關(guān)這古堡里。阿十為了你,真的是破了這古堡里很多規(guī)矩了。”季雅姍接著說道。
童以沫瞥了季雅姍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她和她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很多思想觀念都不在同一條線上。
做好晚飯后,童以沫去給冷夜沉送晚餐的時候,將何明旭給她的那個小東西,用紙包好,和飯菜一起送到了冷夜沉的房間里。
和往常一樣,她只負責(zé)送飯菜,其他多余的話,她一句也沒說。
當(dāng)她要離開的時候,他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寫了“裝病”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