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看了一眼那個人,黑色的中山服,很普通,頭發(fā)是那種漢奸頭,油光閃亮,現(xiàn)在半個身子栽出來,卡住了,想動一下都不可能。
秋秋說道:“寶寶,你才發(fā)現(xiàn)嗎?這個人在我們進入了這個房間后的十分鐘,就開始在這里等了。然后他等的不耐煩,中途離開過大概半個小時,之后就一直守在這里!我說的對不對?恩,想偷我們的包兒?那么,你有沒有準備好付出代價”
秋秋似乎很溫柔,很可愛,但這一切也就是跟天寶而已,這個蠢賊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秋秋本身就是一個妖女,殺神,她的手沾染的鮮血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當一只蚊子試圖在你身叮一口的時候,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拍死它了。
此時那個賊卻全是駭然之色,他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無聲無息,但想不到卻一切都在秋秋的意料之中,被系數(shù)的洞察了。
天寶問道:“秋秋,這個人要怎么處置?”秋秋冷笑一聲,說道:“從窗戶丟出去,能活,是他的運氣,不能活,也怪不得別人。哼小子,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秋秋在笑,卻是十足的地獄中的魔女,讓人的身ti從外寒到內(nèi),將骨頭都能凍住!
天寶用蠻力把賊一把拉了下來,就聽的“咔嚓”一聲,頂窗不大,似乎是把腿給折斷了。天寶打開窗戶,一股冷風就呼的一下填充了進來,壓的人都沒有機會呼吸。
天寶一把將人丟了出去,眼角看見秋秋一頭烏黑光澤的長發(fā)在寒風中狂舞,飛揚,那卻是一個絕美的妖姬,讓人怦然心動。
“砰”關了列車的窗戶,外面的一聲慘嚎轉(zhuǎn)瞬即逝,一切都好像沒有發(fā)生一樣。天寶的xing口起伏,滿腦子都是秋秋那種卓絕的風采,她是天山最美麗的神女,沒有任何的美是可以比擬的。
天寶看著窗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說道:“秋秋,你說那個人能活嗎?”
秋秋吃吃笑道:“寶寶,你說呢?”
天寶道:“當然不能!”
秋秋嬌聲道:“哎呀,寶寶厲害了不少呢,這個都被你看出來了”她摟住了天寶的脖子,溫柔的印了去,讓天寶無法呼吸。這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秋秋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天寶一直都是被動接受的
而且他曾經(jīng)和東子說過,能被女人反推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能被絕色ei女反推的,那么你就是人間的極品。他很享受這種感覺,至于說剛才還親手推出了一個人,生死未卜,但殺的人多了,也就那樣。沒有一個屠夫會在乎一只雞的生死!
那個賊的確是沒辦法活了,甚至是尸體都留不下來。
秋秋在天寶把他丟出去的時候,就在他的身ti里種下了一些東西,或者說是一個病毒程序,這個程序一旦發(fā)動的結(jié)果就是這個賊的身ti會自燃,水是無法撲滅這種火焰的,即使沒有了空氣,也一樣可以燃燒,這個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而這個賊在被丟出去以后,也真的沒有死,就是在地滾了幾滾,全身的骨頭好像散架了一樣,疼的厲害。他根本就沒有時間檢查什么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部突然出現(xiàn)了藍色的火苗,然后很快的就燒到了大ti。
他跑到路邊的河里,跳下去,但火依舊在燃燒,很快的他就成了一個火人,藍色的火苗攢動,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化為灰燼了。
這樣的死很恐怖!
他的身ti化成了空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沒有人會相信這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個人的。遠處的幾個孩子似乎見了,跑過來一看什么也沒有,一孩子想起了鬼片里的場景來,還有大人們經(jīng)常說的鬧鬼啥的,心下害怕,叫了一聲“鬼”,連哭帶嚇的就朝村子里跑。
這個鐵路邊的小村子一下就熱鬧了。他們不相信這些孩子是說胡話,因為一個人說,不可能所有人都說,事情有蹊蹺。
所以這些農(nóng)村人就開始四處的奔走,請?zhí)笊竦模埾壬^來看,也熱鬧了好一陣。一度的沒有人再敢去鐵路邊去。天寶和秋秋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了,他們在纏in。
久久,唇分,秋秋突然問道:“寶寶,你怪姐姐這般殺人嗎?”秋秋也是一個女人,所以在寶寶跟前,也和寶寶一樣患得患失的,拿心對方的感受。
天寶道:“不會。我愛你,就是會愛你的一切!”笑話,他天寶會在乎別人的死活?秋秋眨著漂亮的眼睛,說道:“那我就放心了,這個頂窗,咱們是否要關?”
天寶道:“開著,就當沒有看到。”
秋秋笑i瞇的問道:“是不是準備了什么壞主意等著人呢?”天寶道:“沒有,只是這些賊是一伙兒的,下車以后肯定要找咱們的麻煩,所以嘛。何妨和他們擺明馬車呢?一群賊,我當提三尺青峰,問天長指,血染蒼穹!”
秋秋問道:“要殺光這些人?”天寶點頭道:“不錯,來多少殺多少,吳三桂都能沖冠一怒為紅顏,我天寶也能血染三尺青鋒為秋秋。這一次,不為天下,只為美人”天寶這個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說過,世間百態(tài),好人壞人他都不理會了,他不會食言,但他依舊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來懲治這些車匪!良心碎了,但他的骨子里依舊有一些堅持的東西,他不說,不認,但不代表那些東西就不在!
秋秋并沒有揭破天寶這個有些脆弱的謊言一個聰明的女人是不會做愚蠢的事情的。她的聰明,在于知道什么樣的時間說什么話,知道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也知道跟什么樣的人,用什么樣的方式說話。
當初如果不是遇到的天寶,而是另外的一個男人的話,估計那個人已經(jīng)是死人了!
秋秋道:“說個故事給我聽好不好?說好了一天一個故事,你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說了。”她那種一絲一絲綿綿的聲音似乎讓天寶的煞氣淡卻了不少。天寶微微一笑,品味著秋秋的獨特,溫柔,還有那種體貼入微。
她的體貼不是嘮叨,不會讓男人厭煩,她做的任何事情也都是非常的有分寸的,剛好可以讓天寶喜歡“好,秋秋,我給你說說我小時候的一個故事。那一年我才十一歲,還住在老家。剛好是秋天嘛,我們一群孩子就去東溝里玩兒”
“誰?”
天寶突然跳起,就好像是一只僵尸。
他的手,鬼魅一般的扣住了一個黑影的脖子,準確而狠辣,天知道他一個沒有修煉過的人,是如何擁有這樣驚人的身手的。簡直就是匪夷所思!而此時此刻,那個被他抓住的人則是一臉的膽寒
如果抓住他的人正常一點兒,他不會怕,但是那是一個瘋子,他自言自語,似乎是在和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說話一般,被這樣的一個瘋子扣住脖子,那實在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他就聽的天寶說道:
“秋秋,這個人要怎么處置?”
一往情深,不知道那個聽他說話的人是誰,天寶此刻的臉難得的溫柔,一節(jié)小小的車廂里特別的詭異,讓人幾乎以為這一個人是被鬼身了。那個黑影用力的掙扎,卻根本無法掙t天寶的手
那是一雙手嗎?不,那簡直就是一根鉗子,讓人絲毫動彈不得,也難以掙t一下。天寶的眼睛溫柔,嚴肅,好像是在做一件最為圣潔的事情一般他打開了列車的窗戶,呼的一下,一股寒風滾滾壓來。
就好像是一道貼面的面餅一樣,壓的人無法呼吸,讓人一下子神清氣爽起來,一個人被狠狠的扔了出去。一閃而逝的冷風在車廂中充斥,冰冷而無情,天寶的頭發(fā)飛揚,腦海中一下子恢復了清明。
那,是夢?那,不是夢!
一切的一切,似乎是在頭腦中最為深沉的回憶,一點一點,都是似曾相識,卻也是那么的不同,他無法判斷那一個自己才是現(xiàn)實的。一股冷風吹過,秋秋不見了,手中的人也不見了,天寶卻怔怔的看著他的雙手
那是一雙很好看的手,bi皙,細膩,纖纖如玉。
即便是女孩子見了這樣一雙手,也都要瘋狂的,也要為之嫉妒的。就是這樣的一雙手,卻在適才爆發(fā)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他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因為他不知道剛才是不是真的有一個黑影被自己扔出去了。
人世間的事情,還有什么是比這個更為玄妙的?緣起緣滅,百轉(zhuǎn)千回,誰也說不清楚其中的玄機,他也只能走走停停,在某個特定的時候,想起一些特定的人而已這些事情的背后,又是什么?
他不知道,他當然也不可能知道。
這樣的忘記也許才是更好的存在,還有什么是比這樣的事情更加的美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