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
    “真是難得的好東西!”
    司徒刑靜靜的看著漂浮在空中,好似怪獸的鎧甲,氣血凝聚成柱狀,直沖天際,他的眼睛里不由的冒出一絲渴求。
    這個望月犀牛鎧也仿佛感受到了司徒刑心中的渴求,不停的顫動,發(fā)出一陣陣嗡鳴。
    咔!
    咔!
    咔!
    司徒刑按照儀式,將自己的血液滴在望月犀牛鎧之上后,只看那副鎧甲陡然分開。
    胸甲!
    腰帶!
    護(hù)膝!
    戰(zhàn)靴!
    指環(huán)!
    頭盔!
    一個個零件在司徒刑震驚的眼神中落在他軀體之上。
    “我去!”
    “黃金圣衣!”
    看著好似玄幻的戰(zhàn)甲,司徒刑有些震驚的吐槽道。他真的不知應(yīng)當(dāng)如何來表達(dá)自己的心情,不由的想到了曰本的某檔風(fēng)靡的動畫片。
    難道在希臘神話中所謂的圣衣,就是神鎧?
    難道,希臘人見到的圣斗士,就是一群穿著神鎧的武者?
    究竟大乾有多少人打破虛空?怎么在地球位面,留下了這么多似是而非的傳說。
    如果是這樣,那么就解釋的清楚了。為什么武者獲得圣衣后,戰(zhàn)力瞬間飆升,甚至有和神靈一戰(zhàn)的能量。
    那是因?yàn)樯矜z本來就是用強(qiáng)大生靈的驅(qū)殼所制作,保留了強(qiáng)大的氣血,已經(jīng)天賦神通。
    司徒刑感受著望月犀牛鎧甲和他融為一體,巨大的氣血在他的體內(nèi)肆虐。他現(xiàn)在甚至有一種感覺,就算高山巨石也經(jīng)不住他的一拳。
    啪!
    司徒刑的拳頭刺出,空氣中發(fā)出一陣嗡鳴。一個個細(xì)小肉眼可見的空間裂痕張開,試圖吞噬房屋內(nèi)的一切。
    還是司徒刑見機(jī)遮擋,文稿書籍等物才幸免于難。
    “真是強(qiáng)大的神鎧!”
    “我只是輕輕的揮舞拳頭,就擊碎空間?!?br/>
    “這只是一個望月犀牛鎧,如果是更強(qiáng)大妖獸,或者是神獸驅(qū)殼制成的鎧甲,又會多么的強(qiáng)大?”
    “也許真的能夠和某國動畫片中演的那樣屠神!”
    “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令人感到期待了?!?br/>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站在那里,他感覺他越來越接近這個世界的本源。
    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強(qiáng)大的力量讓他感到震驚,也有興奮。
    而且他隱隱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預(yù)感,破碎虛空定然不是終點(diǎn)。
    破碎之上定然還有著境界。
    “老爺!”
    “你在么?”
    鮑牙被屋內(nèi)的悶響吸引,有些擔(dān)憂的敲打書房的門環(huán)。
    “鮑牙,進(jìn)來吧!”
    司徒刑清越的聲音陡然從屋內(nèi)傳來,這也是閉關(guān)幾日來,司徒刑第一次發(fā)出聲音。
    “諾!”
    鮑牙聽司徒刑聲音平穩(wěn),不像受傷,心中的石頭陡然落地,臉上也流露出輕松之色。
    嘎吱!
    實(shí)木雕刻的房門被輕輕的推開,司徒刑身穿青衣,閉目坐在書案之后,好似沉思,又好似正在回味。
    鮑牙的心不由的一顫,不知為什么,端坐在那的司徒刑仿佛是一頭猛虎,又好似一個幽幽水潭,竟然給他一種危險(xiǎn),深不可測之感。
    這種感覺他只在吳起的身上感受過。
    難道司徒刑的境界實(shí)力又有突破,已經(jīng)能夠和三法司當(dāng)代行走吳起大人相提并論?
    真是一個武道天才。
    只是不知,為何十多年一直名聲不顯,近期幾個月的時(shí)間才名聲大噪。
    難道真如其他人所說,公子是天人轉(zhuǎn)世。以前名聲不顯是因?yàn)闆]有堪破胎中之謎的關(guān)系?
    想到這里,鮑牙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狐疑。
    不過想到司徒刑的《勸學(xué)篇》,他心中的那一絲懷疑頓時(shí)煙消云散。
    正如司徒刑所說,他能今日成就,憑借的不是天資聰穎,也不是天人轉(zhuǎn)生,而是孜孜不倦的努力。
    駑馬十駕志在不舍!
    想到這里,鮑牙不由恭敬的對著司徒刑行了一個大禮,眼睛中更浮現(xiàn)出一股子敬佩。
    “恭喜老爺閉關(guān)大有受益!”
    “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這幾天,你有心了?!?br/>
    司徒刑的眼睛并沒有睜開,輕輕的點(diǎn)頭,有些贊許的說道。
    “老爺言重了!”
    得到司徒刑夸獎,鮑牙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喜色,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不少。
    “這塊碎銀子,你拿去,給繡娘買塊花布?!?br/>
    司徒刑從懷里掏出一塊五兩多重的銀子,看也不看,隨手扔給鮑牙。鮑牙看著成色足足有八分新,而且明顯是官銀的碎銀,臉色頓時(shí)變得潮紅,不由的升起一絲喜色。
    銀子有官銀和私銀,官銀的成色要比民間的銀子更純一些,所以購買力也強(qiáng)上不少。
    司徒刑隨手賞賜的這塊銀子,不僅能夠買一塊上好的花布,還能買不少嚼頭。
    “謝老爺賞賜!”
    “我閉關(guān)讀書期間,可有什么事情?”
    司徒刑這才睜開眼睛,看似隨意的瞟了一眼鮑牙,聲音從容的問道。
    “啟稟老爺,北郡刺史,司馬等舉辦酒宴,特送來請?zhí)?。因?yàn)槔蠣斦陂]關(guān)修學(xué),故而沒有通傳?!?br/>
    鮑牙見司徒刑詢問正事,臉上表情頓時(shí)變得嚴(yán)肅起來,恭敬的說道。
    “不錯!”
    “這樣的酒宴詩會能推掉就推掉,現(xiàn)在溫書應(yīng)對春闈才是頭等大事?!?br/>
    司徒刑輕輕點(diǎn)頭,有些贊賞的說道。
    “北郡總督霍大人派人送來帖子,請老爺過府一敘?!?br/>
    鮑牙從懷里取出一個拜帖,恭敬的交給司徒刑。
    司徒刑看著上面總督的印記,還有奪目的赤光,眼睛不由的一縮,心中也頓起波瀾。
    自己和這位總督素來沒有交集,為何突然給自己下了請?zhí)?br/>
    難道是玉清道福地的事情有人泄露?
    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推論,除了三法司當(dāng)代行走吳起,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且自己以《老龜斂息術(shù)》收斂了自身全部的氣息,他們就算想要排查,也沒有任何痕跡殘留。
    定然不是福地之事。
    如果不是福地之事,又會是什么樣的事情呢?
    “來送帖子的人有沒有什么交代?”
    一時(shí)千頭萬緒想不明白,司徒刑索性不再去想,看著躬身站立的鮑牙有些好奇的問道。
    “總督府的管事說,總督大人十分欣賞老爺?shù)奈恼?,詩詞,想要和老爺探討一二。”
    司徒刑眼睛中還是有一絲茫然。
    司徒刑曾經(jīng)收集過霍斐然的資料,也曾經(jīng)從王侍郎那里得到過不少指點(diǎn),這位總督雖然是儒家弟子,但是卻不善也不好詩詞。
    他喜歡的是丹青,據(jù)說他在畫道上的造詣,已經(jīng)不下于皇宮大內(nèi)的畫師。
    甚至連人王乾帝盤都對他的畫工贊不絕口。
    更有傳聞,有畫家的大能希望收他做衣缽弟子,但是最終還是被他婉拒。
    這樣一位癡迷畫道的總督竟然要和自己談?wù)撛娫~?
    司徒刑不僅沒有破開迷霧,反而越發(fā)的迷茫。
    “不過。。。”
    鮑牙看了一眼司徒刑,眼神中升起一絲猶豫,有些吞吐的說道。
    “不過什么?”
    司徒刑眼睛一滯,急忙追問道。
    “不過總督府的管事是坐著總督府的轎子前來的,而且一路有兵卒開路,聲勢很大,不僅我們周邊的人,就連半個北郡都被驚動了。”
    “很多人都說老爺是總督眼前的紅人,飛黃騰達(dá)指日可待?!?br/>
    “因?yàn)檫@件事,不少人都給府上送來了拜帖,還有人毛遂自薦,想要做老爺?shù)拈T客。”
    鮑牙見司徒刑對此事感興趣,急忙小聲說道。
    “真的是兵卒開路?”
    “外府管事坐的總督府的轎子?”
    司徒刑眼睛不由得意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的,老爺!”
    “剛開始小的也是不信,還出門看了一眼,的確是如此。而且小的還在隊(duì)伍中看到了王旗鐵牌!”
    鮑牙生恐司徒刑不相信,急忙說道。
    “王旗鐵牌!”
    “這可是御賜的依仗,見王旗鐵牌如見總督!”
    “這架勢可真夠大的,怪不得能夠驚動半個北郡,恐怕不消一日,另外半個北郡也都會知曉。”
    司徒刑聽到王旗鐵牌眼睛一縮,但是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嘴角竟然升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誰說不是,現(xiàn)在北郡議論最多的就是這件事。”
    “很多人都說,老爺是總督的心腹肱骨!”
    鮑牙看著一臉淡定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艷羨,但是更多的是倍感榮焉。畢竟,他是司徒刑的奴仆。
    兩人早就連在一起,司徒刑取得的地位越高,他獲得的好處也會越多。
    “那個管事有沒有交代我什么時(shí)候去拜見總督?”
    司徒刑沒有管鮑牙的心理活動,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倒沒有交代!”
    鮑牙臉上流露出一絲狐疑,他實(shí)在想不明白,總督如此大張旗鼓的邀請司徒刑過府一敘,但是卻沒有交代具體的時(shí)間。
    真是讓人感到狐疑迷茫。
    鮑牙一臉的迷茫。
    但是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怔,眼睛中也閃過一絲迷茫,但是很快他的嘴角就慢慢的升起一絲笑容,心中頓時(shí)了然。
    自己真是當(dāng)局者迷。
    霍斐然除了是御封的大乾北郡總督之外,還是儒家弟子,這次他找自己過府一敘,聊聊文章詩詞,何嘗不是一種態(tài)度。
    霍斐然想要通過這種態(tài)度,向外界釋放一個信號。
    那就是司徒刑是儒家的“天才”,在北郡有總督霍斐然照拂,任何陰謀詭計(jì),明槍暗箭,任何想要?dú)У羲就叫痰呐e動,都是對他,對儒家的挑釁。
    這是在替司徒刑張目!
    同時(shí)這也是給司徒刑的一個信號,他已經(jīng)正式獲得了大儒霍斐然的認(rèn)可以及儒家的認(rèn)可。成為北郡文壇中不可缺少的一員。
    以后不論在野,著書育人,還是在朝,都會獲得儒家先輩或明或暗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