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并不算大,不一會兒就逛完了,這讓梁新月更加懷疑梁余恃讓她帶他們參觀校園的動機——這地方小到無需任何人引導(dǎo)。
就在梁新月松了一口氣,認(rèn)為自己的任務(wù)總算完成,頗為輕松地向校門口走起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的。
梁新月咬牙切齒地想。
可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錯,該心虛的該是許淵,她還是很沒骨氣地停了下來。察覺到梁余恃投來疑問的目光,梁新月清清嗓子:“許淵在那兒。”
梁余恃大概腦子真的缺根筋,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邁開步子就打算上前跟許淵打招呼。
梁新月一時著急,忍不住放高了聲調(diào):“你給我回來!”似乎是很少見到梁新月情緒如此激動的時刻,梁余恃嚇得一激靈,這才沒有繼續(xù)往前走拍拍胸口道:“你干嘛啊?”
“真想扒開你的腦子看看你都在想些什么。”梁新月嘟囔道,這話沒被梁余恃聽到,卻被紀(jì)則與聽了去,他似乎沒忍住笑了一聲,梁新月此時正處于極度暴躁的狀態(tài)下,因此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梁新月按下怒火:“他出軌了,你又湊上去跟他打招呼干嘛?”
梁余恃奇怪地看她一眼,仿佛有問題的真是她:“可他不還是我朋友嗎,朋友見面打個招呼不是很正常嗎?”
梁余恃冷笑:“我如果是你,我姐姐的男朋友出軌了,我就不會再和他做朋友。”
梁余恃也不知是真沒心沒肺還是故意激梁新月,拋下一句:“我又不是你,我可講義氣了。”便喊起許淵的名字來。雖然紀(jì)則與也嘗試勸阻,但終是沒攔住,梁新月也懶得再搭理他,只立刻全副武裝打算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許淵看到梁余恃,吃了一驚,視線觸及到梁新月,又飄忽起來,可又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竟極其自然地向梁新月這個方向走來。
許淵還有臉同他打招呼,梁新月卻沒這個心思搭理他。許淵視線觸及到紀(jì)則與,語氣泛酸地講了一句:“呦,這么快就找到新歡啦。”
梁新月無意解釋,好整以暇地歪頭看著許淵:“那是,不能比你慢啊。”
男人總有種奇怪的勝負(fù)欲,明明錯在自己也一定要占點便宜。
“他跟我那時候挺像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幾個人神色各異。其中最平靜的竟是梁新月自己,她打量了紀(jì)則與一番,心想,他真同許淵高中時候像嗎?
大概是有點像的。不過與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她也并不喜歡紀(jì)則與,只是拿他當(dāng)個擋箭牌而已。
“別自作多情。”梁新月冷漠地講道,她也不想再觀察許淵臉上的神情了,只別過眼,刻意從許淵身邊繞開,就仿佛她的眼中,許淵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