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被我搖得晃來晃去,無奈的說:“去吧!去吧!那五十匹馬全歸了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搗鼓”
我滿心歡喜,蹦蹦跳跳的跑出房間,來時如電,去時如風。
回房換了身騎馬的武士裝束,興沖沖的跑到馬廄,看著那群精神抖擻的馬兒,一掃多日的陰霾,心情霍然開朗。正自顧自的樂著,忽然后領上一緊,我的衣襟被人從頸后拽住。
我本能的將脖子一縮,腳下微錯,騰身抬腿一個后旋踢。
領子上的力道驟然消失,我的踢腿竟然落空,一道青色的人影迅速閃避。我左腳撐地,右腿架空,腳尖離他鼻尖僅差一厘米。
鄧禹伸手緩緩推開我的腳:“一年多未見,這架勢練得可是愈發得心應手了。”
我收腳站定,嗔道:“干嗎鬼鬼祟祟的在背后搞偷襲?”
他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別處:“第一眼見你時,也是這般我當時便想,世間怎會有如此頑淘的女子?”我哭笑不得,他這話算是贊我還是損我?“可還記得那一年你多大?”
“嗯”我數著手指在心里默算,“十四歲。我記得好像是正月里,因為才剛過完元日沒多久”
“十四歲。”他側過頭來迎上我的視線,“好快,都快滿六年了明年你雙十芳誕,可想過要什么樣的禮物?”
我搖了搖頭,實在想不出自己想要什么,腦筋一轉,突然壓低聲道:“不如你現在就送我一件禮物吧。”
他“哦”了聲,好奇的問:“你想要什么?”
我伸出右手,將小指翹起:“你得先答應我,替我保守秘密這事只能你我兩個知道,以后誰問你都不能說!”
“只你我二人知道?”
“嗯。”
他眸光一閃,笑道:“諾。只你我知道的秘密!”他駕輕就熟的伸指與我打勾、蓋章,動作嫻熟,毫不陌生。
我抿唇一笑,從袖內的暗袋掏出一塊縑帛遞了給他。他先還對我的神神道道不以為意,等到縑帛一打開,霎時面色大變。
“這是什么?!”
我對他的反應一點都不奇怪,優哉的笑:“馬鞍啊。”
他深深的瞥了我一眼:“前后兩端飛檐式的馬鞍?”
我笑著點頭。
“這底下垂的是繩子什么?”
“馬鐙。”
他用手指細細的撫摸著那個僅憑我有限記憶勾勒出的高橋馬鞍與馬鐙:“真是絕妙的東西啊。”
我早知道他悟性高,這個東西若是擱在別人手里或許一時半會兒還不容易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他卻能一眼便發現其中的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