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終于安靜下來了,我們家的親戚都走了。
大家等著急了么~最近會恢復更新的~
還有,珞琳是該被下人稱為‘格格’的吧,我查了資料了,現在努達海是從一品將軍。
順治十七年(1660年)始把“格格”分為五等,即:
一、親王之女,稱為“和碩格格”,漢名為“郡主”;
二、世子及郡王之女,稱為“多羅格格”,漢名為“縣主”;
三、多羅貝勒之女,亦稱為“多羅格格”,漢名為“郡君”;
四、貝子之女,稱為“固山格格”,漢名“縣君”;
五、鎮國公、輔國公之女,稱“格格”,漢名“鄉君”;
此外,“公”以下之女,俱稱“宗女”。“格格”之稱一直沿用至清末民初之際,才漸漸終止。“瑪姆、額娘、珞琳,你們在這里呆著。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人,這樣的膽大包天!竟然敢擅闖將軍府!?難道他們要造反了不成!”說著,就大步往騷亂處走去。
“我也跟去看看。”額娘也呆不住了,生怕驥遠吃了虧,也要過去周旋。
“等等,我也去。”瑪姆也拉著額娘的袖子,準備跟著過去。
我急忙阻攔,道:“瑪姆,您就先別去了,今天阿瑪班師回朝,您別再碰著閃著了,那可就不美了。”
瑪姆焦急地看著額娘和我,有些不滿地道:“放心,我這個糟老婆子還頂事兒!我們一起幫著點驥遠,別讓他吃了虧了!”
我和額娘對望一眼,雖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擔心,可是瑪姆堅持,也沒辦法。
額娘無奈地道:“額娘,那就一起去吧。”轉頭望著我說:“珞琳,把家丁護院都招呼上,讓他們攔著點人。”
我點了點頭回應了額娘,就急忙吩咐身邊的管事嬤嬤:“去把人都調過去,看看怎么回事兒。”
管事嬤嬤作揖點頭:“格格,早就吩咐下去了,現在奴才們都已經攔著去了。”
點了點頭,比較滿意現在的處理。我這幾年管家的時候,早已經把府里上上下下治理的妥妥帖帖了。
扶著瑪姆,我和額娘跟著驥遠趕到了前院。
剛一過二門,就看到一群穿著喪服的男女們擠著家丁護院的包圍,熙熙攘攘地喊著叫著。
我的憤怒簡直不可遏制,這溫布哈統領的家人是不是把這將軍府當成了菜場!?究竟還有沒有一點體統規矩了!?
驥遠憤怒地大吼:“都給我住手!誰給你們的膽子!?在將軍府搗亂?!把那些個搗亂的人都給我扔出去!”
溫布哈統領夫人被嚇了一跳,所有人都慢慢地停下了掙扎推搡。家丁們也彷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把溫布哈統領的家人連推帶踹地給扔到了院子的空地上。團團圍住,怒視著他們。
溫布哈統領夫人發現我們的家丁并沒有傷人的意思,便強自鎮定,爬起來尖聲叫喊著:“我們沒來搗亂!把甘珠交出來,我們就走!”旁邊的人也得到了示意,一起瞎嚷著‘把甘珠交出來!’
抬起下巴示意旁邊的管事嬤嬤,管事嬤嬤會意地招呼著丫鬟家丁,手拿著棍子,站在一旁威懾著他們。
溫布哈統領家人的喊聲越來越小,慢慢地沒有了聲音,面面相覷地看著怒視他們的家丁那兇神惡煞的樣子。
額娘和驥遠慢慢地走到溫布哈統領家人的面前,我扶著瑪姆跟在他們身后。家丁們給我們讓了一條通道出來。
額娘拽著手帕,有些憤怒:“統領夫人!你可知道,今天是將軍凱旋而歸、班師回朝的大日子!你丈夫溫布哈生前,是將軍倚重之人。在你們家族當中,受將軍提拔之恩的也不在少數!你捫心自問,說得過去嗎!”
“哼!”溫布哈的夫人冷哼一聲,毫不相讓地瞪視著額娘:“那將軍夫人把甘珠藏在府中,那又說得過去嗎?!”
“怎么?”額娘面色肅穆:“你們想要甘珠殉葬,我們還能由著你們嗎?殉葬早被朝廷明令禁止了,你們還想知法犯法?!不怕御史彈劾是嗎?!”
“額娘!不用跟這些個無知婦人多說什么!把他們都拉到城衛那去,到時候誰是誰非自有公斷!”驥遠有些不耐煩這些事情,加上阿瑪也快回來了,這個大日子可是不容人來搗亂的。
溫布哈的夫人面色一緊,能做統領夫人自然不是個些草包,審時度勢還是會的。眼珠子亂轉,看著今天是討不了好了,只能自找臺階了:“將軍府也不能仗勢欺人啊!老夫人,夫人明察!我們統領一病身亡,臨終前遺言交代,舍不得甘珠姨太,要她殉葬。想當初,統領把她一個丫頭,收為側室,百般疼愛,可以說是恩重如山!如今……”溫布哈的夫人低下了頭,試了一下眼淚,又繼續說道:“正是她報恩的時候!有骨有節的話,就應該痛痛快快的到地底下伺候老爺子去!誰知道……誰知道……”溫布哈的夫人拽緊了手帕,恨恨地說:“那個賤骨頭,竟然逃跑了!”說完就捂臉大哭起來。
這時,走出個高瘦面白的年輕人,氣憤地說:“如果我們不把她捉回去殉葬,如何對得起我阿瑪!于是,我們只好求助于薩滿太太!”他拱手指向一個身著彩衣的老太太,回過頭來繼續說:“這位薩滿太太,是京城里最富盛名的巫師了!這些天來,就是靠著她求神問卜,才終于得到了指示!說那甘珠,正是藏在貴府中!薩滿太太算的是絕對錯不了,我們這才來了!”
瑪姆有些驚訝地看著額娘和我,拽著額娘的手,急忙問道:“怎么?雁姬?珞琳?那甘珠可是在我們府中?”
額娘無奈地點著頭:“是!”我連忙解釋:“瑪姆,額娘也是慈悲心腸。您都不知道,甘珠剛逃到我們府中的時候,渾身是傷,簡直是慘不忍睹。”
溫布哈的夫人冷哼:“誰讓她不從!送她升天,讓她跟老爺子過團圓日子去,這是她的大喜!她的造化!”
“既然如此冠冕堂皇,那統領夫人,應該不落人后才是。怎么能讓一個姨娘跟著您的夫君團圓,您卻看著呢?”我插嘴道,這個人不就是想處理她夫君的妾室么?這樣的手段還想著拿出來,想必也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側室和妾室是完全不同的。妾同買賣,側室是登記造冊的。也就是說,除了這個借口,她沒任何權利處置側室!
“我……我……”溫布哈的夫人有些難以回答,想了半天才想出個理由:“我得替老爺子料理善后,掌理門戶!對!掌理門戶!”
“我幫你改個字吧,清理門戶!”真是愚蠢!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口吃,被說中了心思吧?
“什么意思?”驥遠接著說道:“很簡單!你要排除異己!你嫉妒甘珠得寵,溫布哈在世的時候,你不敢對她怎么樣!現在溫布哈死了,你就假傳遺言,陷害甘珠!”
“你胡說八道!”溫布哈的兒子狗急跳墻,沖了上來,撲到了驥遠身前,準備動手。
他怎么又是參軍近三年的驥遠的對手,被驥遠一手撥拉到一邊,像個孩子一樣被拎起了領子,慢慢地把他抬了起來。他驚懼地揮舞著手腳:“額娘!額娘!快來救我啊……啊……”他被驥遠一嚇,竟然失禁了,驥遠厭惡地甩開了他。
溫布哈的夫人連滾帶爬地沖過去護住了她的兒子,驚恐地連連求饒:“將軍夫人,我們不敢了,不敢了,別打我兒子啊……”
看著她涕淚橫流的樣子,覺得現在這個樣子簡直是場鬧劇。
拉住了還要沖上去的驥遠,對著他們說:“把甘珠的休書拿來,我們就不再計較了!”
溫布哈的夫人有些遲疑,驥遠示威似的揚了揚拳頭,馬上就忙不迭地答應著:“好好好,我馬上讓宗族的人寫休書,甘珠以后我們跟我們家無關了。”
雖然有些沖突,也有些得罪了溫布哈的宗族。不過,這個非常時期也難免激進處理了。
阿瑪,可是馬上就要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