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逛著逛著,方澤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方先生,我看場子里的千年藥材似乎都已經被我們掃空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常無言像個跟班小弟般跟在他后面,這時不由問道。
方澤只是擺了擺手,然后向一個攤位走去。
那個攤位的攤主是一個青年僧人。
見方澤走來。雙手合什的問道:"這位施主,請問您需要點什么?"
方澤只是盯著那僧人攤位上的一株奇特的紅色花朵看著,那株花有點形似人的五根手指合在一起,看起來有點像佛手,每一瓣花瓣形同一根手指似的。
方澤能感受到這株花所蘊含的那股靈性一點都不比那些千年藥材差,甚至隱隱能感覺得到。還有一種非常神奇的妙用。
只是可惜明顯已經枯萎了,靈性也近乎喪失。
如果是經他手采摘下來的,或許還能保留住這些靈性。
"這株花怎么賣?"但他還是不由開口問道。
"方先生。這株花都已經枯萎成那樣了,能有什么作用?"常無言見方澤盯了那株花看了半天,他也看了半天,但只是覺得很普通。
方澤只是一笑,并沒有回答他。
"施主,貧僧的這株花并不是賣的。"那青年僧人雙手合什的說道。
"不是賣的,你擺上來做什么?"不管這株花到底有什么作用,既然是方先生看中了,常無言當然準備買下來了。
"貧僧把這株花擺在上面,是為了求人救活它!"青年僧人接著說道。
"救活它?它都已經枯萎成這樣了,怎么救活?你就干脆賣給我們吧,價錢由你來說!"
常無言非常豪爽的笑道。
之前的那些千年藥材也全都是他主動付的錢,雖然價值都不菲,但他常二公子還會缺那點錢嗎。
關鍵是他想讓方澤能看到他的誠心,花再多的錢都是無所謂的。
那青年僧人只是不作聲。低垂著眉目了。
甚至有點逐客的意思了。
常無言討了老大的一個沒趣,笑容也有點僵了。
但別人不賣,他也不能強求啊。
只好無奈的看著方澤。
方澤這時輕輕一笑,問向那個青年僧人:"要是有人能救活它,你會給什么報酬了?"
青年僧人這才抬了一下頭,"如果有人能救活它,我攤位上的東西可以隨便讓他選一樣。"
既然這青年僧人能擺在攤位上出售,那些東西每一樣價值自然也都不菲,甚至還有幾件佛門至寶。
"如果我能救活這株花,但我不要你攤位上的任何東西,只要你告訴我這株花的來歷,不知這份交易,你可否同意?"方澤只是輕輕一笑問道。
讓這株花恢復活力并非難事,但靈性肯定是沒法恢復如初的,所以方澤想知道這種花到底是出自哪里。
"方。方先生,你真的能救活這株花?"常無言有些驚訝道。
雖然他也知道有些修行者能令枯木篷春,但充其量大多數只是一些礙眼法而已,或者是借助了某種法器。
真正能做到這一步的修行者,他還真沒有見過。
況且這株花,早已脫離了本體,想要真正救活,近乎不可能。
除非真的有仙人的手段。
方澤只是淡淡一笑,望著青年僧人。
"怎么樣,這個條件你接受嗎?"
青年僧人深深看了一眼方澤,有些似信非信,"你真的能救活它?"
"只要你同意。我馬上就能令它鮮艷無比!"方澤輕輕笑道。
青年僧人明顯猶豫了起來。
方澤也不急,只是靜靜等待著他考慮的結果。
常無言也不作聲了。
那青年僧人考慮了半天,終于點了點頭。"我可以同意你的條件,但是只能你一個人知道,不可透露給其他人!"
"成交!"
方澤輕輕一笑,然后伸出兩指在那株花上抹了一下。
頓時,那株已經枯萎的花,顏色明顯鮮艷了起來。
花瓣也輕輕顫動著。就像真的活了一般。
常無言都不由看呆了。
原來方先生不止身手厲害,還有一身仙術啊。
這下更是讓他覺得要不惜任何代價結交好方澤了。
青年僧人也是看呆了。
他可不止是在這里擺了兩天攤,之前他就在各地擺過這樣的攤,倒是有人來問過這株花,但一聽說要救活它,就都搖頭走了。
甚至他都快沒有再抱什么希望了。卻沒有想到,還真有人可以做到這一步。
當即對方澤打了一下稽首道:"多謝施主了!"
"你也不用謝我,我們也只不過是交易而已。"方澤只是淡淡笑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株花的來歷了吧。"
青年僧人這時看了一眼常無言。
常無言也很識趣的回避到了一邊去,反正他對那株花根本就沒什么興趣。
"施主,這株花名為參合花!"青年僧人這時也開始介紹道。
原來這株花真不是一般的花,而是他們寺院的鎮寺之花。
本來長年開放在他們寺院之中,有一次這個青年僧人打掃寺院時,因為好奇心,摸了一下這株參合花,結果花朵便掉了下來。
為此,他都被趕出了寺院。不過。如果能救活這株花,就能允許他重返寺院。
所以他就想借這場交流會,看會不會真有什么能人異士。能助他救活這株花。
這還真讓他遇到了。
言辭之中對方澤也是格外的感激。
聽完青年僧人的這番介紹后,方澤只是沉吟著問道:"這種花只有貴寺才有嗎?"
青年僧人明顯遲疑了一下,但最后還是開口道:"這株花其實是當年我們主持從迦南寺所求。因花開不敗,被奉為了鎮寺之花!"
"迦南寺?"方澤不禁喃喃道。
青年僧人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打了一個稽首道:"施主。請恕貧僧的話只能言盡于此了。"
方澤輕輕一笑道:"沒事,大師能告訴我這些,已經足矣,如此我就不叨擾大師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種參合花是出自哪里,余下的就好辦了。
說著,他也離開了那個攤位。
青年僧人在他離開之際也再次對他感激一拜。
"方先生,行了?"見他走了過來,常無言趕緊迎了上來。
方澤點了點頭,"今天就這樣吧,可以回去休息了。"
常無言連連點頭稱是,接著似乎想起了什么。
"對了方先生,今天晚上,山莊將舉行一個小小的酒會,不知道方先生可有興趣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