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語這時上前一步說道。
"寧家大小姐?"王愛鳳冷笑了一下,"怎么寧家大小姐也喜歡玩冤枉人這一套?"
"冤枉?本小姐說他偷了東西就是偷了東西,用得著冤枉他嗎?"寧洛語冷哼道。
她自然沒有把王愛鳳放在眼里,甚至還覺得今日能屈尊來到這個展會,張家應(yīng)該倍感面子。
啪!
誰知王愛鳳完全沒有給她面子,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寧家,又怎么樣?只要對方先生不敬,就該打!偷東西。這樣的招數(shù)虧你們還想得出來!"
寧洛語直接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
她沒想到王愛鳳真敢對她動手。
她長這么大,在家里都沒有被父母打過,今天居然被一個潑婦給打了。
不止她被打懵了,在場那些人也是懵了。
甚至一個個倒抽了口涼氣。
這王愛鳳肯定是瘋了,連寧家大小姐也敢打!
富家女也是傻了一會眼后,還想說什么,被楊子軒悄悄拉了一把。
楊子軒也沒想到事情會一下子鬧這么大。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再鬧下去對自己沒好處。只是覺得還真是看輕了方澤,看來這個人除了能打外,還真有些不簡單。
"這件事可能是個誤會。"他撿起地上那枚戒指,"雅琴。既然你的戒指沒有丟,算了吧。"
富家女有些幽怨的看著他,好像在說,我都被打了啊。
楊子軒只是捏著她手心,暗暗對她搖頭,她只好暗忍著一口氣,朝方澤說道:"先生,對不起,誤會了你。"
方澤看著這些人,直搖頭,非得自己把臉湊上來,現(xiàn)在滿意了吧。
楊子軒這時也笑道,笑得帶著幾分陰沉,"方兄弟,對不起啊,好歹我們也是老熟人了,給個面子,這件事就這么過了。"
"誰說這件事就么過了!"
寧洛語這時怒氣沖沖道。
"我說他是小偷就是小偷!"
然后她指著王愛鳳,"你敢打我,我看你們張家不想混了!"
王愛鳳要是以前。她是絕對不敢惹上寧家的,但是現(xiàn)在她是為了方先生出面,所以管他是誰,都沒有絲毫懼意。
"打了你又怎么樣,寧家很不了起嗎,能隨便把臟水往人身上潑嗎?況且,我們張家想不想混不是你說了算!"
見她還敢這么強硬,寧洛語簡直氣得渾身亂顫,哪還有半點大小姐的樣子,張牙舞爪也形同一個潑婦般,就要打回那一巴掌。
只是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人給抓住了。
方澤冷漠的看著她,"我不管你是誰,今天我可以不計較你的這份無知,但你如果繼續(xù)無知下去,我可以警告你,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存在,張家也不是你說動就能動的!"
他的這番話簡直讓王愛鳳心潮澎湃,有了方先生這句話,那么張家,在江城。還真的不懼任何人!
可以說她其實比張勝茂還要敬畏方澤,也更相信方澤的能耐,畢竟她是切身體會到了方澤的手段。
寧洛語也是被方澤這時的表情和話給震懾到了,恐嚇、威脅?還是警告?
她都不敢相信還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的,一時,思維都有些無法回潮。
"姓方的,快放開寧小姐!"這時,宇文連凱和阮振生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了,快步走了過來,宇文連凱也大叫道。
阮振生也沉著臉,但有了宇文連凱開口,他也沒必要說什么。
方澤淡淡瞥了一眼宇文連凱,"難道你姐姐沒有跟你說過什么嗎?"
宇文連凱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因為宇文南雁不止一次又一次的提醒過他,切不可對方澤無禮。
而且他爺爺也千叮萬囑過。
但是,越是這樣他就越看方澤不順眼。越想針對他,但只是一抬出他姐姐,他就啞火了。
方澤已經(jīng)松開了寧洛語。
寧洛語捂著被他抓疼的手腕,還有些呆滯。
她覺得今天遭受了從來都沒有過的屈辱。
暗暗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來。
她要把方澤的樣子。深深記在腦海里,暗暗下著決心,以后一定要十倍、百倍、千倍的把今天的屈辱還給他!
"洛語,算了,我們走吧。"
阮振生這時安撫了一下寧洛語后說道,畢竟今天這事,有點背理,再糾纏下去。顏面更加過不去。
然后他看了一眼方澤。
雖然那眼神表面并無什么情緒,但暗地里充斥著陰冷。
暗中也有一團火焰在流淌。
方澤淡淡瞥了他一眼,倒微微有些意外,此人之前還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想不到幾日不見,都已經(jīng)踏入了修行者行列了。
看來必是那個金真人格外關(guān)照的他。
但是,這種一夜之間把普通人變成修行者,恐怕動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很快。方澤把金真人流傳出來的所謂的道寶,聯(lián)系到了一起。
嘴角也輕輕勾起一抹弧度,原來如此!
然后阮振生帶著寧洛語就離開了,宇文連凱緊隨其后,因為有些畏懼方澤再抬出他姐姐,所以他走時有些灰土灰臉。
至于寧洛語,就算阮振生不開口說走,她自己都覺得沒臉再待下去。
只是今天所發(fā)生的,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更是已經(jīng)把方澤的樣子,牢牢記在了心里。
楊子軒和那個富家女也是悄悄離開了展會。
至于費金花,更是早早就趁機溜之大吉了,只是溜走之際,直呼倒霉,秦家這個贅婿還真成了她的喪門星,打死她再也不愿意見到方澤了。
那些圍觀的人見事情平息了下來。自然也就都散了,不過都在暗暗納悶,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啊,居然能讓張家的人這樣重視。連得罪四大家族的人都不怕了。
但好奇歸好奇,他們今天也只是來選珠寶的,所以很快也把這件事放下了。
"方先生,這個人您要怎么處置?"王愛鳳把展廳負責(zé)人擰來了。
負責(zé)人都快嚇?biāo)懒恕6疾挥猛鯋埒P說什么,直接跪到了方澤面前,"方先生,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
"算了,他也只是職責(zé)所在。"方澤擺了擺手。
如果這個負責(zé)當(dāng)時一口咬定,他就是小偷的話,那么他還真想給這個人一點教訓(xùn),就是看在這個負責(zé)人還有點識板眼,所以也懶得跟他計較。
"既然這樣,就先留下你,以后眼睛跟我放亮點!"既然方澤都不追究了,王愛鳳當(dāng)然也不會真的去開除他,畢竟這么大的展會,一時也找不到人來頂替他。
負責(zé)人如獲大赦,"謝方先生,謝方先生,謝夫人……"
一陣千恩萬謝后,才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只是全身都嚇得濕透了。
"方先生,要不要我陪您四處看看?"打發(fā)了負責(zé)人走后,王愛鳳不由問道,她也是怕再有什么人騷擾到方澤。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到處看看就行了。"
見方澤這么說,王愛鳳也不再堅持。
"那好吧,方先生,看累了你可以來二樓休息室,等下的拍賣活動也將在二樓舉行。"
王愛鳳走后。
方澤也重新來到那塊黑如墨的玉跟前。
因為這塊玉不止外表難看,而且標(biāo)價奇高,二十萬,所以根本無人問津。
"先生,我看您似乎對我的這塊玉感興趣。"這時,這個展柜的商人走過來笑問道。
今天這場展會,并不一定全是大商家。
也有些小型的玉石商人,通過買門票的形式,在這里開著展柜。
明顯這個商人屬于小商小販那種類型,甚至看起來還有種山里人的感覺。
之前的一幕他也在一邊看著,知道方澤不普通,所以笑得特別熱情。
"這塊玉我要了!"方澤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