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突然變得十分尷尬起來，尤其是對于雙方來說：常九所掌握的消息并不具有特殊性，除了極個別之后，有些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做過多的掩飾。
    危急的情況總是一次比一次棘手：常九所帶來的危險遠遠比收益要大出許多。
    如果僅僅是這樣，他們所需要面臨到的局面就需要考慮到各個角度，甚至是涉及到了最近所發生的詭異事件，紙人組織很有可能都只是一個被推到臺面上來的工具人。
    這是孫瑜自己心中的考量，不過該合作的還是要合作的，畢竟這話都放出去了。
    守心閣的聲譽也是靠這幾十年的時間打拼下來的，總不能突然就這么斷了聯系不是？
    “說說吧，你跟那幫家伙都有什么關系，我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在我們這個行業當中有很多人有著不同的立場，以中立的居多，秩序陣營的較少。
    而相比之下罪惡陣營的人比起正義方面的要大出許多，我們作為中立的一方，雖然說不會故意插手。
    可是有人主動找麻煩，找到我們頭上來，我們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常九看著眼前的這個老爺子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冒，如果說是孫瑜，他還有那個想法稍微的回避一下，至少這樣不會把局面搞得太難看，可是現在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眼前的這一位，可是人老成精的存在。
    他常九心里的那點花花腸子，在這個眼前的這個老人看來，跟玩笑打鬧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與其在這里搞這些花花腸子，倒還不如大大方方地將心思都遮掩起來，這樣也不至于搞得大家都很尷尬。
    “老先生大部分的情況你也都知道了，不是我不想配合，實在是情況比較特殊，我的小命就在人家手里捏著。
    別看我現在一點事沒有，可是時間一長，這情況有多危險別人不清楚，您還不知道嗎？
    大家多少都知道這行里的一些規矩，我也不想把局面鬧得太難看，這不就跟著回來了嗎！”
    常九雖然把事情全都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出來，可同樣也有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
    那就是他們之間的交易并不存在完全的紙質證據，甚至連口頭上的協議都非常隨便。
    考慮到這件事，常九即便是把真實情況透露出了一部分，也不愿意就這么束手就擒，而是選擇盡可能的把局面稍微改善一些。
    被動永遠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小命，只有主動出擊才能夠獲取足夠多的利益，這是大家的共識。
    可是他這些隱藏的消息在老爺子看來，都沒什么用，不過老爺子倒是可以借題發揮一番，
    在場的人不多，可正因為這樣那敲在桌面上的手指，越聽越像越聽越滲人！
    那手指雖然有些枯高，可是關節卻非常有力，每每敲動一下桌子都能夠有非常明顯的震動，這讓人很是心慌。
    “老爺子您問的問題我全都聽到了，我也都如實回答了，您是不是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可以直說，您可別嚇我呀！”
    “不滿意倒是不敢當，我哪有這個臉面提不滿意呢？”
    老爺子一句話，直接是給這常九嚇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
    他總是能夠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東西，比如這里的空氣中，是充滿著陰冷而又潮濕的感覺。
    他的后脖頸仿佛有一股陰冷的風在輕輕的吹動，不是那種長時間的持續而是，斷斷續續的。
    剛放松神經，這冷風便吹了過來，以至于他這渾身的汗毛都沒下去過。
    “行了，就到這兒吧，我看從他的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來。
    我想知道的東西都已經拿到了，不過我認為常先生會在后續的行動當中配合我的，我說的對嗎？常先生！”
    換做自己的地盤，這長久肯定要耍賴皮的，可是現在在人家自己的地界里，又有這樣的一尊老怪物負責鎮守，這想搞點動靜出來就顯得有些天真了！
    看著眼前笑瞇瞇的孫瑜，細細品茶的老爺子，扣手機的莫雪兒，還有那挖耳朵的秦林。
    常九怎么都感覺不到這群人身上有那么大的威懾力，可是多年的本能告訴他：這個時候，一定要老老實實的，不然真的會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怎么個合作法，你們倒是說呀，讓我出人出力都行，可是我這條小命你們得給我保住啊！”
    “老先生，小先生，這么骯臟的靈魂，我真的是太喜歡了，不如讓我吃了怎么樣？
    我能夠找一副皮囊扮演他的角色，他的所謂的社團，只需要幾十個姐妹就能輕松控制下來！”
    這聲音非常清冷，而且來源居然是在常九的身后。
    剛才的長久神智還算清醒，可此時此刻他已經徹底失了神智，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常九那女鬼這才顯出身形來，臉上滿滿的都是不樂意，語氣也都是嫌棄：
    “明明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怎么干什么事情都這么慫了吧唧的，真是的，兩位先生從哪里找來的這么一個極品！”
    “行了媚娘，我把你救下來可不是讓你過來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你說你有辦法成為他，甚至是掌控他的社團，對嗎？”
    “雖然我沒了三百年的道行，可是這件事情我一直都很擅長呀！”
    這媚娘不是別人，正是孫瑜花了大功夫將那女鬼救下來的三魂七魄之一。
    盡管以這種形式確實損耗了很多功力，也讓原本就已經快要突破的修為毀于一旦，不過這樣至少讓她擁有了一定的自由性。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希望我能夠立刻獲得這里的所有消息，如果這件事情做得好，守心閣這里的分部資源任你取用。
    慢慢的修煉，你的道行會長上來的，別看你現在只是個幾十年的小鬼，可是時間一長有守心閣的庇護，誰還怕你呢？”
    雖然說只能夠作為護法留在這里，可是比起之前的生活不知道好處了多少。
    還能上街買買買，多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