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家事,自然就是紀文的事。
自從聽說紀弦回了國內,紀文就一直很焦慮,怕紀弦回來爭奪家產。
這么多年他在紀家想法,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家,備受寵愛。
他的父親一直都是貪財之人,如今也把紀文帶壞,一心只覺得這紀家的一切活該是他的,不想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分一杯羹。
可他忘了,紀弦才是紀家唯一的孫子,是占有紀家所有權的主事人。
紀家所有的支系親戚看似中立,但其實他們都明白,紀弦只是懶得和他計較。
所以,他們的心還是向著這位主事人的。
畢竟,沒人和錢過不去。
紀弦回來的第二天,就遭受了暗殺。
他自然知道是誰,但是并未理會。
他還沒想好怎么安置這位表弟。
畢竟他的姑姑對他是實心實意的。從小到大,父母因為工作忙答應他又做不到的,都是姑姑帶他去完成。生日時爸爸媽媽都出差了,也是姑姑張羅著給他辦一個大大的生日。
父母去世后,也是姑姑怕他傷心過度,日夜守在爺爺和他身邊,撐起這個家。
他,不想姑姑失望,難過,傷心。
他甚至曾懷疑,紀文到底是不是姑姑的親生兒子,怎么差距這么大?
但想想他姑父的脾氣秉性,倒也不意外是這個樣子。
姑姑心軟,紀文是她十月懷胎,難產好不容易生下的兒子,她自然百般疼愛。
雖然教育是正確的,寵愛也是有度的,可姑父那樣的人,硬生生地把紀文帶成了如今的樣子,令人唏噓。
只有讓姑姑自己痛下狠心,才可能救紀文一命,讓他重回正路重新做人。
其實紀文是個好苗子,紀弦一直都知道,不然也不會容忍他到這步田地。
如今,只看姑姑怎么做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著飯,沒有人說話,可大家心里都裝著心事。
紀弦給爺爺夾了一筷子青菜后,看向紀文,“小文,最近在干什么呢?”
“嗯?就,就忙工作唄”
紀文突然被提到,有些沒轉過來。
“嗯,那挺好的。聽說最近你在跟s市的那個項目,進度怎么樣了”
紀弦不留痕跡地看了眼紀文的表情。
“挺好的,很快就談成了”
“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和我說。”紀弦看了眼一旁一直照顧爺爺吃飯的姑姑。
見她不關心這些工作上的事,也就放了些心。
姑姑不懂這些,那勢必就不會煩惱很多。
除非,紀文主動去找她談,求她辦事。
不過,以紀文的性格,大概率不會。
他是個驕傲的人,絕對不肯向任何人低頭,包括他自己的母親。
“謝謝哥”紀文堆起笑臉滿口應下。
紀老爺子欣慰地看著兄友弟恭的一幕,“這就對了。你們兄弟二人齊心協力做事情,勢必事半功倍。一家人就是要和和美美的,家和萬事興嘛!”
紀弦和紀文應聲點頭。
吃過飯,紀弦來到紀文的房間找他。
“哥,怎么,有事么?”紀文開門,見是紀弦,有些吃驚。
他很少來找自己的。
“進去說?”紀弦看了看紀文的房間。
“哦,是,哥,快請進”紀文不太適應,站在門口忘了請紀弦進來坐。???.??Qúbu.net
紀文給紀弦倒了杯紅酒,隨后也坐在了沙發上。
“小文,姑父呢,今天怎么沒來?”
紀弦今天沒有看到姑父,還有疑惑,但也沒問姑姑。
他知道姑姑和姑父已經分居很久,感情一直不和。
可是在老爺子面前,姑父還是裝一裝的,今天卻沒來,有些奇怪。
“我爸他,我爸他最近太忙了”
紀文眼神閃躲,其實他也不知道。但他還是下意識選擇替自己的父親隱瞞。
紀弦微瞇雙眼,“正事要緊。”
紀弦心想,還是過后查一查吧。
“小文,以后那些登不上臺面的事,就不要再做了。爺爺說的話,是對的。我們只有一家人和睦才是最重要的,你覺得呢?”
紀文被他說的這話有些心虛。
登不上臺面?難道是,紀弦已經發現那件事了?
“是,哥,我明白了”
雖然不確定,但是紀文還是順從地答應。
“小文,多關心關心你母親吧,她最近身體也不太好。”
紀弦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
他知道為什么紀文偏向他的父親,因為他父親是入贅的。
當年,紀晴被紀文的父親杜城發現是紀家千金,于是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紀晴從小就是捧在蜜罐里長大的,羨慕美好的愛情故事,她覺得杜城就是她的那個王子。
結了婚才發現,壓根不是。
得知女兒戀愛對象是杜城,紀老爺子說什么也不同意。紀晴和紀老爺子大吵一架,最后為了和杜城在一起就簽訂了一份協議。
紀家每個月會付給紀晴生活費,但同時,紀晴必須自愿放棄紀家的財產,失去財產分割權。
一開始杜城不知道,所以婚后那幾年對紀晴很不錯,也有了紀文。
可后來他無意中聽到紀老爺子和紀晴的對話才知道,以后他什么都不會有的。
雖然生活費很多,很豐厚,可杜城的野心遠不止這些。
他開始攛掇紀晴去討好紀老爺子,爭奪家產。紀晴不愿,兩個人就為此經常大吵大鬧。
后來兩個人就分了居。
其實紀弦明白,爺爺并不是真的不給姑姑財產,而是讓她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那個時候有了紀文,紀晴不忍心孩子在單親家庭長大,就一直不離婚。
紀文和他父親一直關系都很好,后來杜城發現紀晴油鹽不進就開始打紀文的主意。
他說紀晴只喜歡紀弦,不喜歡紀文,說未來紀家的一切都會是紀弦的,永遠不會有他的份。
時間長了,紀文再也沒有和紀弦一起玩耍過,也很少和母親親近。
紀晴自打看清楚杜城的真面目,就不再和他爭執。
天生的尊貴氣質讓杜城覺得紀晴太冷傲,像是瞧不起自己一樣。
所以兩個人矛盾越來越深,除了必要的家庭聚餐兩個人會和睦一些,平時基本沒有交流。
紀文一直覺得自己的父親才是受害者,所以對母親更是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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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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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