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換掉了身上沾著余藍(lán)血的衣服,又買了點東西,最后提著個黑包,帶著余藍(lán)認(rèn)親的玉佩,前往余家。
余藍(lán)倒是沒騙她,余家藥房的確很有名,云清在路上隨便找人一打聽,就問到了余家藥房總鋪的位置。
時間尚早,藥房剛開門,云清邁步走進去。
“小姐,買點什么藥?方子帶了嗎?”藥鋪前臺的伙計熟練地招呼。
云清看了他一眼,將手里的玉佩放在桌上。
“我不是來買藥的,我是來找人的。”
藥鋪伙計定睛一看,只見這玉佩翠綠剔透,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而且玉面正反兩邊都刻著一個‘余’字!
他頓時猜到了云清的身份,有些激動:“您是……是從華國來的二小姐吧?”
云清:“?”
伙計繼續(xù)解釋:“余老板之前就給我們每個店鋪都下了通知,說是要有戴著玉佩找上門的,二十歲左右的姑娘,立刻通報!我們都猜,這恐怕就是老板流落在外的二小姐了!”
云清:“……”
她原以為殺余藍(lán)是她親爹安排的,現(xiàn)在看來,這背后另有隱情……她得去一趟余家了。
云清放下了手里的黑色提包。
“余家怎么走?”她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問。
而她這態(tài)度,在伙計看來算是默認(rèn)自己二小姐的身份
伙計哪能讓未來的二小姐走過去,立馬給她安排了車,告訴了司機地址,恭恭敬敬地目送云清離開。
“二小姐,我叫大滿。您記得跟老板提一下哈。”
云清隔著車窗點了點頭。
大滿覺得這還不夠保險,車開走后,他立馬返回藥房,用藥房的電話給余家別墅打了過去。
在等接聽的空隙,大滿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云清把帶來的黑色手提包落下了。
出于好奇,他打開拉鏈看了眼,熟料這一看,給他嚇了一大跳!
只見包里裝著麻繩,短刀,鐵棍……甚至還有鉄扳手??
這特么是尋親還是尋仇??
此時,電話也接通了。
但接電話的不是老板余仲謀,而是老板娘——蘭慧云。
聽到大滿的匯報,蘭慧云驚得差點打翻了手里的燕窩。
“你說什么?二小姐找上門了??”
這怎么可能??
她已經(jīng)派殺手昨晚就處理掉了那個來分家產(chǎn)的討債鬼!!
蘭慧云驚魂不定,強自鎮(zhèn)定下來,再三確認(rèn):“你確定來的是二小姐?”
“太太您放心,我把她帶來的玉佩反復(fù)看過好幾遍,肯定是真的!而且年齡也對得上,就是……”
“就是什么?”蘭慧云急聲追問。
大滿有點不好意思地?fù)项^笑了笑:“就是二小姐太漂亮了。”
想起云清那張冷艷奪目的臉,大滿耳根都紅了。
蘭慧云哪想聽他這些廢話,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她焦急地來回踱步,最后還是忍不住給殺手發(fā)了條消息確認(rèn)。
【你昨晚確定捅死余藍(lán)那個小賤人了??】
還沒等來殺手的回復(fù),管家興奮地從外面跑進來傳消息。
“太太,外面有個女孩自稱余藍(lán),說是二小姐,來認(rèn)親了!”
蘭慧云怎么可能讓人進門?
她當(dāng)時豎起細(xì)長的眉毛,冷冷道:“這些天都來了多少冒充的阿貓阿狗了?把她給我趕走!”
“可是這個姑娘,她身上有信物……要不,還是請進來讓老爺見見吧?”管家小心翼翼地道。
蘭慧云有點惱火,不耐煩地道:“我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什么信物不信物的!我告訴你,老爺最近操勞過度才睡下,為了個騙子打擾他休息,我看你也是老糊涂該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