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初見,當(dāng)時他沒有受傷毒發(fā),只憑一根針,根本封不住他……
好氣,打不過!
“霍景深,你就會欺負我!”云清又氣又難過,眼淚委屈地往下掉,“你憑什么一句不說,就去當(dāng)惡人?我們倆的孩子,我們倆的未來,你憑什么自己決定?!”
霍景深極輕地嘆息了一聲,將人摟進懷里。
他閉了閉眼睛,終于直視了自己的內(nèi)心,在她耳邊啞聲道:“因為我害怕……”
霍景深對自己的命,其實并不在意。
可懷里這人,扎根在他心臟深處,在冰封中開出一朵花,嵌入骨血中,成了要命的軟肋……以至于,她一掉眼淚,他會跟著疼。
他開始有了恐懼和欲念——他想給他的小姑娘最好,最完美的一生。
正因為如此,他忽略了她的想法……
云清沒想到,有一天竟會從霍景深口中聽見‘我害怕’這三個字……
她那顆心沒原則地軟了下來,軟得一塌糊涂。
“沒關(guān)系的。”她吸了吸鼻子,抬頭,燦若星辰的眸子,清晰地倒映出男人俊美的面孔。
云清捧住他的臉,溫柔認真地道:“我會變得越來越厲害,我會治好你。等你準(zhǔn)備好了,我們就要個孩子。我也會保護好它!”
她像個騎士,在捍衛(wèi)她的國王……
霍景深眸光幽沉,低聲說:“好。”
云清埋在他懷里,在霍景深看不見的地方,她清眸深處泛起無聲波瀾……
她不會信他了。
肯定,還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看來只有那個人,能解答她的疑慮了……
……
韓默在外面站了大半個小時,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重新回到車上。
而車內(nèi),氛圍顯然已經(jīng)多云轉(zhuǎn)晴了。
霍景深早就整理好衣服,高大的身影陷在黑色真皮沙發(fā)上,氣質(zhì)冷淡又疏離,看上去禁欲得要命……韓默只看了一眼,立馬就收回了視線。
他瞄到了自家主子脖子上那曖昧的吻痕,不用想,肯定是太太留下的。
云清此時正懶洋洋地枕在霍景深的大腿上,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霍先生,你找個地鐵口放我下去吧。我媽的藥快吃完了,我得去找?guī)煾溉∷帯!?br/>
逍遙子向來行蹤不定,也不喜歡被人打擾,除了云清,他通常是避不見人的。
霍景深也不疑有它。
“好。”
二十分鐘后。
云清下了車,目送黑色邁巴赫遠去,她臉上那股懶洋洋的勁兒被一種骨子里透出的肅然取代。
她提前給謝浪發(fā)過消息。
不到五分鐘……
“老大!”謝浪的車,停在她面前。
云清開門上車。
“帶我去碧水居。”
碧水居隸屬醫(yī)仙閣,遍布四方,位置極其隱秘。在北城內(nèi)也有組織,除了醫(yī)藥,還收集其它消息。
所以這些年,云清才能身在鄉(xiāng)下,卻能對外面發(fā)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一向話癆的謝浪看云清臉色不太對勁,也乖巧閉嘴,一路安靜開車。
云清靠在椅背上,輕闔雙眼,腦子卻一刻不停。
她心里的疑慮在霍景深中毒暈厥時,就已經(jīng)埋下了……
秦以柔討厭她,這點云清心里有數(shù),畢竟她看秦以柔也覺得辣眼睛。
可再怎么恨她,秦以柔也不可能用霍景深的命去陷害她。
更詭異的是,就連對霍景深忠心耿耿的林云鶴,當(dāng)時居然也倒戈幫助秦以柔……
那時候,云清就覺得這里面有貓膩。
后來她被關(guān)進水牢,在莫北舟的指引下,闖入密室,知道了霍景深的真實身份……也就是那時候,林云鶴又跳了出來。
——‘真正害四爺?shù)娜耸悄悖 ?br/>
——‘你開的藥,對他早就沒效果了!你要真的想救四爺,只有一個法子……’
林云鶴的話一直留在她腦海里久久不散。
那個法子,到底是什么……問問林云鶴本人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