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府中,早就有人上前,將那旗桿上的小廝放了下來。那旗桿甚是高聳,兩三人借著梯子,才將那小廝放到了地上。
“都散了吧!”江雪峰的面色不善,冷冷的說道。說完,他便轉(zhuǎn)身回到了府中,只是臨進(jìn)府之時(shí),與一旁的福伯眼神一對(duì),心中滿是焦慮的神色。那旗桿少說也有三五丈高,尋常人根本上不去。能在如此高的旗桿之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人懸掛其上,可見對(duì)方的來頭不小。可是,恰逢此時(shí)出征在即,江雪峰的眉頭不由的緊鎖了起來。
“莫不是江湖道上的兄弟,與咱們?yōu)殡y?”福伯落后江雪峰半個(gè)身子,小聲的詢問道。
“不可能!”江雪峰想了想,道,“即便是與江湖道上的兄弟有梁子!這里可是都城!還不若乘著我出征之時(shí),在半路上了結(jié)了我的性命,來的容易!在都城惹出這么大的亂子,只怕不是尋常人!”
“既然這樣,不若向陛下請(qǐng)?jiān)桑 备2馈?/p>
“連對(duì)方是誰都不知道!怎么請(qǐng)?jiān)∵€不是惹人笑話!”江雪峰道,“不若靜候其便!”
“可...出征之日在即!只怕等不了那么久!”福伯小聲的說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江雪峰皺著眉頭,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江府的氣氛,頓時(shí)變得凝重了許多。那旗桿上掛著小廝的事情,頓時(shí)傳播到了江府的每個(gè)角落。索性江雪峰也不休息,手中持著一把寶劍,正氣凌然的端莊在府中的中堂之中。說來也怪,江雪峰在中堂端坐,整個(gè)江府便如同有了定心丸一般,運(yùn)行如初。幾名年少的小廝,還大著膽子出了府門,在大街上戲耍了一番,才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府中。
江雪峰見狀,心中松了一口氣,大喜,連忙將那幾名小廝叫到了跟前,好好的夸獎(jiǎng)了幾句。可是,好事不長,剛剛到了傍晚,眾人正準(zhǔn)備用晚膳,又傳來了噩耗!
原來是二房的人出事了!出事的是江雪峰的叔伯兄弟,在外留宿不歸,傍晚之時(shí),被人發(fā)現(xiàn)在后門的門洞之中。與那旗桿上的小廝一般,也是臉上滿是黑氣。江雪峰是長房,其父早亡,還有幾個(gè)叔叔。每個(gè)叔叔房中都有幾個(gè)同輩的兄弟,只有這個(gè)出事的兄弟最不像話!家事歸家事!江雪峰聽聞后門又有事情發(fā)生,剛剛端起的飯碗立馬放下,向后門走去。
江雪峰還未走近,便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了二叔高聲的哭喊之聲。他慢慢的走近,見那兄弟的身上并未傷口,只是臉上罩著一團(tuán)黑氣,不知是何緣由!
“老爺...老爺!”江雪峰正在思謀著如何安慰一旁的二叔,又聽有人高聲的呼喊自己。不知為何,今日江雪峰特別懼怕旁人呼喊自己!果真,又是噩耗傳來!
“福貴與旺財(cái),在門房中,也去了!”那前來傳話的正是江三,也是府中的家人,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高聲的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