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辦公室內(nèi),以前食人鯧坐著的位置,已經(jīng)變成了無人性的。 無人性坐在椅子上,林耀則站在書桌前。 從他的位置向后看去,正好看到一張掛在墻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無人性和一個女孩的合照,那女孩看上去二十六七歲,應(yīng)該是他的老婆。 “我聽說一號倉有個厲害人物,獄警見了都要喊大哥,這個人就是你吧?” 無人性抬頭看向林耀,嘴角帶著冷笑:“你很威風(fēng)嘛?” 林耀笑了笑:“不敢當(dāng),別人之所以尊敬我,是因?yàn)槊孀邮窍嗷サ模憬o我面子,我給你面子,這樣大家才能都有面子。” 無人性靠在椅子上,雙腿放在辦公桌上,不置可否的問道:“你覺得你在我這有面子嗎?” 沉默... 林耀沒有冒然回答,他發(fā)現(xiàn)無人性的口氣有些不對,好似對他成見很大的樣子。 可是,這確實(shí)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難道有人在無人性那邊說他壞話? “我聽說,你借了一部大哥大給食人鯧,有這件事吧?” 無人性將借字咬的很重。 林耀一聽這話,尋思著難道無人性要打他的秋風(fēng)? 下一刻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yàn)槭橙琐K和他說過無性人的性格,他這人對物質(zhì)沒啥追求,要說弱點(diǎn)的話倒是有幾個。 他很愛他老婆,甚至有點(diǎn)懼內(nèi)。 另外,他一心想調(diào)出監(jiān)獄,去飛虎隊(duì)當(dāng)武術(shù)教官,只可惜上面沒有人脈,他也沒有資金去活動,申請了幾次都沒能通過。 “食人鯧是個垃圾,他跟我沒得比。 你可以用錢收買他,卻不能用錢收買我。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在我這,任何人都沒有特權(quán),你不用指望我會特殊照顧你。 相反,我會一直盯著你,千萬別做讓我不愉快的事,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厲害。” 無人性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林耀身邊小聲道:“一號倉是我的地盤,我不允許有第二個聲音出現(xiàn),尤其是你這種垃圾發(fā)出的聲音。” 林耀沒說話,只是對無人性笑了笑。 無人性好似被他的笑容激怒了,想要動手,可終究沒有出拳,而是指著大門說道:“滾出去!” “長官,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林耀轉(zhuǎn)身就走,關(guān)門的那一刻微微回頭:“沒有人能拒絕和我做朋友,你也不例外。” 咔嚓... 伴隨著關(guān)門聲,林耀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冷色。 無人性覺得他不貪,他和食人鯧不同,不會與他同流合污。 林耀不這么認(rèn)為,這世上沒有人不貪,他不貪,說明你沒有送對禮物。 在林耀看來,無人性的弱點(diǎn)很大,大到他稍微伸伸手,就可以抓住他的弱點(diǎn)。 操場... “耀哥,無人性找你干嘛,是不是有好事啊?” 看到林耀回來,茶壺和盧家耀湊了過來。 “哪有好事,下馬威啊!” 林耀無所謂的說了一句,隨后又道:“通知下去,讓兄弟們這兩天小心點(diǎn),無性人可能要找我們麻煩。” 無人性為人霸道,一心想讓一號倉成為他的一言堂。 想要做到這一點(diǎn),光是打敗肌肉男是不夠的。 林耀很清楚無人性為什么找他麻煩,因?yàn)樗谝惶杺}的名聲最響,不但犯人們怕他,就連獄警都不敢得罪他。 無性人只要能壓住他,其他犯人就得乖乖就范。 別人一看,耀哥都撐不住了,誰還敢跟他炸刺。 “林耀,上頭讓我通知你一聲,你的大哥大被沒收了,等你出獄的時候再給你。” 黃成從遠(yuǎn)處走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之意。 “耀哥,沒有電話外面的兄弟聯(lián)系不到你啊?”茶壺急道。 林耀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了,沉聲道:“叫兩個機(jī)靈點(diǎn)的小弟守在監(jiān)獄外,有什么消息讓人傳話好了。” 聽到這話,黃成臉上的笑容更盛:“我是一號房的監(jiān)管獄警,你別指望我會幫你。” 林耀看了黃成一眼,嘴角微微翹起。 耀哥都不喊了,這個黃成還真會看人下菜碟。 莫非他覺得食人鯧走了,換成了無人性,你耀哥就不是你耀哥了? 看他那副樣子,得志便猖狂,真當(dāng)自己翻身做主人了? “我如果說一周之內(nèi),無人性就會乖乖把大哥大拿給我,并讓你負(fù)責(zé)幫我保管電話,你會不會覺得我在吹牛?” 林耀樂呵呵的看著黃成。 黃成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低語道:“食人鯧已經(jīng)走了,我看你還能囂張幾天!” 說完這話,黃成揮袖而去。 林耀看著他的背影,笑罵道:“這個小畜生,真當(dāng)我靠的是食人鯧啊!” “三條腿,三條腿?” 有獄警走過來,大聲叫著三條腿的名字。 三條腿是外勤中的一名犯人,他因?yàn)榈谌龡l腿又粗又長,蹲在地上能戳到地面,所以有了三條腿的外號。 “長官,您叫我啊?” 三條腿人高馬大,可他沒啥本事,一直都是被被欺負(fù)的對象。 聽到有獄警喊他,立刻一臉獻(xiàn)媚的跑了上去,點(diǎn)頭哈腰的說道:“長官,叫我什么事啊?” “不是我叫你,是大嫂叫你幫忙干活。” 獄警往后指了指。 他們要修剪的草坪,連著獄警宿舍。 宿舍前,站著個二十六七的少婦,她就是無人性的老婆珍珍。 一個風(fēng)sao成性,水性楊花的女人。 “三條腿!” 珍珍看著三條腿的下面,吞了吞口水,嬌聲道:“過來幫我搬下家具。” 對珍珍雙目含春的眼睛一掃,三條腿直接打了個冷顫。 “還不過來?”珍珍勾了勾手,一臉的急不可耐之色。 林耀幾人冷眼旁觀,看著三條腿走進(jìn)了獄警宿舍,跟著珍珍上了二樓。 當(dāng)再也看不到人的時候,林耀收回目光,暗想道:“這個爛貨!” 珍珍的水性楊花是出了名的,不知道給無人性帶了多少頂綠帽子。 偏偏無人性愛她愛的死去活來,讓他跪搓衣板就跪搓衣板,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無人性對錢不是很看重,她老婆卻不一樣,喜好奢華,無人性的那點(diǎn)工資全被她拿去買高檔服裝與化妝品了。 逼無人性就范,不一定要從他身上下手,她老婆比他好對付的多。” 林耀目光一轉(zhuǎn),暗想道:“或許可以這樣...” 當(dāng)晚... “我?guī)退崃俗雷樱狭说兀赏昊钗揖拖胱摺! 〗Y(jié)果她不讓我走,非得拉著我喝酒。 我當(dāng)然不怕了,喝就喝,幾杯酒下肚,火辣辣的,整個人都燒起來一樣。 她問我熱不熱,我當(dāng)然說熱了。 然后沒等我有動作,她就上來脫我衣服,跟我說她也很熱。 剩下的不用我多說了吧,從客廳到廚房,又從廚房到臥室,大戰(zhàn)豈止三百回合。 我一身本事都使出來了,她都管我叫爸爸了。 還有啊,我走的時候她依依不舍啊,非得讓我留下吃晚飯。 我想著兄弟們,死活不同意,她就送了我兩袋巧克力,我把巧克力拿回來了。” 三條腿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說著,從枕頭下面拿出了巧克力給大家吃。 吃著巧克力,眾人紛紛說笑道:“鬼乸齊真是死對了,他要是不死,床鋪就不會空出來,三條腿就不會被調(diào)到我們一號房,我們就聽不到這么好的故事了。” “各位老大,吃巧克力,這是我孝敬大家的。 以后有我一口吃的,肯定忘不了兄弟們,大家說好不好啊?” 三條腿沒啥本事,到了新房間生怕被收拾,臉上的獻(xiàn)媚笑容就沒停過。 “耀哥,吃巧克力。” 三條腿捧著巧克力,小跑著來到林耀身邊。 林耀擺擺手拒絕了,就在三條腿心驚膽戰(zhàn),害怕是不是自己惹耀哥生氣了的時候,林耀開口道:“來廁所,我有話吩咐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