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大法師表面之上沒有表露出來,就是趙公明和云中子兩人也不是很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當(dāng)然也沒有注意到玄都大法師的變化,并不是玄都大法師道行高深看到了什么或者算到了什么,而是心理從來就沒有放下的一件事情,要知道一件事情壓在心中數(shù)十億年,那是怎么樣的一種滋味,縱使是圣人也沒有辦法輕松。
玄都大法師揮手推開所有人,才緩緩說道:“接下來的話止于我們?nèi)酥g,縱使兩位師叔也不可告知。”
趙公明和云中子心神大震,這個玄都師兄還有什么辛秘不成?要這么保密,連另外兩位圣人都不能夠告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兩人心想著,但是也同時點(diǎn)下頭來,玄都大法師揮手推開所有門人,也說明了這件事情的重要,只怕真的會翻天覆地。
玄都大法師點(diǎn)頭道:“如今闡截二教重歸于好,有兩位師弟掌教,兩位師叔早已不問教中事務(wù),只是大劫之中兩位師叔少不得還會出手,但是他們能不出手最好,而且,我等三人也要盡量避免他們兩位的出手,在此,為兄也不怕實(shí)話實(shí)說,之前兩位師叔之間的恩怨為兄也很清楚,但是元始師叔圣劫之中突然性情轉(zhuǎn)變,為兄不得不慎重……”
云中子張大了嘴,“師兄的意思是,老師他……不可能……這么多年來老師都……”
玄都大法師搖搖手道:“師弟可見昊天大帝,他那樣一個剛愎自用,囂張跋扈的一個人,這么多年來他在做什么,虛虛實(shí)實(shí),誰能夠說的清楚,不管怎么樣,大劫之中的事情我等三個人必定要盡力,否則為兄只怕禍起蕭墻,佛門不是我們對手,反而我道門內(nèi)部會分裂,導(dǎo)致道門損毀。”
“師兄是否多慮了?”趙公明皺了下眉頭,也很是不相信。
“不管真假,我等還是要放在心上,為兄也最好兩位師叔是真的重歸于好,但是按照之前元始師叔的性情,我等還是小心為上,一切都是為了我道門。”
玄都大法師說的鄭重,兩人也不得不靜下心里記住這些事情,所謂旁觀者清,而云中子身為元始天尊弟子,現(xiàn)在同為圣人,更是闡教掌教,元始天尊對于他可以說是師恩重如山,大如天,只是玄都大法師扣下來的帽子更大,道門兩個字太重了,由不得云中子不考慮。
夜黑風(fēng)高,太陰星在天空之中懸掛著,透著淡淡的陰氣,讓整個夜變得太過于寧寂,地仙界盧冰城之上的火把發(fā)著微弱的光芒,現(xiàn)在這個時刻沒有人敢用大火把,唯恐盧冰城的冰被化掉,城樓之上巡視的士兵來回走動,城中的百姓更是躲著不敢出門。
城外晉國軍營之中張三豐看著天空之中太陰星的移動,微微露出了笑容,金毛吼和烏云仙站在張三豐身后,烏云仙道:“師弟,要做法化掉對方的冰可有把握?這夜間現(xiàn)在陰氣最終,為何要挑這個時候?”
張三豐笑道:“白天太陽星照耀之下陽氣最重,對方也只會認(rèn)為這個時候破冰是最容易的時候,而今白天我卻并沒有繼續(xù)做法,他們必定認(rèn)為我只會選明后天的白天,哪里會想到我會選在陰氣最重的夜間做法,嘿嘿……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烏云仙和金毛吼兩人相視一笑:這個玄都師兄的弟子確實(shí)有不凡之處,聽說不過百年多點(diǎn)的時間就修到了大羅金仙的境界,日后定然前途無量。
只是幾個人之間的稱呼未免亂了點(diǎn),但是沒有人在意這一點(diǎn),兩邊大師兄都成圣了,輩分一下子便亂了起來,師叔師弟之間也就沒有那么多計較了。
張三豐看著太陰星當(dāng)空,半夜之間,陰氣更加濃郁,該睡的人也都睡了,夜風(fēng)開始吹了起來,不是很大,顯得很是自然,一股股的掠過人的臉,還有點(diǎn)冰冷的疼痛的感覺,張三豐右手手指伸出,背上真武劍化作一道流光出鞘。
張三豐神情嚴(yán)肅,腳踏七星,九天之上北斗七星的星辰之力瞬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強(qiáng)行脫了過來,張三豐一笑,手中真武劍劍芒大盛,照耀下來的星辰之力被真武劍透出的劍芒,纏繞而上,絲絲淼淼像是流動的水一般圍繞著盧冰城開始散開,一層層,層層疊疊,不多時整個盧冰城已經(jīng)被這星辰之力纏繞成一個繭一樣。
不要以為吸收星辰之力可以錘煉肉身,可以鑄煉法寶,要知道上古妖族的周天星辰大陣大陣就是依靠這星辰之力為后續(xù)力量的,破壞也是一流。
整個盧冰城的城墻之上覆蓋的厚厚的冰開始有了化水的跡象。
晉國軍營之中的人都笑著,這股龐大的力量,莫不成這盧成還有本事驅(qū)散?
就在他們高興的時候,就如同白天的那道劍光一般,從盧冰城之中沖天而起,硬是把星辰之力形成的繭刺破一個洞,把耀眼的光芒在夜間更是顯得另類。
張三豐一笑:“區(qū)區(qū)一道劍氣,自以為就可以了嗎?”
隨著張三豐手指的指向,天空之中的真武劍化作一道流光在那道劍光的上空把它壓制下去,一片紅色的光芒從真武劍之中散開來,所有人都驚訝著,雖然沒有人感受到那光芒的溫度,但是就連金毛吼和烏云仙兩個準(zhǔn)圣都翻起一陣的恐懼,這個火光,只怕不簡單。
再見到張三豐淡淡的笑意,胸有成竹的樣子,心里也定了下來,這個盧冰城應(yīng)該是不成為提了,那紅色的光芒快要鋪灑到盧冰城四個城角的時候,在城角處光芒閃爍之間出現(xiàn)四個人,手中不停地?fù)]灑出一片白芒。
這白芒居然像是霧一樣,看看阻止了真武劍之中的紅色光芒,烏云仙和金毛吼看的莫名,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居然能夠抵擋那個可怕地紅光?
但是兩人卻是沒有多想,一閃身到了兩個地方,天空之中兩道光芒降下,云端之上威風(fēng)凜凜站著兩個人,一個一身看似粗糙的鎧甲,人長得三大五粗的樣子,一個滿面紅光,手中一根樹枝做的拐杖,很是另類的兩個人,氣勢卻是不凡。
“文殊、普賢、月光、觀世音四位道友,這本是我東方之事,未知你佛門多寶道友是何意?竟然插手我們這邊的事情,難不成要挑起佛道大戰(zhàn)不成?”南極仙翁用樹干撐著云頭,冷冷的看著佛門四大菩薩,雖然四個人都是準(zhǔn)圣的道行,而南極仙翁現(xiàn)在不過就是大羅金仙后期,但是絲毫不懼。
四個人看著這個白發(fā)白須的南極仙翁,觀世音道:“世間本無東西之分,道友太過于執(zhí)著了,何況大漢皇帝陽壽未盡,諸位道友似乎過于心急了吧?”
青牛笑著,這么多人之中可以說是他的道行最高,這也是玄都大法師為什么每次都叫他出面的原因,“那地仙界四大部洲,本是你佛門分的,東西南北,是你佛門這么要求的,我等為了佛道兩門的興隆已經(jīng)退了一步了,難不成如今你們口中的東勝神州也劃到西牛賀州之中了。”
青牛嘲笑著幾個人,張三豐對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心里也不耐煩起來:要打就打,羅嗦什么。
見到幾個人不打,佛門四個人手中的白霧定然是先天之水,不然做不到這樣,張三豐一怒,運(yùn)轉(zhuǎn)法力催動真武劍,真武劍一陣晃動,一陣紅芒閃爍,一道火光從真武劍中跳躍出來,那向外鋪灑的紅光一陣向外而去,那白茫茫的一片瞬間消失不見,四個菩薩一驚,知道這眼前是混沌天火,心里一驚,手中一動,一陣慌亂。
你到為何,這幾個人原本在蓬萊仙島聽到,對于這萬火之源清楚得很,即使是八寶功德池之中的先天之水也不可能滅了他,要是混沌之水還可能,但是這世界上除了蓬萊仙島那里還有什么混沌之水?
青牛、南極仙翁、烏云仙、金毛吼四個人見到這一幕,心里也是一跳,這個張三豐本事是不小,但是卻也是心忒急了點(diǎn)。
納悶?zāi)睦镏缽埲S是不想再等下一次破冰,有得速戰(zhàn)速決又哪里喜歡拖泥帶水,何況這些人久居天上,哪里懂得世間戰(zhàn)爭,戰(zhàn)機(jī)稍縱即逝,對這些大羅神仙和準(zhǔn)圣的高手來說想要?dú)У粢粋€盧冰城不過就是一掌的力量,但是蒼生何罪?
青牛見到四個人還不想走,笑道:“既然你佛門之人要阻止人皇的步伐,那少不得我等要和你做過一場了,只是……此乃地仙界難不成,你佛門之人如此好殺,不講蒼生的性命看在眼里?”
青牛一句話那四個人扣死,要是轉(zhuǎn)頭就走那就是弱了佛門氣勢,要是在這里打又被青牛的話說死了,無奈之下四個人向九天之外的虛空而去,四個人的心思都一樣,反正這四個人除了青牛,兩個準(zhǔn)圣才沒多久時間,一個才大羅金仙后期,四人對四人,誰怕誰啊?
道門四個人相視一眼,一笑之后四個身形飛向虛空。
張三豐全力催動法力,轉(zhuǎn)頭顏回和子路見到張三豐的眼神,兩人知道時機(jī)成熟,甩手之間兩道金光向盧冰城兩側(cè)的孤山上射過去,兩邊早就埋伏好的兵馬見到信號,瞬間各種光芒向盧冰城之中而去。
張三豐一笑,整個盧冰城的冰瞬間全都消失,一把真武劍飛回張三豐背上的劍鞘之中,頓時沖殺之聲響徹夜空,城墻的冰消失之后,原本本已殘破不堪,后來一直被冰封了這么多年的城墻轟然倒塌,盧冰城徹底消失。
早就沒有城里城外之分,雙方的士兵互相廝殺起來。
那草屋外面的盧成嘆了口氣,看看這個夜空,聽著傳來的殺喊之聲,無奈的收起手中的劍,向外面走去,本來休息之中的皇甫少卿這個時候再笨也知道自己這個號稱牢不可破的盧冰城破了,日后再也沒有盧冰城了,在身旁親衛(wèi)護(hù)送之下從背面一路向大漢內(nèi)地退去。
虛空之中繚繞著個星辰碰撞的殘留之物,飛速運(yùn)行著,各種氣流相撞,摻雜不清,佛門四位菩薩早就是準(zhǔn)圣級別的高手,手中有個有法寶,都是當(dāng)年在蓬萊之時玄天道尊隨手煉制的法寶,卻是不容小覷,縱使道門幾個人手中的法寶恐怕也不夠瞧的,這也是佛門四個人有恃無恐的原因之一。
道門四個人之中烏云仙和金毛吼卻是沒有什么好的法寶,但是青牛手中每次出來都一直帶著金剛鐲,沒有人知道南極仙翁有沒有帶什么出來,但是見到南極仙翁這派景象,佛門四個人也嘀咕起來,一個大羅金仙,沒有什么先天靈寶、至寶之類的,怎么就敢這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