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夫人沒有理會曹植,而是思緒一轉。
這個曹陽,雖然智謀超凡入圣,武力超群。
但其曾經叛逃過,曹操也明確表示,十分不喜歡這個兒子,卞夫人也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可眼下不知不覺間,曹陽的功勞已經大到曹營謀臣武將,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的地步。
若是他娶了伏皇后,必將得到漢臣們的擁護和支持,其勢力更將大增。
到時即便曹操不把儲位傳給他,這樣一個地位舉足輕重,權勢滔天的臣子,將來還有誰能治得了他?他豈不是太上皇?
卞夫人是越想后背越發涼。
“那個曹陽只是一個私生子而已,父親這么恩寵他,連前朝皇后都賜給了他,難不成父親糊涂了?要把曹家的江山傳給他不成?”
曹彰心直口快,毫無顧慮的嚷嚷出了心中所想。
曹丕和曹植身形同時一震,仿佛被曹彰隨意的一句抱怨,觸動了神經,心中幾乎同時一顫。
二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卞夫人。
卞夫人的眼中閃過一道森冷寒芒。
植兒和丕兒,他們怎么爭都無所謂,不管誰繼承曹家的基業,都是自己的兒子。
她絕不能容忍,一個私生子威脅到自己兒子的儲位!
想到這里卞夫人突然站了起來。
“彰兒,你速去備車,我要親往前線一趟,該是提醒一下你們父親的時候了。”
……
鄴城。
曹軍已抵達城南,星羅棋布的營盤,已經在城外駐扎。
攻陷黎陽后,曹操便繼續率大軍北上,沿途各城皆望風而降。
袁尚不得已,只能將殘存的兩萬余兵馬,收縮到了鄴城之中固守。
曹軍大帳內。
“只要攻陷了鄴城,河北四州傳檄可定也!”
曹操盯著沙盤,心中謀劃著破城之策。
帳簾掀起,卞夫人面帶笑容的入帳。
“你怎么來了?”
曹操見到卞夫人,不禁有些奇怪。
卞夫人笑道:“夫君遠征在外,無人照料飲食起居,妾身惦念著夫君身體,便自作主張趕來前線看望夫君,順便帶了些酒肉前來,犒勞將士們。”
見卞夫人一番好意,曹操也沒多想,微微點頭道:“難得夫人有心,一路辛苦了。”
卞夫人連忙召呼隨從,將野山參,鹿血之類的補品拿了上來,堆在了桌子上。
曹操只是隨意瞟了一眼,目光便又回到了沙盤之上,繼續思索著破城之策。
卞夫人則給曹操奉上一杯參茶,不動聲色的問道:“夫君,妾身離開許都前,聽聞夫君將那伏皇后,賞賜給了陽兒?”
“確有此事。”曹操隨口道:“子興這孩子平叛有功,我把伏氏賞賜給他不過是為了嘉獎他的大功罷了。”
卞夫人輕咳了幾聲。
“官渡之戰,許都平叛,陽兒確實是居功至偉,夫君確實應當重重賞他。”
“只是妾身覺得,夫君想賞他美人也無妨,偏偏卻將伏皇后賞給了他,這般重賞,會不會有失妥當啊?”
經過一番鋪墊之后,卞夫人終于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她這么做,無非是想提醒曹操收回成命。
曹操聽出了卞夫人話里有話,回頭瞟了她一眼說道:“我忙著呢,你到底想說什么,不妨明言。”
“軍國大事,妾身本不該關心,只是牽涉到曹家的基業,妾身卻又不得不說。”
卞夫人偷偷瞟了一眼曹操,見曹操沒有不喜的神色,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陽兒雖然是夫君的長子,但卻不是嫡子。”
“他如今深得夫君的信任和重用,這本無可厚非,畢竟上陣父子兵嘛。”M.??Qúbu.net
“可他若是納了伏皇后,得到了漢臣們的支持,其權勢和地位怕是將遠超一個臣子,恐有尾大不掉之勢。”
“妾身擔心,萬一將來他手握大權,萌生出了什么野心,到時候……”
卞夫人的話還沒說完,曹操的眼中已掠起滿腔的怒意。
“啪!”
曹操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卞夫人臉上。
“啊!”
卞夫人一聲痛呼,立時被扇倒在地。
“夫君,你為何打我?”
卞夫人伏在地上,手捂著漸漸腫起的臉龐,一臉委屈的看著曹操。
她嫁給曹操十幾年,曹操可是連句重話都不曾對她說過。
現在竟然動手打了她!
還是為了維護曹陽那個私生子!
這讓卞夫人豈能不腦怒?
曹操冷著臉,瞪著卞氏怒斥道:“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你如此挑撥我與子興的父子關系,我豈能饒你?!”
見曹操如此盛怒,卞夫人心中縱然有千萬句怨言,卻不敢再說出口。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的兒子可以是嫡子,也可以不是!”
“我絕不會縱容我的兒子學那袁紹諸子,為了儲位明爭暗斗,甚至骨肉相殘!”
“怎么?現下我沒把那伏氏,賜給你那兩個兒子,你這個做母親的便心生不滿,千里迢迢跑到前線來為你的兒子叫屈?”
“我……”
眼見自己的心思被曹操揭穿,卞夫人面色惶恐,不敢再吭聲。
曹操的氣似乎并沒有消,繼續喝罵道:“若無子興,我即便不敗給袁紹,也會被那劉備給抄了后路,你們母子怕是早就死在了劉備的屠刀之下。”
“子興他不僅有功于我曹家,還可以說是有恩于你們母子!”
“現下河北尚未平定,天下還尚未一統,我大業仍未功成,你卻為了你的兩個兒子,公然來挑撥我對子興的信任,你居心何在?你的良心何安?”
卞夫人被罵得汗流浹背,這么多年來,她何曾見過曹操發這么大的火,一時間伏在地上不知所措。
曹操罵了半晌,方才怒氣漸消。
“念在你初犯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追究了。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你即刻返回許都,把你那兩個兒子管好,讓他們不要覬覦他們根本沒本事守住的東西。”
“除此之外,軍國大事,你休得再摻和進來,聽懂了嗎?!”
曹操聲色俱厲的一番警告之后,便拂袖轉過身來,不想再看到卞夫人。
“夫君教訓的是,是妾身糊涂了,沒能以夫君的大業為重。”
“妾身定然牢記夫君的教誨,現在就回去約束丕兒他們。”
“妾身告退。”
卞夫人連連認錯,不敢再多逗留,慌忙告退而去。
出了大帳。
卞夫人長吐一口氣,臉上的惶恐之色瞬間消失。
哼!一個私生子而已!他就算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勞,那也只能是一個臣子,哪能與我的兒子相提并論?!
曹阿瞞啊曹阿瞞,我好心提醒你莫要縱容那曹陽,免得將來他功高震主成了禍患,你不聽勸就算了,還狠心打我!你當真是老糊涂了!
就在卞夫人咬牙切齒之際,迎面方向,曹陽已信步而來。
“原來夫人也到了鄴城,子興有禮了。”
曹陽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一禮。
聽到聲音,卞夫人身形一震,瞬間回過神來,抬頭之時,才發現曹陽已站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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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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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